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澤拿著酒瓶直接往裏灌,明顯並未將華姬的話聽進心裏去。
華姬也不在意,繼續道,“陛下駕崩,太子殿下登基之後便要舉辦封後大典,而封後大典之後便要納妃,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了。”
聽到“機會”二字,傅雲澤飲酒的手不一頓。
機會……
他真的還有翻盤的機會嗎?
見傅雲澤坐在那裏出神,華姬便心知他是在聽自己說話,是以便信心大增的上前一步,“依我所見,通過納妃一事可以看許多問題,若太子殿下納妃,我們可以趁機安我們的人進去,而若他不納妃,便會因此開罪於朝臣。
不管怎麽看,況於我們而言都是有利無害的。”
“說下去。”
“一旦有人介太子和太子妃之間,他們之間出現嫌隙便是早晚的事,而他們兩個關係不睦便意味著傅雲舟和鎮南將軍楚彧的關係岌岌可危。
沒了鎮南將軍的支持,太子殿下便好比沒了爪牙的老虎,再是勇猛也無濟於事啊。”
聞言,傅雲澤的目幽幽轉向了。
他的眼中深意十足。
四目相對,華姬微微搖頭,“我指的不是我自己,而是別的人。
讓我去當個細作,未免大材小用了。”
他費了這麽多的心思打造,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讓當細作而已,能起到的作用其實會更大。
“……你的意思是,朝中大臣家那些未出閣的子?”
“沒錯。”
“去喚蕭毓來見我。”
華姬福了福子,聲應下。
看著慢慢走出書房,傅雲澤的眼睛不微微瞇起。
奇怪……
從前隻是一名青樓子,墜風塵已久,為何好像對皇室中的況十分了解的樣子?
方才那些言論和想法,可不是尋常子能想到的。
而且他還注意到,雖然華姬一開始的時候上帶著一風塵氣,但經過這段時日教養嬤嬤的調教仿若新生一般,整個人舉手投足間都不見從前的半點影子,仿佛真的是自小於宦之家長大的小姐。
雖然蕭毓之前說過從前也生在富貴人家,可傅雲澤如今卻覺得,華姬的份怕是不僅僅如此。
未免哪日離自己的掌控,他覺得還是再仔細調查一遍比較好。
*
不日,宮中舉辦登基大典。
天未明傅雲舟起更,他原不想吵到沈清歡休息,誰知還是跟他一起起了。
架上搭著禮部一早命人送來的服飾,不是以往傅雲舟慣穿的墨錦袍,而是明黃的繡龍紋的錦袍。
見傅雲舟兀自拿起裳便要往上套,一隻瑩白素手卻先一步攔住了他。
他疑,“嗯?”
“我來吧。”說著,徑自拿過了他手上的裳。
傅雲舟眸中閃著笑意,難得沒有拒絕,而是筆直的站在那由著沈清歡幫他更,口中不忘說道,“過兩日歡兒的封後大典,為夫會記得禮尚往來的。”
“……誰要你禮尚往來啊!”
“你啊。”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傅雲舟忽然湊近,語氣耍賴。
他說著就將那張俊逸非常的臉往跟前湊,沈清歡一邊笑著一邊往後退開。
這會兒可不敢撥他,萬一一不小心惹得這位殿下火起可就糟了。
今日是登基大典,非比尋常。
手覆在了他微涼的上,秀眉微蹙,“傅雲舟,你別鬧了,馬上就要為一國之君了,須得穩重些才是。”
誰知——
這邊話音還未落下,就覺掌心一熱。
些微意掃過,的手猛地一僵。
匆忙收回背到了後,滿麵紅,難以置信的瞪視著傅雲舟,“你、你做什麽?!”
某位太子殿下一臉無辜,“怎麽了?”
“你……”
“歡兒將手送到我邊來,難道不就是讓我親嗎?”
“你親就親了,幹嘛要……”話至此,沈清歡的聲音戛然而止,竟是連說都說不下去了。
見狀,傅雲舟反而笑的更歡了,甚至還帶著一壞,“歡兒說啊,我怎麽了?”
不肯說,他自己倒是主提及了。
隻見他傾朝沈清歡靠近,薄著的耳廓,嗓音低沉,“是不是因為she尖掃過的緣故?”
“……你別再說了!”
“為何不能說?我以往不都是這麽親歡兒的嗎?”他一臉認真的反問。
沈清歡被他氣的磨牙。
這人怎麽能這麽壞呢!
不知別人家的夫君是不是也這樣?
傅雲舟腰間的錦帶係了一半,此刻全靠沈清歡用手按著才沒有掉下來,輕輕推了推他,語氣無奈,“你還鬧……遲了登基大典怎麽辦……”
恐自己再胡說八道真的害惱,他見好就收不再胡言語。
雙臂鬆鬆環在的腰間,他老神在在的站在那任由沈清歡幫他係好腰帶。
裳穿戴好之後,沈清歡拿過托盤上明黃嵌白玉的抹額,手比量了一下發現自己夠的很勉強,偏這人還壞心眼兒的直的站在那一不,沈清歡揪著他的襟讓他低頭,誰知這人就是不肯。
斂眸,忍不住想咬他。
就在在發邊緣的時候,傅雲舟若有所覺的主低下了頭,乖乖的讓幫自己戴上抹額,口中振振有詞,“這般況,其實隻要歡兒親我一下或者摟住我的脖子不就好了?”
“……我早就說過,我沒有殿下這般玲瓏心思。”特別是在這種事上。
莫名的,沈清歡忽然想,若傅雲舟是子的話,說不定會將所有男人都玩弄在掌之間。
回過神來,就見他朝著自己笑的意味深長,“就是因為歡兒不會,是以為夫才在悉心教導你啊。”
“我不想學。”
“不可以。”他又霸道的開口,“必須要學。”
“哪有人這樣的!”
“我這樣不就有人這樣了。”
“……好啦。”幫他係好抹額,沈清歡收回手,到底還是著他笑的溫。
傅雲舟垂首,薄印在的額間,不含毫yu,“歡兒,多謝。
還有……
我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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