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安雪棠看了片刻,皇帝終於開口了,他朝兩人哼了一聲,然後同以往的表現差不多,依舊憤怒的一掌打在桌上,質問道,盯著兩人質問道:
“朕分明已下旨,命你們帶著孩子進宮,孩子呢?你們這是要公然抗旨?”
麵對他的質問,墨雲景和安雪棠兩人並不打算多做解釋。
墨雲景這會兒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還請父王見諒,孩子不過才幾個月大,需細心嗬護著,北疆王府距離皇城距離有些遠,孩子經不起折騰,父皇若是真想見,不妨改日移駕北疆王府。”
“放肆。”皇帝被他這話徹底激怒,抖的手指著他,“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你以為自己是誰?竟敢讓朕移駕區區一個北疆王府?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能看出來皇帝是真的生氣了,但他到底怒火在墨雲景和安雪棠眼裏,什麽也不是,兩人的麵始終沒有變。
當皇帝指著墨雲景吼完這一句後,還不等墨雲景反駁什麽,站在一旁的安雪棠雙眸變得犀利,這樣的話本聽不下去。
在這裏,誰也不能像皇帝現在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嗬斥的夫君。
所以在皇帝說完之後,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毫沒有畏懼的眼睛盯著皇帝:
“既然陛下不願意出宮,那就莫要再提見我孩子的事,陛下想見皇孫不妨同另外幾位王爺商議商議,反正那幾位王爺的府中又不是沒有孩子,陛下何必來折騰我那隻有幾個月大的孩子?”
“陛下如果一意孤行為難幾個月大的孩子,京城中的百姓恐怕都要以為陛下連幾個月大的皇孫都容不下,一個沒有仁的帝王,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異議。”
“再者說了,若是陛下非要我的孩子進宮,一路折騰過來,孩子若出了什麽事,陛下可能擔責?若是不能,就別再想著宣我的孩子進宮了。”
“不然孩子出了事,作為母親的我指不定會為了孩子做出什麽毀天滅地的事來,我手中擁有的武,威力有多大,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皇帝:“!”
該死,又這般威脅他!!!
尋常子,誰敢在帝王麵前說這樣狂妄的話?
任何一個見到皇帝的子,誰不是小心翼翼的捧著皇帝?
但偏偏,每一次在安雪棠麵前,皇帝都會吃癟。
安雪棠這人就像是不知道誰是天霸國的帝王似的,說什麽話,做什麽事,從來都不會考慮後果。
就好像知道自己不管做什麽,誰也奈不了何。
正是因為這一點,皇帝每一次見到安雪棠都會被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能親手結束的命。
皇帝此時滿眼憤怒,滿含殺意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安雪棠,雙手握著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都起。
宮裏的太監和宮們若是見到皇帝這個模樣,早就嚇得跪在地上求饒。
可此時的安雪棠卻麵無表,那雙淡然的眸子依舊直勾勾的與皇帝四目相對,互相瞪著彼此。
看著皇帝氣得咬牙切齒卻拿一點辦法都沒有嗯憋屈模樣,安雪棠心越發的愉悅。
書房裏的氣氛甚是劍拔弩張,這時墨雲景便主開了口,“父皇宣我們進宮,所為何事?”
被墨雲景這麽一轉移注意力,皇帝心中的怒火雖然還是消散不去,但他這會兒還是順著墨雲景的話接了過去。
他冷的雙眸盯著墨雲景,不想錯過他任何表變化,“那人死了,真死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墨雲景和皇帝都心知肚明,他口中所說的那人便是不能輕易提及的雲睿識。
墨雲景這時還是拱了拱手,“”回父皇,那日在林中,兒臣確實已親手送他下地獄,父皇日後可不必再擔心他能卷土重來。”
親耳聽到墨雲景承認雲睿識已死,皇帝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安雪棠看皇帝那聳著的肩膀眼可見的鬆懈下來,眼底出一抹嘲諷,勾冷笑。
這皇帝膽子也真夠小的,為一國之君,不過就是出現了一個雲睿識罷了,一個前朝的皇子就讓他懼怕這樣?
這樣的一個帝王如何統治天霸國?
真不知道當年他到底是有什麽能耐宮造反功的。
雲睿識死亡的消息才讓皇帝鬆懈了片刻,就聽墨雲景迅速補充了一句,“雖然雲睿識已死,但不知父皇可知道那雲睿識和我母後之間曾有過一個孩子?”
“!”皇帝渾繃起來,他下意識就指著墨雲景怒吼,“閉!”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同別的男子生過一個孩子,這件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但這件事他一直以為絕不可能會有人知道,畢竟以雲睿識的子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皇帝握著拳頭,猩紅的眸子盯著墨雲景,這會兒已經激的站起來。
看著皇帝渾抖的模樣,墨雲景和安雪棠眼底略有些詫異,這會兒對視一眼。
兩人顯然都沒想到皇帝能這般激。
皇帝在指著墨雲景吼了一聲後,又激的往前走了兩步,本想說什麽但又意識到書房裏還有不人。
他及時憋了回去,這時猩紅的眸子冷冷掃了一圈還在書房裏的太監和宮們,怒吼道:“你們還不快給朕滾出去?!”
太監和宮們連忙彎腰退後,不敢有一耽擱,生怕晚了一步會被皇帝死。
當整個書房隻剩下皇帝以及墨雲景,安雪棠三人時,皇帝這才咬著牙質問墨雲景,“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
相比之下,墨雲景此刻的表隻能說是毫無波瀾,他幽深的眸子看著皇帝,悠悠開口道,“兒臣從雲睿識口中得知的事太多,不知父皇指的是哪一件?”
“是父皇從兄弟手中搶人,還是父皇弒父奪權?”
皇帝:“!”
墨雲景這話讓皇帝的眼裏瞬間閃爍著一無法遏止的怒火,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隨時要發起攻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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