墨雲澤瞇起雙眼,“你的人不也查到了?這半年來你那皇姑母三番兩次登上北疆王府大門,求見北疆王妃。”
皇姑母?
聽到墨雲澤突然提起墨容妍這位極其囂張跋扈的公主,墨恒之雙眸微微瞇起,“皇叔莫不是覺得皇姑母能幫你我的忙?”
“可是這半年來三番兩次向北疆王府的人獻殷勤,又怎麽可能幫我們去加害北疆王?”
墨恒之這話問出來後,墨雲澤又哼笑一聲,“正是因為你那皇姑母這半年來三番兩次登上北疆王府的門,眼下找才最有用。”
“你皇姑母是何等心氣高傲的一人?可這半年無論怎麽哀求北疆王府裏的人,他們都不曾讓北疆王妃見一麵。”
“由此就可猜出,你皇姑母當下是恨了北疆王府中人,尤其是北疆王。”
“若不是北疆王下了死命令,讓北疆王府的手下們攔住你皇姑母,你皇姑母又何至於半年了都見不著安雪棠一麵?”
“你皇姑母那張臉被毀這般模樣,急需找安雪棠給醫治,甚至不惜低聲下氣哀求了整整半年。”
“可你看看這半年來,北疆王府所有人誰對心過?誰把的苦苦哀求放在心上過?”
“如今整個京中恐怕沒有任何人比你皇姑母還想要弄死北疆王府裏的人。”
“墨雲景一死,北疆王府便沒了主心骨,到那時,你皇姑母想要安雪棠出手給醫治,隻需耍個手段即可。”
“所以讓你皇姑母去殺了墨雲景,再好不過。”
聽墨雲澤分析完之後,墨恒之雙眸發亮,瞬間也覺得這法子可行。
若真按照墨雲澤所說,那麽墨容妍如今肯定是恨死了墨雲景,這時候他們再派人去挑撥離間,給墨容妍指引方向,出謀劃策,還會愁墨容妍不手?
想到這一點,墨恒之緒越來越興,又連忙問道,“那皇叔眼下想怎麽做?需要侄兒如何配合?”
墨雲澤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法子,忽然用食指朝著墨恒之的方向勾了勾。
畢竟是墨雲澤想出來的法子,所以雖然墨恒之對他這種行為不滿,但也隻能乖乖的湊過去。
也不知墨雲澤在他耳邊說了什麽,隻見墨恒之雙眉一挑,眼底逐漸出狠。
等墨雲澤說完後,他站直對墨雲澤說道,“皇叔放心好了,此事侄兒定能辦妥。”
見安排好了,墨恒之也沒在這多待。
又和墨雲澤說了兩句後,便告辭匆匆離開。
......
回到自己的王府後,他先是見了自己的母妃,隨即寫了封信讓他母妃邊的下人送去他外祖家。
……
一個時辰後,墨恒之寫的這封信就已出現在了墨容妍手中。
這半年來,臉已被毀的墨容妍幾乎不敢出門。
屋子裏更是不敢放一麵鏡子。
一開始能自由走後,便命人把鏡子拿了過來,可當看清鏡子裏的那個醜八怪竟是自己時,接不了,已暈了好幾回。
自那之後,無論是自己還是母後,都不讓下人把鏡子搬到這屋子來。
但每一次抬手著臉上猙獰的疤痕,還是恨的咬牙切齒。
偏生竟不知到底是誰的手腳。
就算想報仇雪恨,也無從下手。
最可氣的還是那賤人安雪棠!
如今這京中無一人能醫治這張臉,隻有那安雪棠醫湛,連斷掉的手臂都能給人接上。
去掉區區幾道疤痕肯定對來說易如反掌,可安雪棠竟如此可惡,無論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麽上門哀求,半年來都不曾見到安雪棠一麵。
一想到這,墨容妍心中的殺意越發濃烈。
若不是因為這世間隻有安雪棠有可能治好的臉,是真恨不得散盡家財,去召集天下所有高手,殺了安雪棠那賤人。
今日又親自去了趟北疆王府,讓差點氣吐的是,現在的連北疆王府的大門都進不了。
墨雲景竟然直接下令把攔在府外,堂堂一國公主竟連北疆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簡直是侮辱!
再說,名義上可還是墨雲景的皇姐。
墨雲景怎能如此讓下不來臺?
想到這些委屈,咬牙切齒,心中的殺意越來越濃鬱。
就在這時,下人將墨恒之的信送了進來。
這半年來,隻關心這張臉,對如今京中的局勢一點也不在乎。
雖然知道墨恒之已被封王,但在眼裏,墨恒之隻不過是一個十餘歲的孩,能掀起什麽大浪?
聽到墨恒之竟然會給送信,狠的眸子微微瞇起,想也不想就說道,“燒了,本宮和那小兔崽子不想有什麽瓜葛。”
來送信之人或許知道墨容妍會說這樣的話,這時便著頭皮道,“殿下,幽賢王說了,這...這封信能讓殿下開心,若是看了信,殿下大多能找到解決目前困境的法子。”
“哦?”墨容妍本來對墨恒之沒什麽想法,但墨恒之囑咐的這番話確實勾起了的好奇心。
向北疆王妃求醫一事不是什麽,墨恒之會知道不足為奇。
但他竟口氣大到說有法子能解決目前的困境?
這半年來,無論是墨容妍還是邊的所有人,包括的母後都已經想盡一切辦法,都不能讓那安雪棠出手相助。
墨恒之哪來的勇氣敢說這番話?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墨容妍犀利的眸子盯著那封信,片刻後便手把信拿了過來。
倒是有些好奇,墨恒之能跟說出怎樣的法子來。
等拆開墨恒之這封信,臉上的表變幻莫測,最終掛上了一抹森森的笑容。
來回看了這封信兩遍後,角勾著冷笑,轉走到一旁,親手將這封信燒毀。
做完這一切,這才轉看向還待在屋裏的奴婢。
這奴婢手中還有一個致的木盒。
一步一步走到奴婢前,墨容妍用下挑了挑,“打開。”
“是,公主。”
奴婢打開這致的木盒後,看到裏頭的東西,墨容妍眼底的笑意越發掩蓋不住。
盯著盒子裏的東西片刻,便出手把這東西拿起來,悠悠開口道,“走,隨本宮再去趟北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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