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棲心不好,這次出門沒讓人跟著,但是無可去。
容家待得讓人心煩,連容懷景也不愿意回去。
手上拎著從便利店買的一袋子罐裝啤酒,一邊走,一邊喝著,察覺到后有輛低調的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單手扁空罐子,往垃圾桶一擲地。
拐彎進了一個巷子,這是一個死胡同,墻有兩米高,輕松借助墻面蹬一腳,縱一躍,手扣住上方,翻上去。
車里的人沒想到會被發現,等反應過來跑過去找人時,人已經溜得無影無蹤了。
他拿出手機,有點后怕:“爺,小姐發現我們了,已經跑了。”
“哦,猜到了。”
那你還讓我們跟著?
容懷景接電話的時候邊沒人敢說話,因為這是他的規矩,卡座上都是一眾合作商,在酒吧談正經合作,他是第一個。
“行吧,你們回去吧,短時間那丫頭不會有事。”讓人跟著無非就是想試探那丫頭的心,還能跑說明還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
“好的。”
......
容棲猜得到那些人是誰派來的,現在的容家嘛,也只有容懷景對好了。
擺掉那些人后,沒頭沒腦的到逛,意外的來到京州大橋。
平時都是跟肖從宿他們都是飆車路過,還沒有真正來過。
海岸線遼闊到與天為鄰,空中金和橙相互輝映,層層疊疊,像是拉下瑰麗的帷幕,燦爛的海面輕輕晃,翻出泛白的浪花。
白橋欄邊,坐著一個黑年,逆著,從容棲這個角度,暮靄落于他隨風的黑發上,鼻梁上也渡著霞,五凌厲又漂亮,過于驚艷,但是神狀況不怎麼好,微垂著頭,上有萬頃重,眼里像是被拖拽進無盡的黑,烏沉沉的。
畫面像是被按下快門,之下的郁年。
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移開,手就搭在欄桿上,手腕上掛著塑料袋,一會兒被風刮得簌簌作響,一會兒撞到桿上輕響。
又拿出一罐酒,單手拎開,拉環就套在食指上,落不落,剛仰頭,正準備喝一口,余中看到什麼。
年就站在欄桿外,僅用一只手站穩,面淡定,但是容棲不淡定了。
就出來散散心就遇到自殺的人,酒都灑了:“喂,你別不是來真的吧?”
年轉過頭,目與不期然的相。
海風有點大,他就高高懸在橋邊,往前一步就是深淵。
容棲不懂得怎麼勸人,但是家里也有心理醫生給云舒治療,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慢慢走過去。
“好好活著不好嗎?”
年沒回,又平靜的看著海面,臉上是臨死前自我放逐的厭棄。
“別輕易放棄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容易,別辜負對你好的人。”
他站在欄桿邊,迎著海風,無所謂道:“反正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喜歡我,我怎麼樣都行,都無所謂的。“
他是來真的,容棲急了,“誰說的,不是還有我嗎?“
遲硯回,黑如深淵的眸子倒映著的模樣,“你說什麼?”
容棲在上找東西,手指上的拉環引起他注意,對著他,“暫時找不到什麼好東西,那就以此為戒,請帶著我的這份,好好活著。”
你不在的時候,我愿永淪地獄,你在的時候,我找到了活著的理由。
總之就是,幸好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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