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還沒反應過來呢,臉已經被掌事的嬤嬤連著扇了好幾下。
太后那頭卻依舊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老太君忙跪下求,“太后息怒!是菀菀不會說話,老回去后一定會好好教,請太后饒恕這回。”
“你們家好歹也是滿門忠臣,怎麼在教導兒方面竟然如此腦子不清楚?頂撞王妃,這件事豈能說饒就饒!未免也太不把皇家放在眼里了!給本宮繼續打!”
太后的話落下,掌事嬤嬤打的更狠更認真了,實在疼的讓菀菀不顧一切的喊著:“老太君救我……太后娘娘,臣知罪了!”
老太君急的團團轉,自己的親生孫挨打,豈能坐得住?
余一撇,老太君便不顧三七二十一,跟檀燈燈道,“燈燈,看在菀菀跟你姐妹一場的面兒上……不不,看在你也是從我府出嫁的份兒上,快請太后娘娘饒了這一次吧!”
檀燈燈抬頭,正好與一旁太后對視上,太后對眉弄眼,滿臉寫著“本宮給你撐腰”,讓檀燈燈心里竟有幾分。
深知不過是太后做戲,給長了臉罷了,沒必要真的得罪了府,這樣也會給太后帶來麻煩。
于是,檀燈燈湊到太后跟前,小聲道:“太后娘娘,一個丫頭,不足以讓您怒,還請網開一面。”
太后這才抬手示意掌事嬤嬤停下,上卻繼續敲打,“不管檀燈燈以前是什麼份,如今都是哀家的兒媳婦,皇兒的王妃,念在是王妃一母同胞的姐妹,哀家今日便小懲大誡,讓去院子里好好跪著反省!”
“這……”老太君臉難看,院子里宮太監來來往往,雖說菀菀是個不中用的,但好歹是家嫡,怎麼能讓一幫奴才看笑話,這不是打家的臉嗎?
老太君腆著臉說:“菀菀年紀小,是口無遮攔了些,但也都是有口無心算不得真的,娘娘已經教訓過,想來也記住了,還請娘娘能網開一面。”
說完,又滿臉警告的看向檀燈燈,示意給菀菀求。
幫一次就夠了,又不傻,再幫下去,豈不是讓太后沒了面子?檀燈燈別開臉,只當沒看見。
老太君恨恨瞪了一眼,暗自罵了句“養不的白眼狼!”
雖然心里窩火,但也不敢當著太后的面造次,又趕忙朝菀菀使了個眼。
菀菀被打的腦子還嗡嗡作響,收到老太君的示意,也來不及多想,忙跪下膝行到太后跟前,可憐的仰頭哭泣道:“太后娘娘,菀菀知
錯了,娘娘開恩!”
不知道,剛剛那些小作早已被太后盡收眼底。
這會兒們祖孫一副虛與委蛇的樣,太后不由一陣厭惡。
太后冷冷瞥了祖孫二人一眼,寒芒鎖住老太君,“你這是在質疑哀家的罰過重?”
老太君一怔,正辯解,卻見太后“砰”的一聲將茶盞拍在案上,不容置喙道:“你二人若是覺得哀家的置有失偏頗,盡可以跪到宮門口去讓文武百幫著一起分辨一二,哀家絕不阻攔。”
“太后娘娘!”這話音落下,老太君睜大眼,倒吸一口涼氣,倏的跪坐在地上,子都頹了一截。
雖說當今皇上不是太后親生,又因為墨王的存在,雙方私下里暗流洶涌,但面上還是客客氣氣,對太后也頗為恭敬。
太后榮寵多年,在前朝也有自己的一番勢力。
滿朝文武有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找太后的不痛快。
別說為們分辨了,怕是上趕著落井下石看笑話都來不及。
家丑不可外揚,被宮里的奴才們看了笑話,總歸傳不到外頭去,但鬧去宮門口?那就是自己上趕著全京城的人來看自己家的笑話。
老太君心里明白著,咬咬牙,跟太后賠罪道:“是老糊涂了!娘娘息怒!”
“老太君……”菀菀聞言,還有些不甘心,但才喚了一聲,就挨了老太君一記眼刀。
跟著聽老太君疾言厲道:“還不去院子里跪著好好反省,同你姐姐賠罪!”
菀菀心里一千個不愿,但也只能咬咬牙出去跪著。
臨出門,還悄悄扭頭,惡狠狠的瞪了檀燈燈一眼。
檀燈燈正好抬眸看過去,視線對上,毫不遮掩的朝勾了下角,當即氣得菀菀眼眶又紅了。
墨傾塵將這一幕看在眼里,莫名覺得心里有一愉悅,不由的扯了扯角。
等菀菀的影消失在門口,太后才命人扶起老太君。
老太君連連謝恩,但求的話一句不敢再多說。
太后見確實老實了,就虛虛應著。
檀燈燈不信菀菀真的會安安靜靜反省,畢竟狗改不了吃屎,不鬧點幺蛾子,就不是菀菀。
又陪太后說了一會兒話,檀燈燈便起朝太后行了個不標準的禮,“太后娘娘,菀菀雖然跟我不合,但總歸是我妹妹。外頭天氣正熱,已經跪了好一會兒了,我怕熱暈,想去看看。”
老太君一愣,這白眼狼突然轉了?
不過,眼下在太后跟前正得臉,說不準太后心疼,就赦免了菀菀,這麼想著,老太君暗暗給了檀燈燈一個算你還有點良心的眼神。
檀燈燈才懶得管是怎麼想的,只殷切的看著太后。
墨傾塵見狀,幫腔說:“王妃心善,母后便依了吧!”
太后輕嘆一聲,意有所指道:“你倒是念著脈之,人家可未必就當你是姐姐!”
老太君忙接話道:“娘娘,菀菀就是同王妃相的時日,心里是有王妃這個姐姐的。”
檀燈燈心里暗笑,可別,可不想要這樣的妹妹。
跟著就聽太后道:“罷了罷了,你們姐妹深,哀家何苦做這個惡人。可要母后讓人帶你過去?”
檀燈燈正要婉拒,先聽墨傾塵開口道:“母后,王妃認得路。”
太后便擺擺手,“去吧去吧!”
檀燈燈依禮謝恩,轉的時候,看了墨傾塵一眼,朝他點了下頭,后者也跟頷首。
檀燈燈一出門,就見菀菀跪在廊下,雙手死死絞著帕子臉上都是不甘。
聽到靜,就朝看過來,兩人視線一對上,菀菀的眼底立馬盛滿怨毒。
檀燈燈早知道不會真心反省,撇了撇上前,俯道:“這眼神?是想跪到宮門口讓大家都看看家嫡的狼狽樣?”
菀菀瞬時就炸了,惻惻的看著檀燈燈,“你得意什麼?就算你是王妃又怎麼樣?誰知道墨王還能活多久,你以為你做了這個短命鬼的王妃就護得住你爺爺了嗎?他們還不是……啊……”
話沒說完,就又挨了一掌,捂臉,頭皮又一,整個人就被檀燈燈抓頭發拽起來。
“檀燈燈,你這個野人,你想干什麼?”
尖著,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腦袋已經被按進廊下的蓮缸里。
菀菀手腳并掙,腦袋拼命晃,卻怎麼都掙扎不開,只能發出“嗚嗚”聲。
直到快要窒息,才被拽出水面。
菀菀一接到空氣,立馬大口大口呼吸,跟著又破口大罵道:“檀燈燈,你這個瘋子,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從你爺爺上討回來!啊……”
話才說完,又被檀燈燈按進水里。
檀燈燈估算著時間,依舊等到快背過氣去,才將拽出來。
也不等緩一口氣,抓著頭發的
手狠狠一用力,迫使仰起腦袋跟自己對視。
檀燈燈冷著臉,居高臨下的一字一句警告道:“菀菀,你給我聽好了,我爺爺要是在你們手上一汗,我一定讓你們整個家陪葬。”
說罷,狠狠將人摔在地上,是同一時間,菀菀拔下頭上的發簪在自己手臂上劃出一道口子。
鮮汩汩溢出,菀菀扔掉發簪,捂著手臂大聲哭道:“姐姐,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姐姐,別劃花我的臉,我真的知道錯了!”
一邊喊還一邊佯裝害怕的往后挪,仿佛里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一般。
檀燈燈站在原地,只覺得,這家人戲真多。
只菀菀的聲,很快驚了屋里的人。
太后跟墨傾塵并著老太君聞聲而來。
不等太后發問,菀菀先惡人先告狀,“姐姐,雖然妹妹冒犯了你,是要跟你賠罪。可發之父母,你怎麼可以,可以手傷人,劃傷了我的手臂還不解氣,還要劃花我的臉,姐姐,你也太狠心了!”
檀燈燈一臉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一個字都不想同多說。
卻聽太后詢問道:“王妃,說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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