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畫面，縹緲的聲音，那玄之又玄的偉力彼此之間的撞、碾、牽制、平衡...終于到達了終點。

轟！！！

如是開天辟地般的壯觀之景在夏極腦海里呈現。

然后，他約覺得自己四肢能了，也能呼吸了。

他睜開眼。

就看到了...。

...

...

是寒，是冬天的。

這并不溫暖，而是淡漠地灑在面前那薄薄的黃頁上。

夏極細細看去，只見這黃頁上是佛經的容，他輕輕誦讀出聲：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不異空，空不異，即是空，空即是，想行識亦復如是......”

接著，他心底的怪異和警惕就濃郁到了極點。

不對！

十分不對！

盒子宇宙的關閉，不是該在嬰兒時期嗎？

這是哪兒？

自己...又是在什麼時候？

他匆忙撇頭，看到銅鏡里印出此時自己的模樣。

這...這是九千年前，自己還是大商皇子時十六歲的場景？

現在的自己，正是被關押在藏經閣里，而很快，太子戰敗的消息就要回來了，皇室皆逃，而自己面對的便是犬戎冰霜巨人的攻擊，以及接踵而至的各路敵人，再到最后則是會開始與老祖們的博弈。

他確定了時間。

但不能確定原因。

顯然，天道遠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祂或許用了什麼玄奇的力量，而使得這因果的落點不是嬰兒，而是這一刻...

他之所以設下這一刻，也許是為自己布下了一個終極的殺局。

所有的未來都已被抹去，都不復存在，除了自己，還有那位局的天道，其他的一切都是真真正正地開始。

夏極還沒來記得繼續思索，便是聽到了敲門聲。

門外垂首而立的九皇聽到誦經聲停了，便是輕輕敲門?然后又推開了閣門。

瘦小如豆芽的小蘇，把紅木飯盒匆匆放在了桌上，然后取出了羊湯?出笑容道：“哥哥?你快趁熱吃?是我自己做的。”

說完，又出一瓶酒，遞了出去：“吶。”

然而?沒有等到夏極接過酒瓶...

九皇好奇地看向自己的兄長?忽然之間，心底生出了一種濃郁無比的古怪之。

忍不住趴在桌上，湊過去看了看。

因為?

在兄長的雙瞳里看到了...

宇宙。

...

...

那宇宙里浩渺的星河暗?在兄長一個眨眼的功夫里?旋生旋滅。

然而?這看的九皇卻是呆住了?這一刻真的到了一種壯觀?一種仰星空，不，是最直觀的看到星空的覺。

甚至忘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麼，也忘記了自己過的委屈，而是傻傻地站在了當場。

啪~~

夏極的手抓在了那酒瓶上。

而這個作打破了那一切的玄奇?小蘇也覺得天地恢復了澤?猛然搖搖頭?又了腦袋?嘀咕出一句：“最近怎麼有幻覺了？”

隨后，九皇坐在了夏極對面，開始...面，開始輕聲道些話。

譬如“父皇把所有功法都搬走了?只留下佛經給哥哥，真是斷了我兄妹的所有前途。”

譬如“娘還是為了保護他，才被此刻殺了的，他怎麼能這樣對我們？”

說著話的時候，窗外飛雪嘯過，行至此，卻被深宮的重重宮殿所阻，而緩緩飄零。

夏極靜靜聽說著，抱怨著，卻沒有說半句話，只是快速的吃完飯，看著還是九皇的小蘇收拾好餐盒，又道了別，推開門，夾裘遠去那席卷皇城的大雪。

一走...

夏極立刻開始檢查自的狀態。

他很快發現，自己九千年前曾經有過的金手指沒了。

而自己所有的道韻，黑，太，似乎都被什麼東西針鋒相對地封住了。

換句話說，天道把祂的一切力量用來了封印自己，而夏極也能覺到的自己一切力量也對應地封印了天道。

再換句話說，這局勢就是...自己與天道，除了腦海里的知識，除了自的天賦，再也沒有了半點依靠。

而不同的是，天道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卻不知道天道是誰。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也許，等到天道出現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

這...

簡直就是掣肘、萬分被的噩夢開局。

更糟糕的是，這個世界已經不會有任何殺劫了。

因為無論是火劫，還是黑，還是其他，都已經統統在那對抗的封印之中，而不會再出現了。

簡而言之，他與天道決勝負的戰場...最高境界就是法相。

法相自己擅長，但卻需要一門一門重新開始練，哪兒來得及？

如此局勢，顯然是天道主場，祂雖也了凡人，但知道多人間？知道多前因后果？

難。

萬分難。

難如凡人登天穹。

然而，這卻是不得不面對的局勢。

夏極猛然一回頭，窗外的寒風正從窗隙里，窗外那鐵灰的天穹之上，如是端坐了兩道巨影，巨影縹緲而深邃，正在靜靜對弈著一局沒有答案的死活題。

以一方宇宙，過去未來，以及自所有的一切為賭注，在緩緩落子。

對方執黑，自己執白，一顆棋子便是一片蒼生。

黑棋先下，已化作了一條蒼茫的盤龍，胃口甚大，要將自己吞下。

自己雙指已經拈起了棋子，然而卻還未看得清局勢，不知往何落下。

夏極閉目，思索，此時不能慢，寸時存金。

啪！

他已經直接落定，然后對門外的侍衛喊了聲：“快去傳九皇，有東西落在我這兒了。”

兩名侍衛終究也只是侍衛，哪怕是落魄失勢的皇子亦不會得罪，于是便有人應了聲，遠去了。

夏極點燃一檀香，靜坐在香霧之中。

香燃半截，豆芽菜般的九皇已經回來了，好奇地看著兄長問：“哥，我有什麼東西落下了。”

夏極低聲音道：“小蘇，你寢宮庭院有一棵老樹，老樹有一個樹，今晚凌晨，你答應我，一定要去樹前說一聲...寡人要見你們。

如果沒有回應，你就說...若不想見，今后便不要見了。”

夏小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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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好了，小水是個莫得的碼字機，今天算沒請假了。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