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路上。
蘇韻看著車窗外的風景。
對於這條離開蓉城市區的高架路線還是非常悉的。
畢竟當初金堂縣發生特大泥石流的時候,市二醫院的救災醫療隊就是走的這條路線。
相同的路線。
第二次經過時便沒有了上一次的嚴肅張。
“過去這麽久,也不知道金堂縣恢複的怎麽樣了?”蘇韻一邊給鍾思雨發消息,一邊隨口問道。
祁征想了想:“災後重建順利的,泥石流災區主要是郊區的村莊,縣城倒是沒有到太大的波及。”
蘇韻微微點頭:“我還沒仔細看過那邊的風景呢,先前看思雨發我的照片,覺古鎮裏風景好的。”
上次去金堂縣。
所有人都忙著救災,本沒時間到去逛古鎮。
……
不知不覺間。
路虎繞過環山公路。
原本金堂大橋斷裂的橋墩已經修複,道路也恢複了正常通車。
進縣城。
蘇韻打開了鍾思雨發給自己的位置坐標,順著導航一路來到了古鎮的一家民宿門口。
民宿的大門上方掛著《聽雨》匾額。
鍾思雨已經來到了民宿門口,招呼著祁征把車停進院子裏。
“寶,看看我的民宿,怎麽樣?”鍾思雨非常得意的展示了一下民宿:“全都是我自己設計的裝修。”
整個民宿古古香,有著獨特的民族特。
院子裏種著一些花草,葉片上還帶著一層霜花。
兩人跟著鍾思雨一同走進房間裏。
房間是一個大床房,部設施齊全,開窗還能看見簷間雪,遠眺則是古鎮裏的絕風景。
“你們今晚就住這兒吧,我都已經讓人打掃好了。”
“好。”
“走吧,我再帶你們去古鎮裏逛逛。”
說著。
鍾思雨帶著兩人朝著金堂古鎮裏走去。
古鎮幽靜。
一條河從古鎮中央貫穿而過。
前段時間金堂縣發生泥石流的時候,這條河的河水也變得格外渾濁,如今倒是慢慢恢複了清澈。
小姐妹兩人並肩走在古鎮的青石板路上。
祁征則是幫忙拎著包,順便充當拍照攝影師的角。
“這邊有什麽特產嗎?我剛看街邊有很多編織的工藝品還好看的。”蘇韻開口問道。
“那些都是當地村民自己編織的,算是當地的特吧,你要是喜歡回頭我送你一些,我民宿裏還有很多。”
“你也會編?”
蘇韻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鍾思雨。
對於自己這位閨還是非常了解的,真不覺得對方有什麽手工藝方麵的天賦。
“不會。”
鍾思雨微微搖頭,解釋道:“前段時間我不是把民宿讓出來給那些災的村民們免費居住嘛,這些村民都是實誠人,聽說我不收錢就自己編了一些工藝品放在店裏,算是表達們的謝吧。”
蘇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當初來災區救援的時候和村民們打過一些道,的的確確是一群很淳樸的人。
“那你打算以後就在這裏定居了?”
“也不一定。”
鍾思雨思考了一下,開口道:“這裏風景好,空氣好,沒什麽力,時不時過來放鬆一下還不錯,可惜沒有酒吧和帥哥。”
“……”
“話說前段時間還有小狗弟弟約我喝酒呢,當時忙著民宿的事都沒有搭理,改天要不要……”
“閉吧你。”
蘇韻直接打斷了鍾思雨的話,義正言辭的開口道:“我對那些不興趣,要去你自己去,別我。”
“知道知道,你現在有祁隊長了嘛。”
鍾思雨調侃了一句,隨即著聲音道:“我在你倆房間準備了驚喜,晚上記得去看看。”
“你想鬧什麽幺蛾子?”
“放心,我們民宿的附贈服務,包你滿意。”
……
在古鎮裏閑逛了一會兒。
鍾思雨帶著兩人來了一家街邊的麵館,麵館不算大,裏麵裝修倒是都幹淨的。
“這家店吧。”
鍾思雨開口道:“金堂古鎮現在商業化慢慢嚴重起來,景區裏的價也越來越高,就這家新開的麵館價格還算實惠。”
在金堂縣準備民宿開業的這段時間。
整個古鎮該踩的坑幾乎都踩了個遍,自然也知道哪家店最價廉。
三人一同走進小餐館。
鍾思雨衝著廚房笑著喊了一聲:“老張。”
“鍾老板,今天吃點什麽?”
一名係著圍的老漢從廚房裏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滿是褶子的臉上帶著笑容。
“鍾老板”算是古鎮的人對鍾思雨的稱呼。
大家都知道鍾思雨心地善良,泥石流災發的時候,無償將自己剛剛裝修好還未營業的民宿提供給災民免費居住。
慢慢的。
“鍾老板”這個稱呼也就在金堂古鎮裏傳來了。
“一兩雜醬幹拌麵,麵裏再加牛。”
“好嘞,這二位……”
老張看向蘇韻和祁征,目停在祁征的上愣了愣,試探的問道:“你是……祁隊長嗎?”
蘇韻和鍾思雨對視了一眼,又齊齊看向了祁征。
這是遇到人了?
祁征認出了對方的份,聲音溫和的反問道:“是我,您的好些了嗎?”
聽到這話。
老張明顯的激了一下,樂嗬嗬的說道:“還真是啊,我這醫生說已經沒辦法了,年紀大了,能保住不截肢就是萬幸,現在一瘸一拐的倒也沒什麽影響。”
祁征微微點頭,略過了這個話題:“這家店是您開的?”
老張滿是褶子的臉,笑的皺的,語氣卻是非常得意:“我兒子給我開的,他本來想接我去大城市裏生活,我呆不慣,他就給我在古鎮裏開了一家麵館。”
說著。
老張又繼續問道:“祁隊長,你們想吃什麽,這頓飯我請了,上次就說要好好謝你們,這次可別推辭啊。”
祁征:“紅燒牛麵吧。”
蘇韻:“排骨麵。”
兩人都沒拒絕。
老張連連點頭,又一瘸一拐的朝著廚房走去,看背影似乎格外的高興。
蘇韻這才看著祁征,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位老爺爺是泥石流災的村民?”
約記得自己在災區治療過左腳傷的老年人。
不過當時傷的村民太多了。
一時間也記不清楚老人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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