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叼著支雪茄，眼底盡是嘲諷與玩味。

“大哥，這倆人怎麼理？”

“呵，那人倒是極品，留給我。”

“男沒什麼用，死算了。”

王小柯笑的如沐春風，一步步朝他走來。

豹哥挑了挑眉，給手槍上了膛。

“再往前走一步，勞資畢了你。”

“豹哥是吧，這一塊的黑老大……賭場的老板。”

王小柯看著槍口，搖頭嘆了口氣。

“你手上的玩，我六歲都不怕的。”

“想用這個嚇唬我，那你可要失算了。”

豹哥眉頭一皺，其余小弟面面相覷。

這家伙怕不是瘋子，分不清槍和玩嗎？

眼看王小柯越走越近，他果斷扣扳機。

一條人命而已，殺了也沒人找他麻煩。

“臭小子，告訴閻王，殺你的豹哥！”

“嘭！”

槍口噴出橘火焰，子彈朝年眉心來。

他獰笑著了，突然表凝固下來。

只見對方完好無損，還在朝自己走來。

“沒……沒打中？”

豹哥還以為偏了，拔出手槍又補三下。

“還是沒中？不可能……明明這麼近。”

王小柯來到他跟前，朝他攤開手心。

“在找這個嗎？”

四枚子彈躺在掌心，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豹哥瞳孔大地震，再拔槍時被一腳踹飛。

兩分半。

賭場回著陣陣慘，等一切平息后。

王瑩瑩翹著二郎，支著下說道。

“你們賭場出老千，估計騙不錢吧？”

豹哥被打的鼻青臉腫，幾乎都奄奄一息了。

“沒有沒有……我們沒掙多，兩位饒了我們吧……”

他早就沒了剛才的威風，心里只剩下恐懼。

那年連子彈都不怕，到底是人是鬼？

葛偉被五花大綁，拖到賭桌旁邊。

王小柯拍了拍手，轉頭看著豹哥。

“你是這兒的老大，陪我玩兩把怎麼樣？”

豹哥連連點頭：“好好好，小哥想怎麼玩？”

王小柯指了指葛偉，拿出可樂喝一口。

“我賭這男人的命，你就賭自己場子。”

“這游戲聽起來刺激。”

葛偉差點哭出來：“別啊哥，怎麼能賭人命呢？”

他真后悔來賭錢，早知道就不來了……

要是他代在這兒，老婆孩子怎麼辦……

這個家沒他不得散！

王瑩瑩看他的臉，勾笑了一聲。

“弟弟，你這把不出老千，能不能贏啊？”

“不好說……反正我前兩次牌都很小。”

王瑩瑩語氣淡定：“沒事，輸了就輸了。”

“反正死的是他，萬一贏了，這賭場就是咱的。”

豹哥自知不敵，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要是再反抗，死的可能就是他……

“小哥……我陪你玩，哈哈，來吧。”

他被小弟攙到賭桌，王小柯也坐上去。

葛偉撲通一聲跪下來，淚牛滿面的哭訴。

“小哥，求您放過我，我家里還有老婆……還有個生病的兒。”

“我閨得了病，我得回去照顧。”

“要是死在這兒，他們娘倆怎麼辦？”

王小柯看他一眼，似乎了惻之心。

葛偉看他陷猶豫，哭訴的更加賣力。

“我兒最近虛弱的很，還等著錢看病呢。”

“我老婆跟著我，還沒過福……”

王小柯突然笑道：“你老婆孩子這麼慘，你還跑過來賭？”

“自己都沒良心，還想讓別人同你？”

“讓大家聽聽看好不好笑。”

“一個毫無底線的賭徒，還想讓人同，哈哈哈……”

王瑩瑩一臉玩味，也附和著弟弟道。

“再說你兒得的癌癥，也沒幾天可活。”

“你們父倆，很快就能在底下見面。”

葛偉如遭雷擊：“癌癥……那麼小，怎麼可能！”

王小柯撇撇：“虧你還是孩子父親。”

“是胃癌晚期，時刻都忍著痛楚。”

“平時應該嘔，睡不著，全乏力吧？”

葛偉不敢相信，偏偏對方猜的很準。

他趴地上痛哭流涕，暗恨自己的畜生行為。

“開牌吧！”

……

劉素娟和兒待在家里，等著葛偉回家。

此時已經夜，外面黑黢黢的一片。

葛貝貝吃完丹藥，也沒那麼不舒服了。

母親買來一些菜，心做了頓大餐。

已經很久沒吃到飽了。

而且父親不在家，也沒有吵鬧和謾罵聲。

真希能一直這樣，安穩而又幸福。

“貝貝，該睡覺了，趕快休息。”

葛貝貝點點頭，鉆進了溫暖的被窩。

“媽媽，爸爸又不回來，是不是在打牌呢？”

雖然年紀小，但知道爸爸回來的晚，一般就在鎮上打牌。

只希他這次能贏。

贏錢的時候，葛偉能和悅的說話，心好還會帶些吃的。

可一旦輸錢回來，就像惡魔一樣可怕。

劉素娟攬著閨，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爸應該很晚回來，咱們先睡吧……”

在心里暗暗委屈，為什麼自家男人這個樣子。

攤上一個賭徒，這日子該怎麼過呢？

明明以前還不錯，怎麼會變這樣？

他抹了抹眼角的淚，心頭蒙上一層絕。

就在此時，房門被一把推開，男人踉蹌著進門。

葛貝貝嚇得一抖，在被子里，驚恐的看著父親。

“老婆，我回來了。”

葛偉臉白的跟紙似的，趕反鎖了房門。

劉素娟看他關門，趕把兒護在懷里。

生怕他輸錢拿患病的兒撒氣。

“我……我給你留了飯，你不？”

“我去給你盛出來，你先坐下歇息。”

趕轉移話題，想著，他只要不打孩子就好。

葛貝貝拉著母親的手，不想讓離開。

“老婆，貝貝……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

葛偉一個大男人，差點在妻面前哭出聲。

他差點，就死在賭場了，就差一點……

簡直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劉素娟十分不解，這是丈夫會說的話？

“你喝酒了嗎，我去給你燒點茶水。”

不信一個賭鬼的話，還以為是喝了假酒。

葛貝貝也是滿眼陌生的看著父親。

“我不該賭錢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葛偉抿著，走到床邊握住劉素娟的手。

“老婆，咱兒的病怎麼樣，明天帶貝貝去醫院檢查。”

“貝貝，爸爸知道你很難，爸爸帶你看病。”

劉素娟還有點不習慣，趕甩開他的手。

“醫生給兒開了藥，已經好很多了。”

“你趕休息，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說。”

“好好好，明天一早，咱們去醫院。”

葛偉拉兩口米飯，在床上倒頭就睡。

葛貝貝看父親睡的很死，爬到母親耳畔道。

“媽媽，爸爸真的會改嗎？”

“那個大學牲哥哥好厲害。”

劉素娟了他的頭：“或許是到了刺激。”

“可能明天就變回老樣子了。”

……

王小柯贏下賭場，將豹哥等人趕了出去。

姐弟倆租了個賓館，在清河鎮住了幾天。

鎮上的賭場接連倒閉，賭徒們被迫戒賭。

豹哥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跑到市區找大哥求助了。

此人是安山區的黑老大，掌管整個區的黑產業。

稱得上區里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