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聽到蘇星繁的話時,頓了一下。
其實害怕聽到關於江寒深的消息。
不是因為不關心,而是直到現在,其實都還沒有梳理好關於江寒深的一切。
而且……
有時候,盛晚覺得,江寒深和沒有聯係,也好的。
盛晚現在就是一種很別扭的心,離婚是提的,協議是寄的,但是雙方已經簽署了離婚協議,銀盛和星臨也都已經轉到江寒深的名下,但是兩人的離婚證……
嗯,誰也沒提。
誰也沒主問。
現在就是這樣的一個狀態。
嚴格意義上來講,兩人其實也不算離婚。
當然,這件事,蘇星繁並不知道。
包括其他人也不清楚。
畢竟,盛晚說和江寒深離婚了,那麽蘇星繁自然而然地以為兩人已經領了離婚證。
撇去這些不談,盛晚在略頓之後,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嗯?什麽事?”
“林舒宜進了神病院。”蘇星繁說。
盛晚詫異:“誰?林舒宜進了神病院?這怎麽可能。”
“如果我查到的消息無誤的話,其中應該有江寒深的手筆。”蘇星繁說。
他笑了聲,繼續:“這像不像,他在給你出氣?”
盛晚愣住。
的確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
前不久,還聽別人在八卦江寒深要和林舒宜聯姻,而現在,卻被告知,林舒宜被江寒深送進了神病院……
“其實,這件事和我們也有點關係。”蘇星繁說。
盛晚看向蘇星繁,靜待他的下文。
“你不是讓我把那群人給了警方嗎?這些證據,拿不下林舒宜,所以警方那邊想要做個餌,隻不過沒想到林家和江家其他人還沒靜,倒是江寒深邊的那個方理先去打聽了。”
“警方自然將這件事似是而非地給了方理,而後,沒多久,林舒宜就病急投醫去做了一個神病的證明,警方得到這個消息後,自然要查,而林家,卻當機立斷將林舒宜送進了神病院。”
蘇星繁挑了挑眉,說:“這個事,看似好像和江寒深沒有太大的關係,畢竟,就是林舒宜一個人犯蠢,但是聯想到江寒深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人,我覺得,這件事和他不了關係,否則我也想不明白,林舒宜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蠢招,林家又為什麽這麽快放棄林舒宜。”
盛晚有些歎為觀止的覺。
林舒宜居然……進了神病院?
蘇星繁見盛晚這個模樣,又說:“其實這或許也是一個好消息。”
“江寒深會這樣做,意味著林舒宜背後的那個人不是他,當然,這件事可能也不是什麽懸念,晚晚,我想說的是,江寒深可能和這件事是無關的。”
盛晚聽到這,扯了下角。
沒吭聲。
懷疑的一直都是江玨。
見這個模樣,蘇星繁就知道又在鑽牛角尖,歎了口氣。
“晚晚,江寒深如果真的為了你出氣,把林舒宜送進神病院,你是不是可以相信他一次?我和深深因此分開,我不希你和江寒深步我和深深的後塵。”
蘇星繁勸得真心實意,盛晚卻猛然蹙眉。
蘇星繁以為盛晚又要說什麽不敢賭之類的話,誰知卻猛然站了起來。
“不對,不對勁。”盛晚說。
蘇星繁不解:“怎麽了?”
“江寒深……我怎麽覺得,可能要發生一些大事。”盛晚說。
蘇星繁有些不太理解盛晚會突然得出這個結論。
而盛晚,卻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能夠讓林家都不敢保林舒宜,這件事絕非是林舒宜找我麻煩這麽簡單,江寒深能用什麽樣的理由迫林家放棄林舒宜?”
“還有,對付林舒宜,等於算是和林家公開板,江寒深和江承舒的鬥爭中,明顯落下風,雖然我懷疑他是故意敵深,但是,這個時候和林家鬧翻,隻會讓他的境越發艱難。”
“江家人,江承舒,林家,江寒深沒有道理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增加難度,而且,他要為我出氣,如果是其他人,他可以幹脆利落,但是,那個人是林舒宜。”
盛晚抬眸看向蘇星繁:“江寒深對林舒宜一直留有餘地,是因為林舒宜年對他有恩,恩是會有用完的一天,但是,年的事,江寒深既然不願提起,那麽,他不想提起的事,就為了林舒宜握著他的一個把柄。”
“林舒宜都進神病院了,又不是真的瘋了,怎麽可能還替江寒深瞞這個消息?”
“到時候,當年的事揭開,江寒深……他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對林舒宜手,把自己死局?”
“不對,不對勁。”
盛晚的一番話,把蘇星繁也給說呆了。
但他覺得,盛晚的話,是有道理的。
“星繁,你幫我去打聽一下江氏的事,還有江寒深的私事,我不要表麵的消息,你多費點心。”盛晚隻能抓住眼前蘇星繁這個浮木。
現在不能,即便有人脈,也不敢立刻暴。
而且,盛晚的人脈上,其實在商人這一圈並不多,這個時候,想要打聽江寒深的事,怕是用不上。
蘇星繁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晚晚,你別急,我立刻去打聽,江寒深是個聰明人,他做什麽事肯定都有自己的算。”
盛晚張了張,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以前的江寒深的確有算。
可是……有沒有可能,是被的呢?
總是讓江寒深不要考慮那麽多,希能夠多重視一次。
是不是這一次,江寒深就不願意為了那些表麵利益而再委屈,所以對林舒宜手呢?
隻要一想到這種可能,盛晚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真的是瘋了!
盛晚不敢再想,隻能寄希於蘇星繁能夠盡快打聽到關於江寒深的消息。
相信蘇星繁的能耐。
事實上,蘇星繁也沒有讓盛晚等多久。
但是,這個結果,卻絕非是盛晚想要看到的。
蘇星繁趕來見盛晚時,神古怪。
盛晚沒敢問出口。
蘇星繁開了這個頭。
“江氏在今天早上召開了東大會。”蘇星繁說。
盛晚聞言,還假裝笑了聲:“江氏今年開了幾個東大會了?真當路邊的西瓜賣呢?”
蘇星繁看著盛晚的模樣,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這次的會議,是江承舒那邊一力號召的,而目的,是為了拉下江寒深,他功了。”蘇星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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