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清歡一臉認真的如此說道,花影和蝶影的角不微微搐。
主子溫?!
想到兩個字,兩個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過……
們倒也不是就說自家主子不溫,但那份溫也是講究對象的好吧。
對待太子妃當然是溫,可對們怎麽可能呢!
想到從前見識過的太子殿下折磨人的手段,花影和蝶影各自抱住沈清歡的,就差撒潑打滾了,“太子妃,方才太子殿下走的時候特意叮囑奴婢等要好好伺候您用膳,您這會兒不吃就去看十五,便是奴婢等沒有伺候好了。”
“不是你們的錯,傅雲舟回來我自會同他解釋的。”
“可是……”
“此事原是我一意孤行,隻是十五雖名為護衛,但我視如家人一般,此刻傷我不若去親眼瞧瞧實在放心不下,這份心還你們能諒一二。”
沈清歡的聲音溫溫的,讓人生不出毫拒絕之意。
花影和蝶影聽著,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點頭。
見狀,沈清歡眸中笑意更濃,“待傅雲舟回來,我會向他說明,你們別擔心。”
話雖如此說,可心裏其實還是有些疑。
若說那位心魔太子殿下令人如此懼怕還有可原,可怎麽平常狀態下的傅雲舟也把花影們嚇這樣呢?
他明明那麽溫……
一邊想著,沈清歡一邊去了段離為十五治傷的地方。
在東宮最角落裏的一個偏殿。
沈清歡到的時候,段離已經為十五包紮好了,見來了,段離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隻是沈清歡隻說了“有勞段神醫了”便越過徑自走向了十五,語氣關切,“傷的可重嗎?多久能恢複?”
“……太子妃,奴婢無能,沒能保護好三小姐。”說著,十五自責的低下頭,“您責罰奴婢吧。”
“不是你的錯。”
“奴婢這就去把三小姐救回來!”
“誒!”
見十五掙紮著要下榻,沈清歡趕忙將人按住。
這次,倒是難得板起了臉,“十五,不可胡鬧。”
“太子妃……”
“你好生養傷,憂兒的事太子殿下會解決,你別逞強了。”視線落到十五被鮮染紅的服上,沈清歡眸轉暗,“你為了幫我保護憂兒此重傷,是我要謝你。”
“您說什麽呢!”
“你既是不願聽我向你道謝,那你別再一味自責,如此可好?”
十五抿,最終緩緩點頭。
輕輕了下的頭,沈清歡轉而朝段離問道,“敢問段神醫,十五上的傷可要嗎?”
“原本是要的,不過這不是有我在嘛,大人兒盡可放心。”
“如此,便要多謝神醫了。”
被誇的心裏飄飄然的,段離大手一揮,誇下海口,“不客氣、不客氣,隻要有我在,隻須三天,保證像從前一樣活蹦跳。”
“真的?!”
“這是自然!”段離說的信誓旦旦。
得到的保證,沈清歡心裏這才鬆了口氣,對同來的侍書和墨畫說,“十五傷凡事多有不便,你們便在這兒陪陪,寢殿那邊有花影和蝶影服侍就夠了。”
“是。”
安頓好十五這邊之後,沈清歡未免花影和蝶影為難,便很快回去了。
不過,人是乖乖坐在桌前,麵前的膳食卻就沒。
實在是吃不下。
雖說知道憂兒不會有命之憂,可到底人沒在麵前,心裏終歸還是記掛著。
見狀,花影和蝶影差點又跪了,“太子妃,您多吃一點吧,不吃人該壞了,壞了殿下是會心疼的。”
“我沒什麽胃口。”
“是這些您都不吃嗎?那奴婢讓膳房的人重新準備一些?”
“不是飯菜的問題,是我吃不下。”
“奴婢知道您擔心三小姐,但殿下已經親自帶人去救了,您安心等著便是了,若是將自己出個好歹來,豈非招殿下心疼嘛!”花影勸人的話一套一套的,“再說若是三小姐回來見您因為著自己,豈不是要自責?”
“對呀、對呀。”蝶影也跟著附和,“還有太子殿下!
倘若他見您因為三小姐的事茶不思、飯不想,萬一因此遷怒三小姐可如何是好!”
這話倒是引起了沈清歡的注意。
蹙眉,好奇道,“傅雲舟還會遷怒旁人?”
“嗯嗯!”花影和蝶影紛紛小啄米似的點頭。
“說起來……我倒是一直很好奇,你們為何如此懼怕傅雲舟……”
一聽這個問題,花影和蝶影下意識相視一眼,隨即不約而同的將目落到了沈清歡麵前的飯碗上,像是在說“您把飯吃了,我們就告訴您”。
這種哄小孩子似的做法,不令沈清歡啞然失笑。
無奈,隻能拿起筷子往口中送了一小口飯,隨即看向花影和蝶影,也無聲傳達著自己的意思,像是在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花影和蝶影的眉頭這才舒展開。
不過到了兩人該回答之際,們倒是開始推三阻四起來,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敢先開口,最終蝶影沒掙吧過花影,被一把推到了沈清歡麵前,便隻能著頭皮回道,“我們素來不是跟在主子邊伺候的人,是以不算知主子的秉,隻是聽聞他發起火來很嚇人。”
說完,還不忘朝花影眉弄眼兒的。
後者會意,立刻幫腔,“對、對、對,我們也都是道聽途說的。”
開玩笑,們哪裏敢揭自家主子的底兒!
而且要是和別人說也就罷了,告訴太子妃們是萬萬沒有那個膽子的。
這要是被主子知道了,還不得把們扔蠆盆裏頭去。
於是兩個人咬死了不開口,一問就是聽說,沈清歡也無意為難們的,原本就是一時好奇,若當真想要知道,自會親口去問傅雲舟的。
簡單吃了兩口,也算是讓們二人好差,可誰知這邊才準備撂下碗筷,便聽外麵的宮人大聲嚷嚷著捉拿刺客,說是東宮有黑人闖,刺傷了太子殿下。
沈清歡手裏的筷子“啪”地一聲就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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