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點點頭:“當然可以。”
其中一名警察起,打開會議室前方的晶屏,然後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連接上。
首先是一份事件發生經過的詳細報告。
寧熹凝眸一字一字認真看。
厲擎嶼和殷焰也看著,雖然殷焰已經看過很多遍。
報告上詳細報道了事起因,事始末,以及事經過。
寧熹看完,腦子裏大概就有了畫麵。
接著,警察就放出了大橋上唯一一個監控攝像頭拍到的畫麵。
畫麵裏,能清楚地看到弦音駕著車,琉璃坐在副駕上橋,上了橋之後,就隻能拍到車後麵。
雖看不到車裏的況,但是能清楚地看到車子的行駛況,一直正常行駛,突然改道,突然加速,衝向逆向的車道,直直衝向站在橋邊護欄旁的老人,撞擊......
寧熹皺眉。
這應該就是定案的最直接證據。
確實很直接。
“我記得弦音的車裏裝了行車記錄儀。”寧熹道。
雖然記錄儀隻能拍到車前麵的影像,但記錄儀的錄音應該能聽出車的況。
“車子打撈上來的時候,沒有行車記錄儀,可能原本就沒放,也可能是被江水衝走了,後者的可能較大。”一名警察回道。
另一名也接著補充:“車子墜江前經過猛烈的撞擊,掉了很正常,然後,華先生救援時,又將兩邊車門都破開了,江水很急,小姐都被衝走了,何況一個小的行車記錄儀。”
寧熹沒做聲,他們說的也在理。
從剛才的監控影像來看,事發時,橋上就沒幾輛車,反向車道上更是一輛車都沒有,不然也可以去看看別人的行車記錄儀。
心中低歎,繼續往下看。
往後就是幾個證人簽了字的證詞。
證人一:老太太的護工柳阿姨。
有提供的手機通話記錄,以及提供的老太太打電話約弦音想給予補償,被弦音約去長藝大橋見麵的證詞。
證人二:害者之一琉璃。
有提供的柳阿姨打電話給的通話記錄,柳阿姨將弦音約老太太去長藝大橋見麵的事,告訴了。
這點也得到了柳阿姨的證實。
琉璃的證詞裏,詳細說了在哪裏如何遇到弦音,如何坐上弦音車,以及路上兩人發生了什麽,兩人說了什麽,以及事發前覺到車子突然改變方向、突然加速、然後撞擊等。
寧熹眸微斂,說不出來的覺,尤其是看到弦音說的那些對老太太的不滿。
像是激憤時會說的話,又不像。
按照的格,也確實會覺得給錢補償,是一種侮辱,但......
總覺得怪怪的。
繼續往下看。
證人三:琉璃的看護梅姐。
梅姐證實,柳阿姨給琉璃打電話說了弦音約老太太去長藝大橋的事,也詳細敘述自己送琉璃前去,半路車胎了,自己去修理,讓琉璃等在路邊,安排人來送這些。
梅姐還提供了胎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上的錄音影像。
從錄音來聽,梅姐和琉璃在車裏的聊天確實是前去找老太太,從影像來看,也確實是前去長藝大橋,且車胎確實了。
證人四:救援者華懿先生。
此人詳細講了自己親眼目睹車人墜江,如何下水救人,如何打開車門,如何發現司機弦音已經死亡,琉璃還活著,將其救出的過程。
證人五:《最前線》雜誌社的總編虞梁。
他沒有證詞,隻是提供了一份事發前,弦音通過公司郵箱給他發的一封辭職信。
寧熹眼波微斂,當即提出了質疑:“一個即將去赴死的人,還有心思去走流程辭職?”
“這封說是辭職信,更多的是接。”警察道。
寧熹看了看容,確實主要是在代自己手頭上未完的項目。
“那一個即將去赴死的人,還會去工作接嗎?”寧熹依舊質疑。
“這個說不準,有些有責任心的人,或者熱自己工作的人會,我們以前也有過類似案例,還有辭職理由這一欄這裏,寧小姐請看,填的是這樣。”警察拿激筆指了指辭職信上的一。
【辭職理由:不想再活在大家的視線裏,想消失。】
寧熹抿。
“這句話其實也不能說明什麽,的意思可能隻是自己累了,不想再被大家議論了,想把自己藏起來,想休息一段時間,不想再幹新聞工作了。”
警察點點頭:“是不能說明什麽,我們定案原本也不是因為這個,這隻是我們調查時查到的,就也記錄在案,最多算是補充證據而已。”
寧熹便沒再做聲。
確實,前麵的那些證據,就夠了。
“這個案子其實很明確,小姐作案機明確,作案時間、作案方法都非常明確,證人證也都齊全,沒什麽有爭議的地方。”警察道。
寧熹麵很不好。
搖搖頭,依舊不信,也依舊不甘心。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聽到的也不一定是實,曾經寧盼的一段錄音,不是也將我變犯罪嫌疑人,但事實證明那錄音是假。”
“寧小姐當年的案子,我也知道,但寧小姐,你那時隻是錄音,這次可是有錄像,而錄像是直接從我們的係統裏調出來的,不可能作假,且,錄像不像錄音,有無剪輯,很容易就看得出。”警察篤聲道。
另一名警察也跟著出聲:“是啊,寧小姐當時就一個錄音,以及事發時,寧小姐就在現場這兩個證據,這次的事,可是有多向證據,這兩個事件的況是完全不同的。”
寧熹無言以對。
“所以,殷總,請你理解,我們的況通報,肯定要馬上發出去的,這件事社會關注度那麽高,上麵肯定早已驚,我們一直沒有反應,我們也不好向上代。”警察跟殷焰道。
殷焰沒做聲,厲擎嶼開了口。
“發吧,一旦上麵手,就很麻煩了,而且,這件事也捂不住,就算方通報按下不發,網上也早已傳開,所以,發吧,後麵就算有什麽變,也是可以重新通報聲明的。”
說完,他看了看殷焰。
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會意。
寧熹也懂。
確實,一旦上麵手,就非常麻煩。
到時不僅還得通報,甚至還可能重拳出擊,整頓倉城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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