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朝一忍再忍,勾著笑看溫阮清:“我看你這是腰好了是吧?”
溫阮清充耳不聞,起去和工藝師討論新設計文創的細節,把空間留給兩人。
陸晏辭這通電話打的時間有點長,國外那邊項目出了點問題,看來不得不出差一趟了。
抬眸往溫阮清那邊看去,看樣子正和工藝師商討什麼。
白襯衫搭馬面,眉目如畫,優雅又從容。
夕余暉灑落在略施了黛的面容上,鍍了層好看的暈,整個人都在發著。
江慕言找完季夏,回來就看到陸晏辭一個人站在那邊,一瞬不瞬的盯著隔了有點遠的溫阮清,邊勾著笑,眸底盡是意。
走到他邊,揶揄道,“行不行啊你,天天早看晚看的,還看不夠?”
陸晏辭視線沒轉,“這周忙,都沒什麼時間約會。”
以前溫阮清工作忙,沒見約會。
前段時間傷,出行不便,也不好出去約會干什麼。
想著離職了空閑些,他們總能一起去做些人之間常做的那些,平凡又好的事。
卻沒想到對他們來說,竟了奢。
江慕言幸災樂禍的嗤笑,“沒時間約會跑來這兒找,人還不搭理你,我聽夏夏說開拍第一天不好,腰疼了兩天,你干的?”
陸晏辭沒正面回答后面的問題,他們之間的床第私之事,才不和別的男人閑談,
“我就樂意找,就樂意看,怎麼著?”
“我能怎麼著,這不是看你跟塊妻石似的,心疼你麼,要不第一階段拍完緩幾天?”
陸晏辭搖頭:“過段時間天氣再熱點,拍節目罪,正好我明天得出差,得幾天,怕一個人無聊。”
江慕言也嘆的搖搖頭,“誰能想到當初不近的陸九爺如今這麼會疼人。”
“看對誰,”
陸晏辭依舊盯著那抹影,
“這個月拍完兩個階段的,6月份帶出去玩。”
“哪兒?”
“疆城。”
江慕言興了,“真假啊,我也打算帶季夏去,一起唄?”
陸晏辭思忖幾許,“也不是不行,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五月底那天,給我空出來,尤其是晚上。”
“干什麼?”
陸晏辭暫時沒告訴他,“到時候再跟你說,不過你確定要帶季夏出去旅行?文家那位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你這些天頻繁跑來現場探班的事兒,文家那位知道了,昨兒聽我媽提了一,鬧著要退婚。”
江慕言冷哼一聲,“那豈不正好,我不得退了這婚,倒是別說不做。”
“你應當清楚,鬧歸鬧,眼下的局勢,退婚八是不可能,給你施罷了。”
“就唄,能拿我怎麼著。”
陸晏辭從不管人閑事的,但今天沒忍住多了句,
“是不能把你怎麼著,但季夏就不一定了,勸你一句,該斷趁早斷,文家那位也不錯,別到時候兩邊都耽誤了,到頭來再跟司伯父似的,活著每一天都是煎熬。”
話點到為止,也不知道江慕言聽進去了幾分,只看他神凝重,眸子里像是淬了冰。
好一會兒,才聽他說道,
“哥幾個里邊兒,我最羨慕你,不為別的,就為能和的人相守余生。”
“有時候我想著,跟誰過日子不是過,床上添個人的事兒,但到了還真不是那麼回事兒。”
“上星期老爺子請文家到家里吃飯,那大小姐子太過縱了些,聽張口閉口含沙影說季夏,我這心里當真不是滋味,真想不管不顧把桌子掀了毀了那樁婚,看一眼都心煩。”
陸晏辭沒說什麼,只拍了拍他的肩。
江慕言倒是偏眸問他,“不說點兒什麼?”
“我該說什麼?”
“比如再勸一下我,就算娶個到不行的回家,時間久了也就淡了,等意消磨,親多于的時候就會想還是門當戶對來的真切些。”
陸晏辭輕笑,遙遙看著溫阮清,聲線到不行,
“還真不是,至我不是,跟的人結婚,每一天都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恨不得一天掰幾天過,很不得每一秒都跟待一塊兒。”
江慕言越聽,越覺得心里頭苦,
“要不說我羨慕你呢,既是自己的,又是門當戶對的聯姻對象,下輩子你這人生劇本能給我不?”
陸晏辭不知道在想什麼,眸底一抹別樣的緒稍縱即逝,“各有各的不如意。”
江慕言也沒往深了問,陸晏辭這人,不是自己想說的,打死都問不出來,轉了話題,
“話說,人司B長好歹是你岳父,你這稱呼還沒改呢?”
陸晏辭輕笑:“我要改稱呼,那也得我家小姑娘先認了不是?”
“嫂子還不認啊?這麼下去也不是回事兒啊。”
“給一點緩沖的時間,畢竟那麼多年的不如意是親經歷,我真疼,一點兒都不想,這事兒得全照著的意思來。”
“也是……”
江慕言看了眼時間,“都六點多了,待會兒他們結束一起吃飯吧,去哪兒?”
“翠竹軒吧,今兒早上提了一,說想吃銅鍋涮。”
翠竹軒不輸南門涮,自己的地兒,清凈。
“行。”
兩人又站墻下聊了會兒,終究等到拍攝結束。
陸晏辭老遠就看到溫阮清揚著笑往他這邊來。
迎著夕最后一抹余暉,眉目如畫,連發都帶著燦燦的金。
即便每天都仔細的看好多眼,還是覺得這一刻,得讓他移不開眼。
和以往好多次一樣,第一反應就是趕記錄下來,這麼想著,陸晏辭便打開手機拍照。
沒拍兩張,溫阮清便到他面前,
“拍什麼啊?這麼隨意,你是不是把我拍得特丑?”
“特好看。”
陸晏辭把手機拿給,溫阮清沒想到他看似那麼隨意的兩張,竟然將拍的那麼好看,無論是構圖,還是人像。
指了旁邊的紅墻,“幫我在這兒拍。”
“好。”
紅墻黃瓦,趕上落日最后一抹余暉,樹影映在紅墻磚瓦上,溫阮清站在影里,得驚艷,像一幅畫。
陸晏辭拍了好多張,怎麼拍都不夠,又被溫阮清拉著一起拍了好多張,直到余暉消失。
他承認,他確實是值得讓人羨慕的。
此生有,足矣。
別的,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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