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兩個男人一起來到了書房。
顧衍城將昨晚的視頻調到陸湛進門的那一刻。
看到他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陸辭的臉就已經沉下來了。
“他很戴眼鏡,林染問過他原因,他說秦乙乙喜歡。”顧衍城在一旁講解著。
陸辭的眼底閃過一錯愕。
沒錯,從前秦乙乙是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但陸辭覺得很娘炮,太文弱。
看他稔地從顧衍城的酒窖里拿了一瓶很昂貴的紅酒,陸辭不由看了顧衍城一眼。
這下,換顧衍城目沉了。
“林染很喜歡這個酒,我平時都不舍得喝。”
陸辭輕咳了一聲,“過一過,往后看。”
當陸辭聽到“他”承認自己陸湛,并且又找到了秦乙乙的時候,陸辭暗暗攥起了拳頭。
明明都是他自己,那個陸湛的怎麼就能找到秦乙乙?
陸辭第一次吃起了自己的醋。
后來,他又看了一些,之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面疲憊。
“最近他出現的越來越頻繁了。”他著眉心道。
“好在,他沒有禍害你這副,你就慶幸吧!”顧衍城淡笑道,“你得聽林染的話,試著去接納他。”
陸辭陷了沉思,沒有表態。
這天一早,秦乙乙剛剛出門,迎面便撞見了一個人。
他上的味道很悉,接著頭頂便傳來了悉的聲音。
“寶貝,我來了。”
秦乙乙一陣頭皮發麻。
這麼快,他居然又找到了,還找到的住來了。
家里,凱凱已經醒了。
不行,不能讓他上門!
于是,秦乙乙鎮定上前,“你來做什麼的?”
> “來看你。”說著,陸辭上前便勾住了秦乙乙的脖頸,低頭就要吻。
秦乙乙連忙制止了他的行為。
“喂,大街上呢!大歲數了不許胡鬧!”秦乙乙故作地說著,拉著他便往外走。
“不請我去你家坐會兒?”陸辭突然問道。
秦乙乙頭也不回地繼續拉著他往外走,“岳岳在家呢,還睡著,你去不合適吧?”
“岳初?”陸辭問道。
“對呀。”秦乙乙說著,已經招了一輛的士過來。
坐進車里,陸辭把秦乙乙拉到了懷里,“那個岳初看起來像個男人,的取向正常麼?”
秦乙乙一愣,繼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孩兒的醋你也吃?”
陸辭不置可否。
“人家岳岳可是直,也有留頭發,只是頭發一長就不了了,嫌洗起來麻煩。”秦乙乙解釋道。
陸辭頷首,在秦乙乙的臉蛋兒上親了親,“寶貝,你還是那麼可。”
秦乙乙“……”
比起可,更喜歡被夸漂亮,謝謝。
不過,從陸辭里如此自然地講出這種話,秦乙乙覺得很新奇。
而且,這兩次見面,這男人一直都在寶貝,很的名字,還總黏著,實在讓有些不適應。
兩人一起去餐廳吃了個飯,之后,秦乙乙便被陸辭拉到了酒店,兩人大戰了三百回合。
這次陸辭的狀態很好,不過,比起從前很節制,很注重質量,不會貪多。
秦乙乙一直陪他到了晚上,等他睡著之后才離開的。
回到家之后,凱凱已經睡著了。
見到秦乙乙回來了,岳初很意外。
連忙上前,檢查秦乙乙,發現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天吶,我以為他這次來,會瘋狂報復你呢!”岳初擔憂地道。
秦乙乙搖頭,“岳岳,他還是只字未提孩子,我越來越害怕了,你說他會不會突然上門來?”
岳初想了想,“要麼我先帶凱凱出去躲一躲吧!”
“好,我陪你一起去,明天我再回來。”
說著兩人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連夜去了附近的酒店住下。
次日一早,秦乙乙才回了家,一直等到下午,仍舊沒有陸辭的消息,這樣沒讓秦乙乙放松警惕,反而更加焦躁不安了起來。
最終還是沒忍住,打電話給了林染。
“林染,陸辭昨天來找我了。”
“我知道。不過他已經回來了,他應該是又失憶了。”林染淡然地道。
秦乙乙愣了愣,繼而沉默了。
“你是擔心他去找你要孩子吧?”林染一語中的。
秦乙乙嘆息了一聲,“林染,我不想把凱凱給他,我覺得,他沒能力照顧好凱凱。”
對此,林染贊同,他本是個病人。
“既然如此,如果他提及此事,你可以拒絕他,實在不行就打司,咱不怕的啊!”林染安道。
秦乙乙眨了眨眼睛,“林染,他的病是不是不適合養孩子?你跟我說句實話。”
林染“嗯”了一聲,這是暫時能給秦乙乙的極限了,畢竟陸
辭如今算是的半個病人,不經過陸辭的允許,沒法向秦乙乙實。
但僅僅是如此,秦乙乙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些。
“那我讓岳初帶凱凱回來咯!我們現在啊,都草木皆兵了。”秦乙乙苦笑道。
林染在電話那頭都笑了,“你們有這種危機意識是好事,不管怎樣,小心駛得萬年船。”
之后的幾天,陸辭總是隔天會跟聯系。
有時,一整天都在同發消息聊天,有時一整天都沒有消息。
對此,秦乙乙越發覺得怪異了。
在心底的那個想法,越發變得強烈起來。
陸辭難道真的是人格分裂嗎?
于是開始從網上查詢一些關于神分裂方面的容,對這個病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至于他的病因,涉及到了年影。
秦乙乙很好奇,像陸辭那麼好的家世,也會有年影麼?難道他被綁架過或者經歷過什麼難以想象的事嗎?
秦乙乙越是想著,又越覺得跟他的況不大像了。
正在沉思的時候,陸辭突然給發來了一條消息。
秦乙乙看了一眼,眉心漸漸蹙了起來。
媽媽生病住院了。
昨天還跟媽媽通過電話,媽媽說在做瑜伽什麼的,一切都好。
現在想想,怪不得媽媽不肯跟視頻聊天,原來是在醫院!
寶貝,你還不回來嗎?要不要我去看看咱媽呀?
也不知為何,秦乙乙看過陸辭這句話的時候,周一陣惡寒。
秦乙乙這才發現,陸辭在心中,終究還是那只披著羊皮的狼,讓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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