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他們三人多好。
夏日的夜裏,他們坐在這個院子裏,喝酒玩遊戲。
傅辰風會幫寫作業,傅易雲會跟拌,一切平凡又好。
而現在,卻是是人非。
鼻頭泛酸,卻沒有哭出來,隻是仰頭癡癡地看著夜空。
多想回到那個時候,可是一切都不可能。
傅辰風抖了抖指間的煙灰,他忽然衝問:“你知道,我為什麽霸占了這座老宅麽?”
陸厭雨沒說話。
他笑了一下:“這座老宅,承載了對傅易雲的寵,承載了我父親對蕭祁的討好,我不甘心,所以搶過來了。”
“可傅易雲和蕭祁並不在乎這座宅子,也不在乎傅家的所有財產。”
“嗬嗬嗬……”傅辰風笑得滿目悲涼自嘲,“是啊,他們不在乎,可我最親最的兩個人卻牟足了勁為他們謀劃,我終究隻是一個犧牲品,令他們嫌惡的犧牲品,可悲啊。
從我小時候,傅青彥就說我是他的一個恥辱,是孽種,不該存在。
可他又是否知道,如果可以選擇,我本就不想來到這個世上。”
傅青彥一不地靠在椅上,清冷的燈下,他的眼裏似是浮著一層淚。
陸厭雨垂眸,看著自己隆起的肚子。
“每個母親都是自己的孩子平安出生的,所以,即便你我遭了其他親人的嫌惡,可至在我們出生的那一刻,還是到了母親的期待。”
傅辰風勉強地笑了一下:“你大概不知道,我母親生下我,不過是為了控製傅青彥罷了。
沒有人期待我的出生,在我母親的眼裏,我也不過隻是一個工,是抓著傅青彥,企圖嫁給傅青彥的一個工。
隻是太高估了我的作用,低估了傅青彥對你母親的。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是極其憎恨你母親的,認為你母親是惡心的第三者,可後來我才知道……”
陸厭雨看著他,不太明亮的燈下,他的眉間充斥著莫大的悲哀。
“我,不過是我母親設計傅青彥得來的產,趁傅青彥喝醉,與傅青彥發生關係,這才有了我,那時候,你母親正答應了傅青彥的表白。
於是,傅青彥讓我母親打掉孩子,可我母親還是生下了我。
因為我的存在,以至於那時候你母親懷了蕭祁,傅青彥卻還是無法明正大地娶,他怕你母親知道了我和我母親的存在,於是隻好將你母親安置在鄉下待產。
他以為在你母親待產的那段時間裏,他能擺平我母親,卻沒想到他竟遭到了的設計,匆匆被趕出C城。
嗬,所以他恨了我和我母親,恨了,認為是我們這些人阻擋了他和你母親在一起。
不過也確實啊,確實是我們阻擋了他。
所以,我不恨你母親了,說到底,我母親才是可悲的第三者,我確確實實不該存在。”
陸厭雨想說什麽安他,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
上一輩的恩怨仇,總是要這一輩來償還。
他們背負了太多太多,卻也無可奈何。
站起,歎道:“不要多想了,早點休息。”
傅辰風卻忽然從背後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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