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淼從機場回到龐家,越想越氣,自己白白搭上了這麼多年的青春不說,還要把聘禮還回去?憑什麼?
秦萬欣見回來,沒好氣地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宴家人約出來?因為余澤秋是養子,你知不知道我在圈子里連頭都抬不起來!現在,他連家族企業都進不去,所有人都在看我們龐家的笑話,你知不知道?”
本來就心煩,聽到這樣說,龐淼瞬間炸了鍋,“家族企業?余澤秋都快死了,進不進家族企業有什麼用!”
“你胡說什麼呢?”秦萬欣神緩和了一些,“你們兩個吵架了?”
龐淼深吸一口氣,“現在都已經沒什麼好吵的了!余澤秋有先天心臟病,很快就會死,所以宴家本不可能讓他進家族企業,媽,我們被他耍了!”
“你說什麼?”秦萬欣臉一沉。
“媽,余澤秋就是個騙子!”
秦萬欣本來就不滿意這門婚事,一聽余澤秋就快死了,頓時火冒三丈。
冷靜下來后,反而有些慶幸,不用嫁給一個養子,現在還有了合理的借口悔婚,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宴家給的那些聘禮,更是一分都不用還回去!
“宴家人知不知道他騙婚?”
“他們收養余澤秋的時候,肯定知道他的狀況!”
秦萬欣眸沉了幾分,“兩家的婚事,還需要再好好談談。”
余澤秋住院一周后,還沒有好轉的跡象,余薇不得不提前回國,親自幫他調理。
病房里。
余薇剛幫他針灸完,有人敲門。
起去開門,就見秦萬欣帶著龐淼氣定神閑地站在病房外,看到,也不似之前的熱。
“龐夫人,淼淼。”
秦萬欣淡定地說:“宴夫人,聽說澤秋病了,我來看看他。”
余薇側過,給兩個人讓出路。
余澤秋靠在病床上,臉有幾分蒼白,見們進來并沒有打招呼。
“聽淼淼說,澤秋病了,就是不知道他這是生的什麼病?”秦萬欣慢悠悠地開口,“都已經住了快十來天了吧,怎麼還沒好?”
余薇神鎮定地說:“一些小病而已,勞你掛心了。”
“小病?”秦萬欣突然變了臉,“先天心臟病,人都快死了,也是小病?”
宴嘉妍手上捧著花,宴嘉述站在邊,本來知道龐家人來,兩個人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畢竟他們一點都不喜歡龐家人。
結果就聽到秦萬欣說哥哥快要死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余薇眸一沉,“龐夫人,請注意你的措辭!”
“你們宴家騙婚!想要把我兒騙過去,為你兒子守寡!你還要我注意措辭?”秦萬欣緒激,“你們宴家就是這麼仗勢欺人的嗎?”
“小秋現在還在住院,等他出院后,再談這些事也來得及。”余薇態度冷淡,看了龐淼一眼,原本以為龐淼對小秋至是有真心的,沒想到……
“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要大家坐下來再詳細地談一談。”
龐淼被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
“出院?誰知道他還出不出得了院?”秦萬欣雙手環,“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們龐家一個代!”
“龐夫人,你一進門又是‘快死’,又是‘出不了院’,什麼意思?”余薇眼神冰寒,“你在咒我兒子?”
“他本來就有病,他叔叔嬸嬸可說了,他本沒幾年活……”
“龐夫人!”余薇打斷的話,冷聲道,“孰是孰非,不急于一時,就算結不親家,大家都在一個圈子里,抬頭不見低頭見,能好聚好散最好。”
余薇頓了一下,不急不慢地說:“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好聚好散,我們宴家也奉陪!”
秦萬欣一時之間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平日里,見慣了余薇溫溫的樣子,龐淼當好脾氣,一聽這樣說,有些后悔跟著母親找來醫院。
“余阿姨,你知不知道,余澤秋他為什麼騙我……”
“龐淼!”余澤秋捂著心口,眼神冷冽地看著。
龐淼想到他說的那些話,心有余悸。
秦萬欣本來被余薇了一頭,就憋屈,見話說了一半,推了一把,“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現在可是害者!”
“沒……沒什麼,媽,我們走吧!”
秦萬欣恨鐵不鋼地看了一眼,可是余薇把話說這樣,繼續在醫院鬧下去,也吃不到好果子。
反正余澤秋騙婚是事實,他們龐家是害者,就不信他們宴家能如何!
兩個人坐到車子上,秦萬欣神緩和了很多,“你剛剛在醫院里到底想說什麼?余澤秋為什麼騙婚?”
龐淼猶豫了一下,“都說是騙婚了,當然是想跟我結婚。”
“你這孩子,怎麼說個話都說不清楚!”秦萬欣一臉嫌棄,“就他那個樣子,癩蛤蟆想吃天鵝!”
想到余薇的態度,秦萬欣是越想越氣,“不行!他們宴家必須給補償,不能讓他白白睡了你這麼久!”
“媽!”
病房里重新安靜下來。
余薇了余澤秋的額頭,見他燒退了,聲道:“小秋,這些事你不用擔心,我和你爸爸會解決的。”
余澤秋歉疚地看著,“媽,對不起,從小到大,我總是在給你跟爸爸添麻煩。”
余薇心疼地看著他,“哪里有不為孩子心的父母?小秋,你對媽媽而言,從來都不是麻煩。”
余澤秋看向窗外,“暖暖在那邊還好嗎?”
“前幾天倒時差,總是睡得不太好。”余薇低聲道,“現在已經適應得差不多了。”
余澤秋收回視線,“媽,我想回家了。”
“好,我明天就給你辦出院手續。”
醫院樓下,僻靜的角落里。
宴嘉妍紅著眼眶,“我就知道哥哥不讓我號脈,肯定有問題。”
宴嘉述面深沉,“可能,哥就是單純不相信你的醫。”
“我醫怎麼了?媽都夸我有天分!”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宴嘉妍心里清楚,如果連媽媽都沒辦法,哥哥的病肯定很嚴重。
“你說姐姐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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