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盛晚問。
“江家的事,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一點,我也從未和寒深提起過。”
江玨說這番話的時候,有種十分唏噓的覺。
“江家從黑轉白,從來都隻是一個笑話,所謂的黑轉白,其實隻是把一部分金錢洗白,拿來明麵上開公司罷了,當然,為了把這場戲做足,江家早在很早之前就分為了兩部分的勢力。”
“一脈,走公司,一脈,才是徹徹底底的黑,當年,老爺子選了走白這一道,倒是和黑那邊了不聯係。”
盛晚聽到這,有些詫異:“所以,走黑那邊的,是江家其他的人?”
可是這樣的話,沈琳不是江老爺子喊上船的嗎?
連江老爺子也不是?
“也未必。”江玨說。
盛晚不明白。
“當你出生在一個鼎盛之家,你的兄弟生來似乎就能得到家裏的繼承權,你覺得,這個世上有多人,是真的甘心於平靜的?”江玨提醒。
盛晚一愣。
所以——
江阜?
“老爺子這人,其實有時候也是顧念太多,當年想要轉白,但是又攔不住自己的兒子一頭要往裏紮,他這人,我覺得活得失敗的。”江玨說,帶著些許無奈嘲諷。
盛晚卻明白了江玨的意思。
江老爺子的格,讓他變得兩邊不是人。
他想要轉白,所以帶著自己一家人走到了江家的明麵上。
按理說,這的確是個最正確不過的抉擇,但是,有時候事總不會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發展。
老爺子經營起了江氏的前,當他想要退的時候,自然是要抬一人上去。
其他財產可以平分,但是公司不行,公司必須要有一個主事人,而這個選擇,江老爺子很早就有了決斷。
無論是魄力還是格上,還有深固的一些長子之類的思維,讓江老爺子選擇了江玨。
他不會虧待自己的小兒子,但是江阜會真的甘心嗎?
當他想要獲得一些想要的東西的時候,他會去爭去搶,當他發現自己搶不過江玨的時候……
的確,他不一定非要和江玨爭,江家不是還有一個更大的寶藏嗎?
對江寒深、江玨,甚至江老爺子而言避之不及的東西,卻了江阜的追求。
而等到江阜涉其中的時候,江老爺子這位老人,真的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走到一個無法挽回的地步嗎?
所以,他會迫切地想要阻止這一切。
當然,他也不會希江家被發現之後,牽連整個江家。
而且,如果是江阜,那麽一切也就合合理了。
為什麽連江寒深都不知道的事,江承舒卻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還能拿到視頻。
“我明白了。”盛晚說。
江玨看著盛晚,道:“說實話,我想到過江家有朝一日會覆滅,但是沒想過,它會毀在我的兒媳婦手上。”
盛晚聞言,回:“我未必能做到。”
“那就看看吧。”江玨笑道,隨後又提醒:“我雖然能告訴你江阜和這些事牽扯不清,但是,我手上沒有證據能幫你,想要真正地解決掉這批毒瘤,你得靠你自己。”
“你既然出現在這裏,顯然他們也知道了你和沈琳的關係,既然如此的話,把那個人帶走吧。”
說著,江玨閉上眼,難得出些疲憊的神:“看著和長得相似,但是卻全然不同的人,其實也累的。”
盛晚聞言,心中越發愧疚。
“這件事,我也許該向您說聲抱歉。”盛晚說。
江玨擺了擺手:“走吧,什麽道歉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你和寒深好好的,讓我以後去見的時候有個代,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回報。”
盛晚聞言,沒有再說什麽,朝著江玨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當然,離開之前,帶上了那個替。
江玨和盛晚之間的這段對話並沒有花掉多時間。
所以,當江寒深趕到的時候,盛晚早就已經離開多時。
江寒深顯然不知道,快步進了別墅,直直奔到江玨這邊。
“人呢?”江寒深問。
江玨裝傻:“誰?”
江寒深:“……”
“盛晚。”江寒深沒興趣和江玨廢話。
江玨聞言,假裝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哦,我兒媳婦啊,走了。”
江寒深沒看到人,大概也知道盛晚人已經離開了,但是,然後呢?
這個問題,江玨似乎就真的到此結束了。
江寒深氣得不行。
“你特意發消息給方理,完了你就是跟我說一下來過了,走了?”江寒深發出質問。
江玨一開始哪知道還有那麽多事,這不是瞧著兒媳婦來了,想要再撮合一下自己兒子和兒媳婦?
但是和盛晚聊過後,事整個意義就不一樣了。
當然,作為父親,撮合的心思依舊是沒有變的。
隻不過,忍不住就是想要作一把。
江玨看向江寒深,反問:“有什麽問題嗎?”
江寒深:“……”
江寒深退步,在另一邊坐下,開口:“盛晚找你,聊了些什麽?”
江玨看著江寒深,指了指他的位置,說:“盛晚剛才坐的就是你現在坐的位置。”
江寒深:“?”
然後呢?
這是什麽關鍵嗎?
瞧自己兒子一臉無語的模樣,江玨就笑了起來。
“我還蠻謝盛晚,讓我的兒子像個人。”江玨說。
江寒深懶得同江玨說這些。
“到底找你說了什麽?”江寒深再次發出質問。
江玨聞言,回:“看來你知道些什麽。”
江寒深聞言,臉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爸,你能別兜彎子了嗎?”
“盛晚來問我沈琳的事。”江玨說。
江寒深已經有所猜測,但是真的從江玨口中得到答案的時候,江寒深還是有些心複雜。
盛晚會來找江玨,也就意味著,其實心是更偏向相信他們的,否則不會主找江玨冒險。
這件事,對江寒深來說,是好事。
但是,江寒深也有一些些不得勁。
明明他和盛晚才是夫妻,怎麽不直接問他呢?
江玨倒是不知道自家兒子還能因為這個事吃個味。
既然提到正事,江玨索也就和江寒深一塊說了。
“我知道有人在查江家,當年沈琳的事,我也多察覺到一點問題,但是我的確沒有想過,盛晚,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
江寒深聽到江玨提起這些,也斂了心思,直視江玨。
“沈琳的事,您一早就知道了?”江寒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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