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出現在麟園的時候,寧熹和厲擎嶼,以及懟懟一家三口正在吃晚飯。
趙嬸剛換好鞋準備回家,打開門,門口弦音正抬手準備摁門鈴。
趙嬸不上網,不關心新聞,所以並不認識,見門口站著一個陌生人,愣了愣。
“你好,我找寧熹,我是朋友。”弦音先開了口。
趙嬸還是不敢輕易放人進門,回頭朝廳裏朗聲通報了一聲:“太太,有人找。”
因為有玄關遮擋,廳裏看不到門口,寧熹起。
看到門口站的人時,寧熹意外又驚喜:“弦音!”
弦音笑:“是我。”
“快,快進來!”寧熹連忙上前招呼,甚是開心激。
剛在網上看到新聞,這家夥又臉接采訪了,正準備吃完晚飯再打電話試試看,沒想到這家夥竟然直接上門了。
厲擎嶼和懟懟聽到兩人對話也起迎了過來。
懟懟更是直接衝過來一把將弦音的雙抱住:“大音,你太壞了,沒死也不跟我們聯係,害得我為你流了好多好多眼淚。”
弦音笑,抬手了小家夥的發頂:“這不是第一時間就來看你了嗎?”
小家夥皺著鼻子哼哼:“這也第一時間?你是對第一時間這四個字的意思有什麽誤解嗎?”
“好了,讓你大音媽媽換鞋。”寧熹笑道。
弦音換好鞋,見厲擎嶼站在邊上:“厲總好!”
“你好。”厲擎嶼含笑點頭,對這張陌生的臉,以及陌生的聲音一時還不太適應。
“晚飯吃了嗎?一起吃吧。”寧熹拉了弦音的手往裏走。
“吃過了,你們趕快吃吧。”
“我現在吃多餐,已經吃好了,我們去那邊坐。”寧熹帶著弦音去客廳的沙發,並招呼厲擎嶼和寧懟懟:“你們繼續吃吧。”
兩人在沙發邊坐下,寧熹打量著弦音。
弦音笑:“這張臉是不是看著不習慣?我自己都兩三個月才習慣。”
“臉變了,氣質也變了。”寧熹看著。
“是變好了,還是變差了?”弦音問。
寧熹彎:“當然是變好了。”
氣質變得非常好。
“所以我以前氣質很差?”弦音鼓。
寧熹橫了一眼:“你還是那麽會抓重點!就不能是以前不錯,現在更好嗎?”
兩人都笑了。
餐桌這邊,寧懟懟飛快地將碗裏的飯往裏拉,厲擎嶼皺眉:“慢點。”
小家夥哪裏聽得進去,就想著趕快吃完,去黏弦音。
三下五去二,小家夥就將碗裏的飯幹完了,碗筷一扔,作勢就準備跑,被厲擎嶼一把扯住後領。
“讓跟你媽咪單獨說會兒話,兩人那麽久沒見,又出了那麽多變故,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小家夥想想也是,雖不是很願,但還是勉強接了厲擎嶼的建議。
“好叭,那我先上樓去做作業,等們說得差不多了,我再來。”
“嗯。”
小家夥上樓後,厲擎嶼一人繼續坐在餐桌邊慢條斯理地吃著晚飯,一邊刷著手機。
忽的心念一,拿起手機對著沙發上聊得正歡的兩人拍了一張照,微信發給了殷焰。
殷焰幾乎秒回:【在你家?】
【是啊,來不來?】
【來。】
厲擎嶼挑眉,就知道他。
可接著又看到殷焰發過來一條。
【算了,還是不來了,並不願意見我。】
厲擎嶼默了默,也能理解。
【誰讓你搞大了琉璃的肚子,我是弦音,我也不願見你。】
【我跟琉璃就一次,就孫夢汝在傳奇酒吧給我下.藥那次,琉璃給我解的毒,我也沒想到一次就中招了。】
厲擎嶼能到殷焰的無奈,但事已至此。
【人才不管你幾次,睡了就是睡了,一次也是睡了,更何況你睡的對象還是差點要了命的仇人。】
殷焰好久未回。
直到他吃完,準備收拾碗筷,殷焰的消息才遲遲回過來。
【我跟之間隔的不止這些,大概是沒可能了。】
厲擎嶼怔了怔。
很見殷焰那家夥說這般沮喪的話。
放下手裏的碗,回了一條過去:【不止這些?還有什麽?】
殷焰沒回。
厲擎嶼等了等,沒等到信息,就繼續收拾碗筷去了,也不在意。
他知道,殷焰沒回,就是不願意說。
不願意說的事,他自是也不會多問。
沙發這頭,寧熹跟弦音說起自己早就認出的事。
“知道懟懟芒果過敏的人沒幾個,又是左手斷掌手紋,我就知道是你了。”
“所以,當時你是故意讓我將你的手機號碼寫在手心的?”
“對啊,我知道你不是左撇子,右手寫字,寫自己手心,那自然是寫在左手手心上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左掌心。”
弦音指指寧熹,嘖嘖:“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狡猾這個詞說得......我這是聰明,聰明好嗎?”
“對對對,聰明。”
兩人再次笑開。
自始至終,寧熹都沒問弦音出事後的經曆,不想讓弦音再去回顧那段痛苦不堪的記憶。
無論是從網上看到的信息,還是從麵前這個人胎換骨的變化,都能看出曾經經曆過怎樣的生不如死。
沉冤得以昭雪,也從那段經曆裏走出來了,就好。
看得出來,的確是走出來了。
從的狀態、的言行舉止、從能主找上門這個舉措,就能看得出。
“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寧熹問。
“寫文,當作家,你知道的,這是我喜歡的。”弦音回道。
寧熹點點頭:“那你住哪裏?”
“準備住回麗都公寓,我來你這裏之前已找了保潔阿姨在搞衛生。”
厲擎嶼收拾完從廚房裏出來,正好聽到這句話。
掏出手機就給殷焰發了一條消息。
【住麗都公寓】
那頭很快回了一個字:【嗯】
收起手機,厲擎嶼給兩人倒了兩杯溫牛過去。
“謝謝,”弦音看著他,笑道:“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堂堂厲氏總裁會在家裏做家務,收拾碗筷洗碗。”
厲擎嶼還沒回應,寧熹先開了口:“他也是難得啦,趙嬸今天家裏有事,提前走了,我是孕婦,隻能他來幹了,也就收拾一下,洗碗都是洗碗機洗的。”
厲擎嶼彎:“是啊,我很幹家務。”
說完,問寧熹:“每天晚上給你泡腳、足底按算不算家務?”
寧熹嗔了他一眼。
弦音笑,端起溫牛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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