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車是王雪梨開的。
不想活了。
事到如今,才明白,之所以在家中破產以后還能有恃無恐地活著,全賴于陸辭的關照。
而如今,最后的一救命稻草也沒有了。
活不下去了,想帶著秦乙乙一起去死。
于是,開著大車,撞上了秦乙乙所坐的那輛出租車,帶著一起沖進了江里。
本來,還想連帶林染也一起捎上的,可惜,并未發現林染的車。
不過,有秦乙乙跟在黃泉路上作伴,覺得一點兒也不虧。
可惜,王雪梨直到死都沒有想到,并沒有帶走秦乙乙,反而牽連了一個無辜的人,讓造下了殺孽。
秦乙乙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
宋鵬正在沙發上睡覺,旁邊放著幾瓶啤酒,似乎是酗酒之后睡著的。
秦乙乙努力回想自己遇到宋鵬之后發生的事,知道自己是中計了。
果然啊,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是面對認識的人,也不能掉以輕心。
“醒醒,醒醒。”秦乙乙大聲喝道。
宋鵬猛然坐起,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瞎嚷嚷的人是秦乙乙,這才放松了下來。
他終歸是做賊心虛,秦乙乙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坐立不安的,最終不得不喝了點兒酒壯膽,結果喝完就困,后來直接睡著了。
“你想拿我威脅誰?”秦乙乙開門見山地問道。
宋鵬依舊一臉和善,笑道“乙乙啊,叔叔也是走投無路,沒辦法。對手不給我活路,我大侄子又不肯幫忙,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怎麼?你想拿我威脅之遠哥啊?”秦乙乙苦笑著搖頭,“你可能不知道,我只是他雇傭去你家表演的,他媽媽催婚
催得,他只能出此下策,如今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否則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出現在江城呢?”
“什麼?”宋鵬臉上的橫隨著他的吼聲都跟著抖了抖。
“事就是這麼個事,你拿我威脅他也沒用,換做是你,會在意一個合作伙伴的死活麼?”秦乙乙一臉無奈,說得煞有介事。
“不可能!不可能!”宋鵬抓起手機,怒氣沖沖地便沖出了家門。
秦乙乙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眼下屋里只剩下一個人,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自救。
然而,上地繩子實在綁得太了,本沒有辦法解開,更不要說逃跑了。
也難怪宋鵬能有恃無恐地把一個人丟在房子里,自己跑出去。
秦乙乙想了無數種辦法,最終只能放棄了。
掙不了繩子的束縛,一切都是徒勞。
宋鵬在回來的時候,又帶回了一個人。
人同樣是昏迷的,他將那人拖到椅子上,用捆秦乙乙同樣的方式捆了起來,之后滿意的拍拍手。
“呵呵,這回妥了,這人是我那寶貝侄子的追求者,他恐怕不會見死不救!”
說完,他得意洋洋地坐在了沙發上,開始刷起了小視頻,一會兒捧腹大笑,一會兒罵罵咧咧。
后被帶來的人是隔日才醒的。
一醒來就大呼小的,被宋鵬用膠帶封住了。
因為秦乙乙乖巧,宋鵬沒有封秦
乙乙的,偶爾還會跟秦乙乙聊天。
秦乙乙也是佩服自己,跟一個綁架自己的人,有什麼好聊的?
可是,不聊干什麼呢?激怒他然后挨揍嗎?
現在被綁著,命都在人家手里,不敢,慫,怕死。
旁邊的那個人總是用不可思議的目看著秦乙乙,那眼神就像是在說“你瘋了吧?你跟綁匪有什麼好聊的?”
等秦乙乙看火候差不多了,繼而問宋鵬,“你打算什麼時候聯系宋之遠?你打算拿我們跟他要什麼好?”
宋鵬嘆息了一聲,“哎,乙乙啊,叔叔也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干的,我就想讓他幫我個忙,讓我度過這次危機,讓我的老婆孩子不被我牽連,之后我就自首去。”
秦乙乙搖頭,“你與其把希寄托在別人上,不如放在自己和家人的上。當初我家……”
于是,秦乙乙絮絮叨叨地將自己家曾經的遭遇講給了宋鵬。
宋鵬聽著聽著,也忍不住唏噓起來,“你爸爸是條漢子啊,當然,你和你的母親也很堅強。哎,我那婆娘不行,兒更是生慣養。我若是破產,們兩個肯定會喝西北風去的。不管怎樣,我必須要讓之遠幫我這一次。”
“哪怕事后坐牢,你也認了?”秦乙乙不解地反問。
“認了,坐牢對于我來說,就是解。”說著,宋鵬拿出了手機,給宋之遠打了電話。
為了保險起見,打電話之前,他還把秦乙乙的用膠帶給封住了。
房間里很安靜,宋之遠電話里的聲音,秦乙乙都能聽到。
一聽到宋之遠的聲音,旁邊的人就躁了起來,一種努力地發著聲
音,“嗚嗚嗚”的,想要讓宋之遠聽到。
然而當宋之遠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只是冷笑了一聲,語氣冰冷地道“宋鵬,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你以為,我會因為一個人就向你妥協?你還是做夢去吧!”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宋鵬愣了,旁邊的人也哭了。
秦乙乙則垂眸,不在心里嘆息。
瞧,就說吧!
宋鵬愣愣地看了電話許久,最終頹然地將電話放在了一旁。
他的心明顯不如剛剛好了,又開始酗酒。
喝多了,便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他對待人質很不人道,秦乙乙已經被了兩天了,而旁邊的人因為是剛來,只了一餐。
而且看況,們要繼續這樣被綁著,被著。
秦乙乙已經在想自己最壞的結局了,可能會被撕票。
但看宋鵬這副樣子,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畢竟綁架和撕票是兩碼事。
秦乙乙又又困,最終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做了一個夢,夢里,回到了年時,看到了一臉倔強的陸辭,看到他被幾個小孩兒欺負。
秦乙乙上前,大聲喝道“你們幾個干什麼呢?小心我給你們告老師!”
幾個小孩兒面面相覷,立刻跑沒影了。
秦乙乙這才來到陸辭跟前。
此時的陸辭蜷在地上,了一團。
“你什麼名字?”秦乙乙問道。
陸辭用眼角看了趾高氣昂的秦乙乙一眼,倔強地別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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