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
在干什麼?
應該給出什麼樣的反應?
藍田傻乎乎的被他抱著,聽著他的表白,被他蠱著,忘記了所有的掙扎跟抗拒。
大腦空白了很久,不知道從哪兒忽然冒出來一個詞,斯德哥爾綜合癥。
是這個詞吧?
看小說的時候看到過,大概就是上傷害自己的罪犯,當時只覺得可笑,人怎麼可能會上一個傷害自己的人呢?
現在……
在鐘嶼一番深的表白之后,藍田因為斯德哥爾這個詞,凌的心瞬間恢復了平靜。
手推開了男人,無比鎮定的對他說,“給我請個心理醫生吧,我生病了,急的,你最好馬上就請。”
鐘嶼,“……”
男人一腦袋的問號。
縱使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面對這樣的反應,多還是有些不著頭腦。
藍田一想到自己得了神病,頓時就覺得自己虛弱起來,抱著手臂了,“我覺得好像有邪風往我里鉆,我們趕回去吧。”
說完就轉往回走。
鐘嶼反應了好幾秒,才追上,“小田,你這是拒絕我了嗎?”
“不知道。”藍田嘆口氣,“我得看我的病什麼程度,要是病膏肓,醫生都救不了,估計也就拒絕不了你了。”
說著頓住腳步,表復雜地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功的可能很大,因為我好像真的很嚴重,看醫生也就是走個流程的事了。”
“什麼?”
“唉。”藍田搖搖頭,自顧自地說,“想不到,我樂觀一世,結果卻敗在神病上,不過嘛,一年多了,也有可原,這要是換了別人,估計你早就功了,也就是我才能堅持這麼長時間了。”
鐘嶼,“……”
他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完全聽不懂在說什麼,他真得給自己請個醫生看看了。
……
第二天早上。
藍田吃完了一碗,又啃了兩個包子,擱下筷子嘆口氣,“人生病就是沒胃口,吃不下了。”
“……”
鐘嶼默默把果遞到手邊,“之前咳嗽剛好不能喝果,現在可以喝了,是你最喜歡的芒果。”
藍田端起果喝了口,“很甜,聽說甜食可以調節心,不過我這種病膏肓的神病患者,喝什麼應該都沒用了。”
說完將果仰頭一飲而盡。
喝完長嘆一聲,表嚴肅的問鐘嶼,“心理醫生什麼時候來?”
鐘嶼怔了下,“你……真的要見心理醫生?”
“廢話!”藍田扁了扁,“我都病這樣了,不看醫生,難道等死啊!”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哪里都不舒服!”懨懨地趴在桌上,視線對著男人的臉,盯著他看了幾秒,委屈的說,“我現在看你都覺得帥了,這還不夠嚴重嗎?”
“我……”
“渣男!”藍田不管不顧的罵,“變態!神經病!關了我一年多,把我也弄了神經病!現在還不給我看醫生,簡直不是人!”
鐘嶼,“……”
他推掉了工作,用關系,安排了四個心理專家來別墅。
一個多小時后,專家們給藍田進行了心理評估,還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后還對的況開了會議。
然后得出了一個結果,沒病。
不僅沒病,甚至還比一般人更加開朗樂觀,至心理層面上是絕對的健康,連一抑郁都沒有。
對于這個結果……
藍田抱著手臂,怒目罵道,“王八蛋,居然找江湖騙子糊弄我,我是不會相信的!別以為我不會說法語,你就能在那邊瞎編排,我一個字都不信!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我……我就是有病!”
砰——
罵完之后,將門摔關上。
鐘嶼抬手按了按太,有些頭疼,要不是心理醫生告訴他,他都不知道覺得自己得了斯德哥爾綜合癥。
怪不得說那麼奇怪的話。
彎腰撿起心理評估報告,鐘嶼看著上面的結果,忍不住笑了。
所以,接不了這個結果的原因,是因為解釋不了,對他的嗎?
對他……也有了不一樣的了嗎?
這個認知,讓鐘嶼的心生出狂喜。
對比一下里面還在發火的人,鐘嶼斂起了臉上的笑,視線掃向被生氣扔出來的玫瑰花……
他那點喜悅又變了不確定。
的一直都是唐硯,會因為這一年的相就移別嗎?
他不確定。
主要還是的心思總是讓他捉不定。
看完心理醫生之后的半個月,藍田像只頑強的小強,又重新站了起來。
該吃吃,該喝喝,該罵罵,該怎麼活還怎麼活。
轉眼就到了三月底,鐘嶼要回臨城參加唐硯的婚禮,對此他沒有瞞。
藍田的反應也很尋常,“關我屁事,難道你愿意帶我一起去?”
鐘嶼搖頭。
白了他一眼,“以后跟我無關的事,請你不要拿到我面前說,也不要試探什麼,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我對別人的老公沒有半點興趣。”
“真的嗎?”
“真的,不過……”看著他冷笑,“我對把我關起來的男人也沒有興趣,除非你讓我回家。”
“……”
鐘嶼臉上那點高興瞬間又消失。
讓走是不可能了,只是……他瞞了沈微瀾跟薄司寒已經離婚的事,以后讓知道了,估計又要生氣了。
告訴,他就沒有借口再留著了。
鐘嶼走的第三天,又下起了小雨,藍田只能待在別墅里,原本準備好的燒烤,也只能搬到家里來,頓時了很多樂趣。
吃著盤子里廚師烤好的各種類和蔬菜,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藍田忍不住想,臨城應該會是好天氣吧?
唐硯結婚,想也知道是挑選的好日子,自然是無風也無雨。
婚禮現場一定很熱鬧,唐硯穿著禮服一定也很帥,他會牽著他麗的新娘走向一生一世的殿堂,互相許下終生。
想想就很浪漫唯。
而……
環顧別墅,只有傭人跟廚師陪著,連一個知心的朋友都沒有。
就在慨的時候,外面忽然亮起了車燈,伴隨著凌的腳步聲,跟著砰的一聲,大門被人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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