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帝姬如此說,蕭煜珩微微凝眉,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宋玖兒,見一副慌的樣子,便想一口回絕了此事。
可阿勒瑪吉更是鐵了心思就是想讓宋玖兒教授舞技,更是直接下跪請求起蕭煜珩來:“皇上,我實在想和這位宮學習舞技,還請您可以允許我跟學習。”
到底今日是拓跋帝姬進宮的第一日,宴席之中還有使臣在看著,還是應該給這拓跋帝姬一個麵子,不然使者回國傳出大夏皇帝對帝姬不好的傳言,到底對兩國邦不是很好。
如此之下,蕭煜珩隻能回避了宋玖兒投來的目,無奈答允帝姬道:“那便讓教導你舞技,到時候你想學什麽便吩咐就是。”
阿勒瑪吉達意圖,終於又展笑,對著上位的蕭煜珩出甜甜的笑:“多謝皇上。”
蕭煜珩卻沒有再看阿勒瑪吉,而是掃了旁的寧妃一眼,隻是那神卻有些冷冷的。
因為敗給了宋玖兒,拓跋帝姬也沒有心繼續參加什麽宴會了,直接便帶著宋玖兒回到了寒廣殿。
宋玖兒一路懷著忐忑的心跟隨這位拓跋帝姬回到了居所,本以為對方會如同宋玉姝那樣責罰自己。
卻沒想到,在主殿站定後,帝姬隻是微抬下道:“剛才你表演的那首曲目,確實很好看,你再跳一遍與我看,我也要跳舞,與你重新比試一下。”
說罷,帝姬指了一下一旁站著的小宮:“一會你來看一下,到底是我跳的好,還是跳的好。”
那宮先是一愣,隨後就想奉承阿勒瑪吉:“那自然是帝姬您……”
阿勒瑪吉不耐打斷的話,道:“不許說謊,一定要說真話,不然我就會讓皇上狠狠的責罰你。”
那宮一驚,也不敢再拍馬屁,連忙點頭道:“是是是,帝姬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說謊的。”
阿勒瑪吉滿意了,轉頭看向一旁還站在原地的宋玖兒,催促道:“你快跳吧,這次我未必會輸給你了。”
宋玖兒聽得帝姬催促,了一下膝蓋的疼痛,咬了咬牙,還是低聲應了一聲是,然後就揮袖再次跳了一遍那霓裳羽舞。
一舞畢,宋玖兒差點疼的站不住,渾更是大汗淋漓,但好歹是穩住了形。
而阿勒瑪吉這回也是跳了一舞,姿舞有力,就如同草原上奔跑的獵豹,雖沒有中原人欣賞的,但自有一種野的。
等阿勒瑪吉跳完,便立刻那小宮評判和宋玖兒兩人的舞姿,到底誰更勝一籌。
那小宮踟躕著,猶豫到底應不應該說真話,也是的看了宋玖兒好幾眼。
“這個……奴婢覺得……”
小宮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阿勒瑪吉此時還有什麽不明白。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小宮:“行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我舞技不如了!”
那小宮一見阿勒瑪吉生氣了,便立刻下跪:“帝姬息怒,帝姬息怒,帝姬恕罪啊!”
阿勒瑪吉本還怒極,被這小宮的突然一跪,還有那恐慌至極的喊聲倒弄得有幾分懵然:“我並未如何你啊?你這樣驚慌做什麽?難道我還能拿鞭子你嗎?”
嘟囔了一句“中原人真是膽小”之後,阿勒瑪吉就了那六神無主,擔心被鞭子的小宮起了。
沒再理那小宮,阿勒瑪吉又看向一旁的宋玖兒。
此時,雖然已經氣消,但看宋玖兒這個又貌又比舞技好的人,還是有幾分不順眼。
深吸了一口氣,阿勒瑪吉沒好氣的對宋玖兒吩咐道:“我知道你的舞技確實比我強了,日後你必須將我的舞技教的跟你一樣好,知道了嗎?”
宋玖兒見這位帝姬雖然語氣重些,但也沒有對做什麽過分的事,便一點頭應了下來。
實際上,就是這位拓跋帝姬尋著由頭故意懲罰為難宋玖兒,以現在的份也是不得反抗,沒有辦法不應下此事的。
這一指導,宋玖兒便在寒廣殿待到了半夜。
子本就不舒服,一直站到了現在,早就有點支撐不住,偏偏這位帝姬倒是力十足,跳了足足五遍霓裳羽舞都不覺得累,還做著作詢問宋玖兒自己做的到不到位。
宋玖兒當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刻苦之人,覺得這位帝姬當真是熱跳舞,甚至已經到了一種癡迷的地步。
好學之人都應到他人的敬佩,但此時宋玖兒真是有點教不下去,也是太累了。
就在宋玖兒想要勸帝姬歇一歇之時,外麵突然走進來一個小太監通傳:“明妃娘娘,皇上邊的李總管來了。”
阿勒瑪吉第一次進宮,顯然不明白總管是個什麽職位,有多大的權利,但一聽這人說是皇上邊的人來了,便也知不能怠慢。
了額上的香汗,對那小太監說道:“那就請那位李總管進來吧。”
李德很快進到主殿之,看到宋玖兒全須全尾站在一旁,不像是到了磋磨的樣子,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收回目,他笑著躬對坐在桌邊喝茶的帝姬說道:“明妃娘娘,皇上讓奴才請玖兒姑娘回去呢,夜已深了,皇上喝慣了玖兒姑娘泡的茶,不喝這一口是睡不著的。”
阿勒瑪吉一聽,麵上頓時有點不悅。
顯然還是沒有跳夠那舞,也不想放宋玖兒回去,小聲的嘀咕道:“不過就是泡茶嘛!誰泡還不是泡,難道泡的茶還加了什麽仙草不?”
話如此說著,阿勒瑪吉突然一頓,倏忽就想起了三哥哥宮之時可親口代的話來:“小妹,這回宮,可不比在家,你萬不可任妄為,要安穩一些,不然我可是要收拾你的。\"
阿勒戈舟的話如在耳畔,想到自己哥哥的雷霆手段,阿勒瑪吉莫名打了個。
看了看還在等候自己回話的李德,到底也沒有為難與,隻是微抬下對著宋玖兒說道:“那你就回去吧,可不要忘記明日還要來教我,那舞我還沒有練會呢!”
宋玖兒自然應下,隨後便跟著李德一起朝外走去。
回養心殿的路上,李德在前麵走著,小柱子在旁掌燈,宋玖兒便在最後跟著。
因膝蓋時不時傳來酸痛之,宋玖兒走的也是有些慢。
靜悄悄的宮道之上昏暗,唯有天上那一抹明月灑落些許微,還有小柱子手裏的那盞燈的亮。
正走著,宋玖兒忽聽前方傳來李德的幽幽的歎息:“玖兒姑娘,皇上可一直惦念著你呢!”
宋玖兒微愣,腳步也遲緩下來,隻覺這句話好似是什麽東西直直撞進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