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快步沖過去,立刻稍稍檢查了一遍,確定紀涼只是暫時昏迷,沒有外傷后,稍微鎮定了幾分。
連忙出了辦公室,對著保鏢吩咐:“趕過來個人,把涼姐背起來。”
保鏢一聽,立刻進了辦公室,快速將紀涼背到了背上。
衛直接帶著人趕到了醫院。
醫生護士快速將人送了急診那邊,而后查了紀涼的病歷,又急打了電話了另一個醫生前來。
那醫生一看見紀涼,就無奈道:“我早就讓住院治療了,非不聽,這下估計更加嚴重了。”
衛守在急診科等著,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慌,手腳都是冰涼的。
直到醫生護士給紀涼看完病送了病房,衛才忍不住找到了醫生,詢問道:“請問我朋友是怎麼了?”
那醫生看著衛著急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病人查出來患有白病,而且已經進到了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除非進行骨髓移植,否則時日無多。之前我就提議讓先住院治療,但是沒有答應,只拿了些藥回去吃。”
衛腦瓜子嗡嗡的,只覺醫生說的每一個字,自己都不想信,不想聽。
可偏偏,又聽得一清二楚。
有些慌地看著醫生:“那……那骨髓配型?”
醫生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合適的。”
衛皺了皺眉:“我能試一試嗎?”
醫生點頭:“可以去做個檢查,不過這種一般是近親的配型功率比較高。”
可是……紀涼是個孤兒啊。
一路靠自己爬打滾才有了今天。
本就沒有所謂的近親。
衛心里難的要命,只是這會兒已經是晚上,負責配型采樣的工作人員沒有上班,衛也只能等第二天才能做配型檢查。
紀涼只是突發昏迷,醫生給做了檢查開了藥,就安排住院治療了。
衛一直在房間里守著,剛進病房沒多久,紀涼就醒了過來。
衛看見蘇醒,連忙握住的手,可是還沒開口說話,眼淚就先掉了眼淚。
衛渾抖著,背過去,著眼淚。
紀涼這個患病的人,反倒比還要鎮定,平靜地道:“你已經知道了。”
衛回頭看著,哽咽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瞞著,自己一個人扛!”
紀涼輕輕笑了笑:“多一個人知道,不過是多一個人擔心,有什麼用。”
衛死死握住的手:“怎麼會呢,傅墨聲和冷夜霆他們有那麼多辦法,他們一定可以找到能夠和你配型功的人,一定能救你的!”
紀涼眼眶中泛著淚,卻是平靜地道:“骨髓移植要找到能配型功的人,談何容易,更別說,就算進行了骨髓移植,我也未必就能好。”
衛傷心地道:“不管結果怎麼樣,至我們不能輕易先放棄!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紀涼回握住衛的手,問清楚衛是怎麼將送來醫院的過程后,輕聲道:“傅墨聲那,你先幫我保。我……想親口和他說。”
紀涼和傅墨聲這糾纏了十來年的,紀涼用太深,也被困太久。
可說到底,其實也是紀涼舍不得傅墨聲。
不然一個人要走,有千百種辦法消失。
衛哪能不明白紀涼的心,正是明白,才越發理解的痛苦。
看衛泣不聲,紀涼含淚輕笑:“傻瓜,人各有命,哭什麼。”
紀涼的疲憊到了極點,醒來和衛說了幾句話,又睡了過去。
為了幫紀涼暫時瞞,衛只和那幾個保鏢說紀涼是因為沒休息好,所以才突然昏迷。
紀涼平時對工作人員都很不錯,那幾個人也很是擔心,看見衛的表,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涼姐真的沒事?”
這麼一問,衛就險些忍不住又哭了出來。
但是努力繃住了緒,笑著道:“當然!能有什麼事,等休息好了,照樣回去管你們!”
那幾個保鏢這才放了心,衛直接讓他們先回去了,自己在病房守了紀涼一宿沒睡。
第二天紀涼不肯再住院,拿了藥非要出院,衛也本攔不住。
紀涼只一句:“我想趁著這會兒有勇氣,去和傅墨聲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