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洲聞言,沉默了片刻,“繼續盯著。”
從醫院出來,余薇接到韓春燕的電話,“薇薇,你是不是跟文洲說了什麼,怎麼項目的事,他一直沒有簽字?你爸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
“他在出差。”
“出什麼差電話也不接?”韓春燕不滿道,“當初是他提出要跟余家合作,合作的細節全都談好了,他又遲遲不肯簽字,難不他在耍咱們余家玩兒?”
“媽,合作的事等他出差回來再說行嗎?”
“他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
“你是他老婆,你連他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韓春燕又對進行一頓數落。
余薇索把手機放到一旁,等說累了,再應幾聲,韓春燕切斷電話。
姚琳無奈道:“你媽能同意你跟宴文洲離婚?”
余薇沒想過,“當初結婚結得稀里糊涂,離婚,我想自己做主。”
當天下午,余薇去了趟老宅看宴老夫人。
雖然這幾天沒看到李皖,不過按照宴文洲對文思雅在意的程度,應該一直有人盯著。
的肚子肯定會一天比一天大,不能繼續拖下去,早一天離婚才能早一天放心。
余薇在后院兒陪著宴老夫人喝下午茶。
宴老夫人說起了宴文洲小時候的事,余薇沒什麼興趣的聽著。
“小時候文洲的爸媽都忙,都不怎麼顧得上他,導致他的格有些孤僻。”
宴老夫人嘆道,“長大之后,跟人也不親近,但是他其實外冷熱。薇薇,其實當初就是看中了你的子,你呀面熱心也熱,心腸,誰見了都喜歡。”
余薇無奈地笑了笑,可惜努力了三年多,還是沒有得到他的喜歡。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宴老夫人心疼地看著,“你呀,就是在你爺爺的事上看不開。”
余薇猶豫著問:“如果……有一天我跟宴文洲分開了,你還能當我的嗎?”
“傻丫頭,你跟文洲好好的,干嘛要分開?”
余薇沒有應聲,他們的關系一直都不好,現在更是很糟糕。
宴老夫人低了聲音,“你是學醫的,你跟說一說,你們結婚這麼久了,還沒孩子,是不是文洲他……有什麼問題?”
余薇神有幾分尷尬,想到肚子里的寶寶,“他沒問題,是我們暫時不想要。”
“是他不想,還是你不想?”
“都……不想。”
“你長得這麼漂亮,文洲底子也不差,都不敢想,你們兩個的孩子得有多招人喜歡。”宴老夫人靠在椅背上嘆道,“也沒幾年好活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抱上曾孫,曾孫啊。”
余薇聲道:“,您一定會長命百歲。”
在老宅吃過晚餐,余薇回到別墅,別墅里仍舊冷冷清清。
余薇本以為去了老宅一趟,宴文洲會很快回來,卻沒想到他出差了將近一個月。
帝都又下了一場大雪。
路上白茫茫的一片,余薇讓司機送到了醫院,然后用姚琳的就診卡掛了號,在跟宴文洲離婚前,必須小心謹慎一些。
余薇拿著號單,在外面的長椅上等,四周都是來孕檢的人,有人是老公陪著,有人是父母陪著。
如果宴文洲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他會是什麼表?
大概是厭惡吧,畢竟在他眼里,本就不配給他生孩子。
余薇著小腹,眸變得溫了許多。
這里是一個跟脈相連的小生命,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很快到余薇,走進了診室。
開完檢查單,余薇走出診室,遠遠的就看到了應該還在出差中的男人,在人群中格外的扎眼。
宴文洲穿著一深藍的大,顯然是剛剛趕到醫院,他正在四張。
余薇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婦產科,宴文洲怎麼會來?他知道了?所以特地跑來興師問罪?
想要躲,卻一時之間無可躲。
“文洲。”文思雅的聲音響起。
宴文洲的視線看過去,文思雅打扮得鮮亮麗,手上拿著一張新鮮出爐的檢查單遞給他,“醫生說寶寶現在還太小,做B超看不出來。”
余薇渾的仿佛凝固住,文思雅懷孕了?
宴文洲的視線落在文思雅臉上,聲音里沒什麼緒,“那就過段時間再來檢查。”
文思雅松了口氣,眸溫地看著他,“好。”
兩個人看上去就跟許多其他來孕檢的年輕夫妻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明明才是宴文洲合法的妻子。
“這位士,麻煩讓一讓。”
后響起聲音,余薇這才回過神,機械地往旁邊移了一步。
宴文洲跟文思雅的視線也被聲音吸引過來。
文思雅看到余薇,有些詫異,余薇怎麼會也出現在婦產科?難道也懷孕了?
文思雅一時間張起來,好不容易才功有了這個孩子,絕對不可以功虧一簣!
宴文洲的視線落在余薇的小臉兒上,時隔二十多天再見,好像又瘦了一些。
“余薇,你怎麼在這兒?”
聽到文思雅的稱呼,余薇手上的單子。
不聲的將單子擋在后,看向文思雅,“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你為什麼在這兒?”
文思雅挽住宴文洲的胳膊,笑著看向余薇,一副宣誓主權的模樣,“你剛剛應該都聽到了吧,我懷孕了,這是我跟文洲的孩子。”
看著放在宴文洲胳膊上的那只手,余薇有些本能的反胃。
宴文洲并沒有躲開,這麼看來,文思雅確確實實懷了他的孩子。
“我跟他還沒離婚。”余薇冷聲道,“當小三很榮嗎?”
文思雅聞言,卻理直氣壯道:“我跟文洲才是真心相的,余薇,在上,你才是那個第三者!”
他哪里是出差,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應該是飛去國外陪文思雅了吧。
甚至還陪了一個孩子出來。
他不是說不喜歡孩子嗎?為什麼文思雅懷孕,他就可以接?就因為文思雅才是他的人。
宴文洲大步走到余薇邊,神冰冷地看著,“你來這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