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看著沈清歡,華姬遲疑的問,“你想說服我投靠你?”
“並沒有。”沈清歡緩緩搖頭。
“那你與我說這麽多是……”
“不過閑聊而已。”
話落,沈清歡便垂眸不再多言,似乎方才說了那麽多話真的就隻是一時興起而已。
的子還是虛弱無力,便愈發肯定是傅雲澤了手腳。
其實即便沒有被傅雲澤喂什麽藥,沈清歡估著也難以靠力取勝,畢竟沒有武功傍,想要憑一己之力走出這間地牢本難上加難,唯一能做的就是從心理上瓦解傅雲澤和華姬的結盟。
既可以為傅雲舟除去一些麻煩,也能拖延時間。
當然不認為憑借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讓讓華姬立刻調轉槍頭相助自己,但今日之後華姬會更加防備傅雲澤,這是一定的。
事實上,本不必等到日後,華姬這會兒就已經心生疑了。
“依你所言,我不是死定了?”從方才開始,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也許吧。”
“我以為,你會以救我命為條件讓我放你出去。”否則的話,前麵幹嘛要說那麽多。
“我沒有能力救你。
一來我不會醫,二來我沒有仙能夠催生寒潭雪蓮。”
話說到這兒,華姬才總算發現了不對勁兒。
目探究的落到了沈清歡的上,眼眸微瞇,似是想過看到的心底去,“大皇子殿下同我說,你子羸弱,楚楚人,可今日一見我卻覺得你與傳言並不相同,我怎麽看都覺得你不像久病纏的樣子。”
的確!
若說初時昏迷剛醒臉略微有些蒼白,那麽過了這麽一會兒工夫的氣已經恢複如常。
何況說了那麽多話,中氣十足,也不似力不濟的樣子。
見華姬終於發現了事的端倪,沈清歡盈盈淺笑,“哦?那不知在大皇子殿下的描述中,我是何模樣?”
“……你、你的毒已經解了?!”
“北冰和東曜的幹戈忽然止息,北帝命人千裏迢迢的送來了半株寒潭雪蓮,難道這些傅雲澤都沒有告訴你嗎?”
“沒……沒有……”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沈清歡大方承認,卻絕口不提容玥幫用蠱蟲解毒的事,“北帝言稱,那寒潭雪蓮早前被北冰皇室中人用去了一半,如今僅剩半株還送來了東曜。
從前便聽聞那寒潭雪蓮雖無活死人、白骨之效,但卻能解百毒,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但再有奇效也無用,因為那雪蓮短時間不會再有了。”
百年,對於一個王朝而言很短,但對於人生來講卻太長了。
華姬等不起。
不知是不是沈清歡的錯覺,在提及北冰和北冰皇室的時候,華姬的眼中總是出一抹複雜。
從方才開始便注意到了,是以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接下來才又刻意提了幾次。
難道和北冰有何淵源不?
華姬忽然苦笑了一下,“也就是說,我必死無疑了。”
“結局雖然注定,但何時結局卻不一定。”
“何意?”
“你就沒想過,在沒得到寒潭雪蓮的那段日子裏,我是如何度過的?”沈清歡徐徐之,像是最有耐心的獵人,一點點的引的獵上鉤,不驕不躁,甚至能最大限度的從獵口中套取對自己有用的報。
聞言,華姬眸深沉。
沈清歡也沒有賣關子,坦言道,“江湖之中有名醫,醫湛非常人可比。”
“……就是那名神醫將你治好的?”
“他能做的,隻是延長我的壽數。”沈清歡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倒華姬不好分辨。
不敢全信,卻又不能不信。
默然片刻,果然上鉤,追問道,“那神醫姓甚名誰?”
偏偏,沈清歡卻閉口不言了。
魚餌拋的太多,魚兒吃飽了便會跑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一點點的吊華姬的胃口,自然不會一次將所有事代清楚。
見狀,華姬的臉上浮現了一怒容,“你就不怕我慫恿大皇子殿下對你用刑嗎?”
“你就這麽自信他會聽你的?”沈清歡淡淡的勾著,似是在笑話的自以為是,“傅雲澤絕對不會對我出手,我的命是他最後的保命符,否則的話,他的人在見到我的那一瞬就該殺了我而非冒險擄我回來。
留我不死,是為了以防你那邊倘或失敗,他便可以以我的命要挾傅雲舟,這是他給自己留的退路。
但是你,無路可退。”
從一開始,華姬在傅雲澤的這局棋裏便是一顆棋子。
的結局,早已注定。
可惜在局中,不明其理。
見華姬麵鬆,沈清歡便再次話多了起來,“你何不想想,一個有了異心的贗品和一個極有可能被策反的真品,換作是你你會選擇哪個?”
“你……”
“你似乎還不明白,傅雲澤有一萬個理由殺你,但我卻沒有。”
“我替代你,你不想我死?”華姬輕嗤。
“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沈清歡這話雖說的令人刺心,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事實。
華姬被的話氣的扭曲了一張臉,偏偏又無力反駁。
兩廂對比,沈清歡的神簡直不要更輕鬆,“你隻是傅雲澤布下的一顆棋子,換句話說,今日站在這兒的不是你也會是別人,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浪費力在你上呢?
即便我要尋仇,也是找你背後的傅雲澤,與你無關。”
“……若我助你出逃,你當真會找來那名神醫為我解毒?”
“你不是助我出逃,而是助傅雲舟找到我。”
“有何區別?”
“我早已說過,傅雲澤不會全然信任你,憑借你我二人之力絕逃不出他布下的天羅地網,除非傅雲舟來救我。”
“就依你所言!”華姬似是被磨得徹底沒了耐,急切道,“你到底答不答應?”
“那神醫素日萍蹤浪跡,要找出來有些麻煩,我盡力一試。
不過最終你還有多日子,這我就不敢保證了,畢竟你如今中毒如何我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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