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龐家,你就不跟我訂婚了嗎?”
龐淼詫異地看向他,“余澤秋,是你自己說要負責的,你現在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余澤秋眼神冷漠地看著,“我既然答應了跟你訂婚,自然不會反悔,你不需要這樣心急。”
龐淼神緩和了一些,“我們都要訂婚了,你就是我男朋友,哪里有男朋友像你這樣,好幾天都不跟朋友聯系。”
“不聯系,我們家發生的事,你不是照樣一清二楚?”
龐淼瞬間有些心虛,“我……我那不是關心你嗎?”
余澤秋徑自往前走,坐進車子里,龐淼急忙跟了過去,坐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我們今天去逛商場好不好?給嘉怡,嘉述還有嘉妍買些禮。”
“不需要。”
“怎麼不需要?”龐淼有些苦惱地說,“嘉怡之前生病,我去看,我能覺到,對我這個未來嫂子還有些排斥。”
余澤秋眸沉了幾分,“你不需要喜歡你。”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怎麼不需要?說起來,都怪你把寵壞了。”龐淼抱怨道,“以為世界都是圍著轉,連你都是的私有,突然冒出來個人跟搶哥哥,當然不喜歡……”
“下車。”
龐淼詫異地看向他,“余澤秋,我不過是隨口說幾句,你至于嗎?”
“你自己打車回去。”
龐淼咬咬牙,“我才是你朋友!”
余澤秋下了車,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龐淼沉默了片刻,“我有說錯嗎?”
對上他冷淡的眼神,龐淼不愿地從車上下去,怎麼,宴嘉怡就那麼金貴,說都說不得了?
宴家別墅。
宴嘉怡在畫室里坐了半天,直到有人敲門,才回過神。
畫紙上一片空白。
爸媽帶著兩個小家伙去雪,家里只剩下還有傭人。
宴嘉怡應了一聲,傭人推開門進來,“嘉怡小姐,外面有人找澤秋爺。”
“他不是沒在家嗎?”
他這些天一直早出晚歸,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打過照面。
“我告訴他們澤秋爺不在,可是他們不肯走。”傭人猶豫道,“他們說他們是……澤秋爺的親戚,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宴嘉怡想到了綁架的那對男。
“給他打過電話了嗎?”
“打了,沒打通。”
傭人小心翼翼地問:“要不要把他們趕走?”
“我去看看?”宴嘉怡起走出畫室,回房間披了件外套,然后跟著傭人一起走到別墅大門外。
周娟跟溫天亮站在別墅外,兩個人凍得瑟瑟發抖,溫天亮拽著周娟的胳膊,“走吧,你不是已經知道小秋還活著嗎,咱們再想辦法聯系他。”
想什麼辦法?
大門打開,周娟眸一亮,待看到雕玉砌的孩兒出來,急忙迎了過去,“小姑娘,你就是小秋的妹妹吧?”
看著眼前陌生的人,宴嘉怡眸沉了幾分,“你們找誰?”
“我們找溫澤……不對,我們找余澤秋。”周娟笑呵呵地看著,指了指不遠的溫天亮,“那是他叔叔,我是他嬸嬸。”
宴嘉怡神鎮定,“我哥哥沒有叔叔,更沒有嬸嬸。”
周娟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住,“小姑娘,你別怕,別誤會,我們沒別的意思,我們就是擔心小秋的,所以特地來看看他。”
說著,周娟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我們家小秋命苦啊!從小死了爸爸不說,媽媽還跟人跑了,偏偏他的還不爭氣,從小就是個病秧子,我跟他叔這不是擔心他,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他。”
宴嘉怡沒什麼表地問:“阿姨,你都說了,我哥從小就是病秧子,為什麼你們不早點來看他?”
周娟神有幾分尷尬,“這……不是我們不想來,我們是不想打擾小秋的生活。”
“你們現在就不怕了嗎?”
“現在?實話告訴你,現在他叔叔確診了癌癥,不知道還能……”周娟一副言又止的樣子,還假模假樣地哭了出來,“還有小秋的,誰知道……”
“我哥的很好。”宴嘉怡打斷的話,“我不管你們如何,既然你們之前沒有找過他,以后也沒必要找他。”
周娟有些詫異地看著,“你說小秋的很好?”
怎麼可能?
醫生可是說過的,就算小秋做了手,最多也就能活二十來歲。
當初劉曉虹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丟下他離開。
“我哥的好得很,不牢你們惦記。”宴嘉怡看向不遠的傭人,“以后他們再找過來,直接趕走。”
“小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小秋他……”
刺耳的鳴笛聲響起,黑的轎車停在路邊,余澤秋從車上下來。
周娟眸一亮,一眼就認出了余澤秋。
余澤秋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看向宴嘉怡,“暖暖,你先進去。”
宴嘉怡沒什麼表地看了他一眼,轉走了進去。
余澤秋眼神冷漠地看向周娟,“你跟說了什麼?”
周娟笑著看他,“小秋,你長高了,也變帥了,簡直跟你爸爸年輕時,一模一樣。”
溫天亮看到余澤秋,這才走了過來,他咳嗽了好幾聲,“小秋,好久不見了。”
“我問你,你跟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就是你叔叔現在很不好,想要再看看你。”周娟看了一眼閉的大門,“你這個妹妹,好像還不知道你的狀況吧?”
余澤秋擋住的視線。
“現在人你們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
周娟掃了一眼余澤秋開的車子,一看就價值不菲,再看看他上穿的服鞋子,整個人不知道多鮮亮麗。
“小秋,我跟你叔叔好歹也養了你那麼長時間。”周娟收回視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現在飛黃騰達了,可不能不管你叔叔,他得了癌癥,說也要五十萬的治療費,我們家里實在拿不出來……”
“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手腕上的那塊表都不止五十萬了吧?”周娟氣定神閑地看著他,“在你眼里,你叔叔的命還比不上一塊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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