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清突然想起兩人過年在蘇城的那檔子提親鬧劇,不好奇道,
“你倆到底什麼時候睡的,怎麼不聲不響辦大事兒呢?”
黎朝從來都是閉口不提這事兒,如今被問道,思緒回轉,
“就是有一天劇組聚餐,那天之前的幾天我戲份多,本來不想去的,但是局上有幾個大佬,一個廣電那邊的,一個是圈有名的制片人,還有一個是著名的華導,就那位出一步活一步,拍了幾代影帝影后的。
就在這圈子混,別人上趕著結都不一定能見得到,我當然得去,結果去了還看到幾個投資人,不流的商人,掙了點錢想玩弄明星,灌我酒來著,又不好撕破臉,喝了兩杯。
結果那酒里面加了東西,我覺得不對勁,出去的時候正好上要進來的陸煜軒,他看我不對勁就帶我去樓上酒店了,那頭狼……
明明中藥的是我,他大爺的他關上門,二話不說就給我摁在門上親,自個兒還沉浸的不行,親的老娘都快斷氣了,那丫還趴在我耳旁邊低聲耳語……”
溫阮清聽的熱沸騰,瘋狂腦補一通,神的不行,瞪大眸,
“耳語什麼了?”
黎朝故作神,看了好幾秒,湊到耳朵旁邊,吐氣如蘭,“whisper~”
溫阮清一個沒反應過來,“什麼?”
“跟我學,whisper,詞,中文是耳語、低語、小聲說的意思……”
溫阮清氣的上頭,猛地翻過去坐在上掐著脖子,“我掐死你算了!”
在這兒正兒八經的聽分睡前故事。
這人倒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胡謅了一番之后竟然在這兒給教英語單詞?!
神經病啊?
啊!!!!!!
黎朝抓著脖子上的手,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錯了錯了,除了我,誰還能這麼誠心對你,大晚上困的要死還幫你復習英語單詞……”
溫阮清一句解釋都不聽,專挑黎朝上的撓。
任由怎麼告饒,都不肯饒了。
黎朝不住,在即將笑岔氣之際,聽到了旁邊枕頭上手機傳來的視頻通話鈴聲,掙扎中拿來一看是陸晏辭給溫阮清打的。
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接通,鏡頭對準了坐在自己肚子上的溫阮清,扯著嗓子喊道,
“陸大佬,這視野你悉吧~”
陸晏辭:“……”
他會議一結束,疲憊的不行,就想看一眼。
誰知視頻接通,就是過于真實的男友視角。
他離開的前一晚,有一會兒就這麼坐著。
看紅著小臉雙眼迷離,只是沒一會兒就哼哼唧唧地趴在他口喊累。
溫阮清聽到黎朝這話,臉‘唰’的一下,紅了。
連忙從黎朝上翻下來,拿著手機躲進了浴室。
一眼,便對上男人含了笑意和念的墨眸。
溫阮清清了下嗓,“你開完會了?”
“嗯,”陸晏辭把手機立在桌子上,整個人往后靠在椅背里,慵懶又愜意,“想看你。”
溫阮清勾著,調轉鏡頭對準自己,“累不累啊?”
“累,給我看看。”
“這不是在給你看了嗎?”
陸晏辭眸底諱莫如深,下微抬了抬,“想看點兒別的。”
“嗯?”
“熱不熱?剛剛打鬧是不是出汗了,要不要把扣子解開?”
溫阮清穿的黎朝這套睡嚴實的,扣子都要到鎖骨了,還真有點熱,后背都出汗了,便聽話的解著扣子,
“你今天的工作忙完……”
正說著,不經意間卻瞥見男人眸子里的,那心思隔著屏幕溫阮清都到了。
還差點兒真當他是在擔心熱,合著在這兒打了別的算盤。
再看男人,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挾了上位者的姿態靜靜看著‘表演’。
穿戴整齊,清風霽月。
憤的系好先前解開的兩顆扣子,漲紅著臉,罵道,“冠禽。”
陸晏辭噙笑,挾著不不慢的調兒,
“我要是真禽,早就不管不顧,趁你睡著直接把你拐來滬城了,晚上吃飯一桌帶了夫人的,你愣是一通電話都沒有。”
溫阮清挑了下眉,“我這不是怕打擾你……”
說到一半,突然想到,“那合作商,就沒給你安排個陪酒的人?”
“該過問的時候想不起來過問我,現在才過問是不是有點晚了,陸太太,嗯?”
生意場上為了利益塞人的事,屢見不鮮。
他自律是一回事兒,不屑于干那些惡心事兒是一回事兒,可他家這小姑娘的陸太太當的,是不是太放心他了?
還是兒不在乎?
陸太太三個字被他咬的極重,一字一頓的,聽得出來意見很大。
溫阮清咬了下下,“我想問的,但這不是怕打擾你?”
“而且,正常況下忙的時候不都煩人打電話打擾的嗎?”
陸晏辭倒一口氣,“所以我平時在你上班時間打的那些電話,你覺得煩?”
“沒有!”溫阮清簡直佩服于他的腦回路,
“你平時在我工作的時間不是都發消息的嗎?我那是善解人意,你還對我有意見?”
誰知道別人家的丈夫,是不是不得自己老婆能這麼懂事呢。
陸晏辭哼笑一聲,“我要你善解人意了?下次什麼時候想過問就過問,真有忙到不方便接電話的時候,會給你發短信。”
“不聞不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娶了個假老婆,不行,以后我在外面有飯局的時候你必須給我打電話過問,打視頻也行。”
溫阮清挑,“知道了,累不累啊,早點休息?”
“嗯,不早了,你早點睡,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兩人互道晚安后,溫阮清才出了浴室。
黎朝還沒睡,看的眼神要多揶揄有多揶揄,
“喲喲喲,什麼視頻啊,還要跑到浴室去接?去給你家陸大佬發放深夜福利了?”
“去你的。”
溫阮清笑罵,爬上床,“哎你接著說。”
“說什麼?”
“說你和陸煜軒啊?你倆就那晚第一次啊?”
“啊,中藥了,我總不能因為這事兒去醫院被認出來上熱搜,陸煜軒上趕著當解藥,豈有拒絕的道理?”
溫阮清:“……”
“真困了,睡了啊。”
黎朝打著哈欠翻了個,一副不愿再談的樣子。
說的無所謂,但溫阮清知道,在意了。
看來是得找個時間好好找陸煜軒談談了。
等陸晏辭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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