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枳?
那個隔在南姿和靳嶼川之間整整五年的人。
南姿不確定地問,“你真的要帶我去見枳枳?”
靳嶼川薄涼的往上翹起好看的弧度,“應該會很高興認識你。”
枳枳會高興認識?
南姿滿腦子都是迷。
即使再容忍再大方的人都不會高興認識敵吧!
不過南姿確實對那個做枳枳的人很興趣。
於是,點頭,“好,我隨你去見。”
當天下午,靳嶼川帶南姿搭乘飛機前往港城。
車子沿著麗的維多利亞港灣,徐徐地往前行駛。
最後駛一座古香古的莊園,裏麵種滿荔枝玫瑰。
甜滋滋的香味過車窗吹南姿的鼻尖。
這應該是座百年以上的莊園,裏麵殘留著英式民地的風格。
噴泉,白鴿,青藤金吊椅......
麗中充斥滿滿的話彩,人都能主幻想裏麵住著公主般的人兒。
有錢人家的現實遠遠超出想象。
南姿看到枳枳時,驚豔得愣住了。
海藻般的濃長發,那雙眼又大又亮,清澈得似嵌整片星河。
正提起繡著玫瑰白在草地跑來跑去,後麵有隻小金追在後麵。
這個世界所有的好都不過如此。
靳嶼川溫地眺遠方喊了聲,“枳枳。”
孩著腳丫飛奔而來,笑得星辰都為之黯然,“嶼川叔叔,你來看我啦。”
靳嶼川習慣地張開雙手。
枳枳往上一跳摟住靳嶼川,甜地撒,“你都有大半個月不來看我。”
靳嶼川寵溺地笑哄,“最近工作忙。”
“忙忙,你們大人總是找同樣的借口,就像爸爸媽媽一樣。”
枳枳有種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純真。
南姿再聽到枳枳說的話,心裏有了大概的猜測。
靳嶼川放下枳枳,介紹向南姿,“這是我哥哥唯一的兒,靳枳枳。”
南姿如遭雷擊,久久都沒回過神來。
原來,一直耿耿於懷的人,居然是靳嶼川的侄。
再想到靳嶼川的兄長的付出,以生命來護住靳嶼川。
難怪靳嶼川會把靳枳枳當作寶貝來疼。
靳嶼川見南姿愣住了,轉去的頭,“你傻住了?”
南姿遲鈍地回過神,看著靳嶼川的眼神不免有些愧疚。
誤會了他很多年。
靳枳枳瞇起漂亮的杏仁眼,很是警惕地打量南姿,“是誰?”
靳嶼川牽住南姿的手,“這是你的嬸嬸,南姿。”
“我不要做我的嬸嬸。”
靳枳枳原先天使般的麵孔,開始變得狂躁起來。
激地上前去掰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我的嬸嬸是初音姐,你們快放開手。”
南姿聞言,迷地看向靳枳枳。
靳枳枳見掰扯不開,張開就去咬南姿的手。
南姿的手背傳來鑽心的疼痛,連忙收回手。
隻見,的手背留下深裏的牙印,鮮正往外湧。
靳枳枳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直朝南姿撲上來毆打,“壞人,你足嶼川叔叔和初音姐的,你是小三。”
靳嶼川一把擒住失控的靳枳枳,厲聲嗬斥,“你給我停手。”
靳枳枳激得完全聽不進話。
變得麵目猙獰,瞪著南姿的目兇悍得嚇人,“壞人走開,不要來我家,我討厭你......”
南姿趕往後躲去。
靳嶼川喊來邊的傭人,“你們去家庭醫生過來。”
很快,三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跑來。
有兩人按住靳枳枳的手腳,另外一個給注藥劑。
南姿是醫生猜出了大概。
醫生應該是給枳枳注的是鎮定劑。
不一會兒,靳枳枳昏迷過去。
在醫生扛著靳枳枳屋時,南姿看到左手腕有好幾道傷疤。
因剛才靳枳枳帶著花圈,經過鬧騰,花圈散開出猙獰醜陋的割痕。
靳嶼川隨著醫生去安靳枳枳。
直到深夜時分,靳嶼川回屋休息。
他俊的眉宇籠上濃鬱的愁緒,抱歉地對南姿說,“我替枳枳向你道歉,咬傷了你。”
南姿平靜地回道,“事出有因,我能夠理解。”
靳嶼川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南姿,“你應該猜出枳枳的況,我兄長和大嫂去世時,枳枳不足兩歲,算是我帶著長大的。”
那時候,靳嶼川多大呢?
也就是十二十三歲。
他親眼看著兄長和大嫂在眼前喪命,燒得灰飛煙滅。
要是兄長痛恨母親因生育弟弟去世,仇恨弟弟還好,偏偏兄長親自拉扯大靳嶼川。
相當於靳嶼川父親。
那是有多痛,多難?
南姿剛經曆了父親的去世,深刻地失去親人的痛苦和心碎。
此時,再聽到靳嶼川那麽說,心更深。
轉過抱住靳嶼川,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他的後背。
像個母親安孩子。
即使南姿沒做過母親,但人天生就有母,做起來是那麽得心應手。
靳嶼川埋在南姿的懷裏繼續道,“枳枳讀一年級時,有天我原本答應去接,結果因為工作上的事,沒有及時去接。
慘遭綁架,經過可怕的待,枳枳的神到極大的摧殘。的智力永遠都停留在六七歲。”
南姿猜測的答案終究是得到驗證。
但沒有到毫的開心。
靳嶼川陷深深的自責之中,“當時要是我準時去接枳枳,就不會慘遭綁架,就不會變弱智人。”
“綁匪要綁架靳家的孩子,肯定是盯了很久。哪怕你準時出現,下次那些人還會找機會。”
南姿理智地分析,“靳嶼川,不怪你,錯的人不是你,而是心生歹念的綁匪。這些年來,你被道德束縛一定過得很辛苦吧。”
靳嶼川明顯愣了下。
隨後,他自嘲地笑了,“我是兄長和大嫂用命護住的,但我卻無法護住他們唯一的兒周全。
不管外麵的人如何稱讚我,我都自知我是個無用的人,保護不了最親近的人。”
南姿抱住靳嶼川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靳嶼川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謫仙。
他僅是個普通人,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有他悔恨終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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