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顧安華將從怔忡中喚回。
“呃……”宋言一時間沒想好要怎麼回答,這實在是太突然了,而且為什麼不是顧沉驍跟說,而是他姐來跟提這件事呢。
見猶豫,顧安華心里一咯噔,連忙正道:“言言,是不是顧沉驍他惹你生氣了?要是他欺負你的話你跟我說,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看來云揚說的不錯,他們之間果然是出了問題啊!
“不是……”宋言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用低低的聲音回道:“就是鬧了點矛盾。”
說起來還真是,距離上次吵架,好像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剛好最近都很忙,所以一直沒有想起來去聯系他。
顧沉驍那廝,脾氣鬧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
那就趁這個機會,跟他姐好好訴苦一番好了。
宋言低下頭去,模樣哀傷的說道:“他其實已經半個月都沒有理我了。”
“什麼?那臭小子他竟然敢不理你?”顧安華一時不慎,有些激,意識到事態后立馬就恢復了端莊。
在心里嘀咕著,顧沉驍那臭小子竟然還敢不搭理人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有人要他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他竟然還敢鬧脾氣不理人家!?
顧安華深吸了一口氣,沖著宋言出了抱歉的笑容,“我今天其實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坐到了宋言的邊去,接著就從包包里拿了個盒子出來,“他啊,都已經告訴我了,他說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又拉不下臉面來,就是死要面子唄,所以讓我把這個送給你。”
宋言有些疑,顧沉驍真的連這種事都會跟顧安華說嗎?
可是不對啊,他怎麼會覺得自己錯了呢?
而且……
怎麼會是……
“來,你看看,喜不喜歡?”顧安華將盒子打開后拿給看。
宋言看著在燈下璀璨奪目的鉆石,表微微有些驚訝。
顧安華觀察著的反應又接著繼續說道:“我聽沉驍說啊,這是他特地找設計師定制的,他讓我把這個送給你,讓你知道他的心意。”
“呃……這是,戒指吧?”宋言有些呆呆的看著盒子里的鉆石,明知故問道。
“是啊,來,我幫你戴上吧。”
宋言:“……”
然后,戒指就稀里糊涂的戴上了的手,等宋言反應過來后一看……戴的還是無名指。
“真好,”顧安華牽著的手,又笑瞇瞇的拍了拍的手背說道:“戴上以后就是我們顧家的人了。”
宋言:“……”
不知道為什麼……
有點無語呢。
……
宋言吃了頓飯,回來手上就多了枚戒指。
看著怔了兩秒,心有些莫名的……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復雜吧。
戒指很好看,鉆石又大又沉又閃眼。
可它突然就戴在了的無名指上,好像缺了點什麼東西。
宋言支著下獨自欣賞了一會兒過后,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然后點開朋友圈,編輯,發布。
【宋言:鉆石鉆石亮晶晶照片】
兩年前,她被判定故意弄傷了他心愛之人的腿。 於是他把她送進了監獄,廢了她一條腿和她所有的驕傲。 兩年後,她自認為已經從地獄中逃出來,立誓再不願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可事實證明,地獄的撒旦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你呢。 …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
“顧誠,你還真是個混蛋啊。”她被他禁錮著,抵在冰涼的白牆上,他眼底猩紅一片,如同露出獠牙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把她生生撕碎。“雲笑笑,就算我十惡不赦,死後入地獄不得輪回,我也會拉你一起走。”他滾燙的氣息噴在她白皙修長的頸間,貪婪允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雲笑笑,你擺脫不了我,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你我的靈魂都將糾纏在一起。”“如果我說不呢?”女人清冷的聲音響起。顧誠抬起臉,雲笑笑與他四目相對。“如果我說,是我玩膩你了呢?”她麵無表情。“嗬,我早就知道,你以為我一直留著雲千千,真是因為喜歡她?我沒那麽愚蠢,我知道你是想借我之手,來折磨你妹妹。”顧誠自嘲一笑。“我不過是在裝傻,我愛你,所以心甘情願淪為你借刀殺人的那把刀,陪你演這場戲,隻要你開心。但我不能讓你離開我,不能……笑笑,陪我一起走吧。”他帶著絕望的哭腔,眼中氤氳,他低語呢喃,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下定決心,如同索命的梵音。這是她與他共同用血肉建造的囚籠,牽一發動全身,誰都不可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