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深並不打算克製自己的。
想見盛晚,江寒深便就去了。
助理是新來的,沒有見過盛晚,當被告知江寒深要出門的時候,還有些詫異。
畢竟……
江寒深住這個莊園後,就沒有再外出過。
不過,心裏再詫異,還是立刻給江寒深安排了車。
而盛晚這邊,正在和江承舒見麵。
關於育館的項目,江承舒原本還想要運作一二,但是在忙碌了一周之後,都沒有變化,而盛晚也在這段時間在京市揚名。
其中緣由,他怎麽能不知道?
江承舒主去找了盛晚。
“我沒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江承舒看向盛晚,倒是難得坦誠了一二。
盛晚看著江承舒,忽然笑了聲。
“不打算裝了嗎?”盛晚問他。
江承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什麽時候發現我才是shine?”
“倒是沒有太早,隻不過,你找的那個人太假,從一開始就沒有騙過我,但真的完全確定你們倆不是同謀,而是同一個人,大概是在……”
盛晚看向江承舒:“在江寒深真的要了我在銀盛的權,並且還購買了小東的權,超過了第一東shine的時候。”
盛晚真的不是不問世事。
權轉移,銀盛那邊變,又怎麽可能一無所知?
江寒深拿走了shine的第一東的位置,盛晚就能夠猜到,這個人,多半就是江承舒了。
江承舒失笑:“說真的,我很意外你在那個時候還會把銀盛的權給他。”
“難道給你嗎?”盛晚嘲諷。
“我覺得你對我有些誤會。”江承舒說。
盛晚扯了下角,要不是想看看江承舒有什麽靜,都不想和他說話。
但是江承舒沒有這個認知。
“我知道一些江家的私事,江家明麵上做生意,私底下,依舊是黑的。我之所以會那麽想要江氏的位置,其實也是想要幫你。”
“幫我?”盛晚倒真的想要聽聽江承舒狗裏還能吐出什麽惡心人的話來。
江承舒點頭:“我知道你在查沈琳,我也知道,這件事和大伯有關。”
“我很早就出國,說實話對家人的十分淡薄,在他們和你之間,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
江承舒的話,讓盛晚實在忍不住。
直接拿過手邊的咖啡朝著江承舒潑了過去。
咖啡直接潑了江承舒一臉。
江承舒被潑了咖啡,非但不生氣,還笑了聲:“如果這樣,你會消氣的話。”
盛晚實在忍不住,衝著江承舒翻了一個白眼。
“江承舒,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你為什麽到了此刻還有臉說這個話?消氣?不,從你利用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不是朋友,當你站在江寒深的對立麵開始,我們就已經是敵人了。”
“我們之間,現在隻有四個字能解釋,不死不休。這就是我的態度。”盛晚說。
江承舒不解。
“為什麽呢?”江承舒問盛晚:“就算是江寒深父子用那些不堪的手段傷害了你在乎的人,你也不在意?盛晚,我從來不覺得你是一個用事的人,但是現在,你讓我費解。”
“一個人隻要有,就永遠不可能避免用事。也正是因為我不夠理智,用事,所以,我才會被你利用不是嗎?江承舒。”盛晚冷下了聲音。
其實的確是懷疑江玨的。
因為將所有一切況都聯係起來後,發現最可疑的還是江玨。
至於江承舒,不錯,他的確和林舒宜有關聯,甚至林舒宜找的那天,也是江承舒為了育館的項目,這明麵上看起來,的確更像是江承舒讓林舒宜導離開。
可是,盛晚想得更多。
一個局,並不意味著就是一件事。
想著,江承舒可能隻是讓林舒宜引開,然後再以的安危去引江寒深選擇。
而至於其他的,盛晚覺得,或許還有第三方的力量。
比如說,江玨。
他讓林舒宜給出了沈琳的視頻。
這就是盛晚的猜測。
覺得江承舒沒有那個能耐,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認為,在後來知道江寒深來救他的那天是江承舒獲利後,盛晚也沒有更改過。
可直到現在,當江承舒毫不猶豫地說出沈琳這個名字的時候,盛晚才發現,自己太想當然了。
江承舒真的沒有那個能耐知道這些事嗎?
他的能力,的確是比江寒深差,但是,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這些事就不需要他查,而是他本來就是知者呢?
因為他是知者,沈琳的視頻,那麽也就有很大可能就是江承舒給的。
如此一來,盛晚先前的所有推測,就全部被推翻了。
其實,早該發現的。
但是,就如所說,是人,有,就會用事,而這次的,讓做出了不理智的判斷,也了江承舒的局。
盛晚想明白這些後,就算現在還不確定江玨到底是不是無辜,但是在江承舒麵前,不會表出一二。
嗤笑:“讓我來猜猜,你現在在我麵前一直提沈琳姐和江玨有關這件事的目的,你覺得,隻要把江玨和沈琳姐的關係牽扯上,我就會憎恨江玨,也會連帶著牽連到江寒深的頭上,這樣,你就可以在我這邊,把你對付江寒深的所有事都就此揭過?”
“更甚至,你利用我的那些事,也會因為你對付的是我厭惡的人,所以,就不和你計較?”
盛晚笑了起來,笑江承舒,滿是嘲諷。
“江承舒,到底是你把我當傻子,還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你不會覺得在這樣的事後,你還能利用我吧?”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江玨做的,我和江寒深之間如何,我從來都不可能在知的況下,做你手中的刀刃。”
“當然,以後在不知的況下,也不會,之前是我錯信人,有些錯,犯過一次,再犯,那可就是蠢了。”
盛晚說這些話的時候,直視江承舒,眼眸裏的冷意和厭惡本毫不遮掩。
江承舒的確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略略沉默。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盛晚,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對你不利,也沒有想過對付你,你信嗎?”
盛晚嗤笑:“怎麽?你不會還要我去相信那套你利用了我,但是你是為我好的理論吧?醒醒,我不是傻子。”
江承舒歎氣:“但事實上,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那你很好哦,功惡心到我了。”盛晚說得毫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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