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此人之前,無論是白劍塵還是星河船夫,其實都已經讓他到震撼。
但鐘殊然的實力,顯然要超出對方一籌。
那幾乎是一種相對絕對的強大!
沒錯!
是相對而言的絕對強大!
換做白劍塵和星河船夫,在鐘殊然手中恐怕走不過一招。
實際上,把白劍塵放在這個臺面上比較,已是有些不妥。
白劍塵雖是永恒位面極度罕見的劍道大能,但跟星河船夫手幾乎沒有獲勝的可能。
而即便是星河船夫,亦要被鐘殊然過至半頭。
換句話說,白劍塵跟鐘殊然,并不能視為同一個層次的對手。
于白劍塵和星河船夫而言,鐘殊然就像是一道完全無法逾越的天塹。
其修為雖未達到不滅境的層次,但在不滅境以下的武者中,絕對占據了某個制高點。
所以以他看來,這便是一種相對的絕對強大!
神源域的威力有目共睹,已然無需贅述。
主投其中的兇險,他當然心知肚明!
這絕對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冒險,稍有閃失便是萬劫不復。
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地瞬移而至。
以星辰劍的意志投,以鐘殊然為目標“星”,躍神源域。
而后以星辰劍盡催星殺大陣,化“星海”!
鐘殊然用的,是他從未在實戰中用過的神源域的之殺。
這是一種近乎于忌的殺戮手段,是他最為強大的底牌!
這亦是姜天所面對的前所未有的挑戰。
生死存滅,付于一念間!
而在這生死撞的一刻,姜天化“星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海”,以無數點紫星芒的似散非散、似聚非取的狀態,對撼神源域的忌之殺!
嗤嗤、咝咝咝!
咔嚓嚓、轟隆!
狂暴的轟鳴此起彼伏,卻只咆哮在神源域之,并無毫的外溢。
這是神源域強大壁障所蘊含的讓鐘殊然引以為傲的力量。
在此域之,鐘殊然便是主宰!
他的念頭,便是生殺予奪的意志。
莫說姜天沒有選擇去用紫“星海”的力量去沖撞神源域的六面屏障。
就算他去撞,也斷然撞不開來。
此時此刻!
數之不盡的神源域金殺線,與無可計數的紫星芒,在神源域區區百丈方圓的閉空間,展開了不可思議的對殺!
刺耳的尖嘯足以撕裂心神!
恐怖的切割更能摧毀任何一名不滅境巔峰的乃至箱底的防重寶!
狂暴的巨瀾瘋狂鼓,已然不能稱之為虛空巨瀾,因為虛空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毀滅掉的概念——在神源域無數條金殺線的無以計數次的切斬之下,虛空早已被磨滅了無數次,以至于這里的空間法則,已然無法維系!
這是一片怎樣的空間?
以姜天的而言,它的虛空極巔法則,亦無法在此空間中存續,甚至都難以順利鋪展。
對鐘殊然來說,這片空間所呈現的狀態,讓首次在實戰中施展這種忌殺的他也
為之震撼。
這樣的力量,連他本人都有如此,初來乍面的姜天,如何抵?
“結束了!”他想。
在這樣以恐怖都似不足形容的攻勢下,在蘊含著如此可怕威能的神源域殺域,姜天莫說以扛,就算有防法寶,也注定要被絞個稀碎。
他忽而有莫名的憾!
姜天這樣的對手,的確是不可多得,難以遇見。
他也慶幸他的選擇,選擇在這一挑戰姜天。
非是他以為姜天面對其他對手無法晉級下一,而是兩人若在最后一相遇,姜天極有可能無法保持全盛的狀態。
那樣他當然會以更加強勢的姿態碾,但也會留下難以彌補的憾——不在全盛狀態的姜天,恐怕未必能施展出眼前這般驚艷的手段。
而他也極有可能無法在那場想象的對決中,展現出神源域的忌之殺。
只是,這場堪稱璀璨的對決,卻要在這電火石的發之后,宣告終結。
這當然是另一種憾,是他無法傾盡戰力、反復磋磨、持續的憾。
但世間安得雙全法?
孰能在擊敗姜天這樣的勁敵的同時,還能滿足自己細細悟戰斗的心愿?
這本就是一對矛盾,而他當然不會因為這個愿,而去收攝力量,將其控在自以為能夠掌控的層面。
那樣只會給姜天強勢反殺的機會,從而讓他陷更加無法彌補的憾之中。
“這一戰,無憾!”
鐘殊然朗聲喝道,聲音響徹神源域。
又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經域激的狂瀾傳遞而出,如同法旨一般回落在宏偉的玉鼎座星空。
“激戰未休、殺戮初開,言何無憾?”
一聲朗喝隨之響起,卻是姜天!
這聲音同樣傳出神源域,讓眾人聽聞。
而在此時,幾乎所有戰的對手,全部都停了下來。
無論多麼激烈的場次,都選擇暫停手,轉觀這一場對決。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無法看清神源域的熾烈影中,到底有著怎樣人心魄的撞,但他們依舊極盡目力,并且放開一道道神念嘗試傾注其間。
但這顯然也是徒勞的。
這一場對決,因為神源域的存在,目力不可測,神念不能辨!
進決選最后兩的對手中,只有極個別懷某種特殊底牌的大能強者,方能略窺一斑。
而余天齊,此刻也在將他的視線傾注進神源域之中,雙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這場對決。
相比其他人,他有著近乎超然的修為,當然更能看到中的激與艱險!
但許多細節,他也無法窺探。
他也并未恣意地放開神念去探查,因為那會擾這場對決。
至于其他人的神念掃,他也并未去止,因為那些神念本來不及進神源域,便被那兩道回的雄聲震散!
而神源域的封閉,也足以擋下外來的神念探查。
試想,姜天以時間分發極致攻勢方能強行擊碎的神源域,又豈是區區些許神念能夠侵進?
“你還在?”
鐘殊然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