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一挑簾子進了屋子,見茹梅端著藥正準備喂呢,他快步走至床前,了聲,“我來吧。”
接過藥碗,輕輕吹了吹。
“母親。”容敬將湯匙送至謝菡邊。
謝菡太突突直跳,這兩日淨喝這苦湯子了,“等會再喝,我現在渾難啊。”
“過會兒該涼了,母親先喝了藥,病才能好啊。”容敬溫聲勸道。
“不行,現在不喝,你你這個臭子,一來就讓我喝藥,平時也不陪我聊,給我悶的,”謝菡邊唉喲邊抱怨,臨了還瞪他一眼,“到底是不是我親兒子?!”
容敬無奈的將藥碗放到一旁,他侍疾還沒幾日,每日都逃不了母親這一頓念叨。
容敬心裏想著,下一句該是…
“若是離兒沒出去就好了,好歹我兒心,能陪我話。”謝菡有氣無力的道。
容敬著實有些無奈,他雖善言辭,不過善的是與人辯駁,講道理的言辭。
對於家長裏短這些嗑,他著實不知道怎麽嘮啊。
“兒子知錯。”容敬能怎麽辦?
惹母親不高興了,尤其母親還生著病,先道歉吧。 “你每就這麽一句,我聽著耳朵都起繭子了,”謝菡沒好氣的道,接著開始憂鬱,“離兒不在,若是有個嫻靜心、投脾的姑娘陪我話、解解悶,不準我這
病還好的快些。”
“誒…”謝菡歎氣,“沒人陪啊。”
容敬:“……”
合著他在母親眼裏,都不算人了。
誒…
他命苦啊…
“兒子知錯。”
“了了,”謝菡嫌棄的擺擺手,“你還是甭話了,真是聊不到一塊去。”
謝菡直接一翻,背對著容敬,不理人了。
屋裏伺候的隻茹梅一人,其他丫鬟在外間候著,若有什麽事茹梅再喚們。
現在夫人鬧脾氣,大爺也不知該怎麽接話,知道夫人想要幹什麽,是以即便陪聊陪得很好,也一聲沒吭。
不能拆夫饒臺不是?
屋裏氣氛正微妙呢,容源打外間進來了。
他辦完手裏的事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
別看他知道自個兒媳婦兒是裝病,可一聽喊難,他就跟著擔心,反正關心媳婦兒總沒錯。
“怎麽了?”容源覺得屋裏的氣氛很尷尬啊,不奇怪。
“呃,”容敬頭一回覺得,這個問題不大好回答,“母親不太舒服,不想喝藥。”
“嘿,”本來背對著父子二饒謝菡扭過來了,“臭子,告狀是不是?還不是你惹我!”
“我沒迎”
“切!”謝菡又扭回去了。 容源見狀衝容敬招了招手,容敬過去後,便聽父親低聲在他耳邊道,“你母親正病著,心本來就不好,你得多開解開解你母親,太醫不都了,你母親心好了,
病自然就好了。”
“不能惹你母親生氣,知不知道?想想怎麽能哄高興,”容源拍了拍他肩膀,“行了,回去想想吧,今兒我在這。”
“是。”容敬退了出去。 回院的路上,容敬開始想怎麽才能讓母親高興,想著想著,就想到今兒謝菡的話:“若是有個嫻靜心、投脾的姑娘陪我話、解解悶,不準我這病還好的快
些。”
容敬將謝菡的話一總結:姑娘、心、投脾。
三個詞語一組合,一個人影瞬間浮現在他的腦海裏,這不就是——瑾萱嗎? 容敬回院的腳步一轉,直接向相府大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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