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回了京市。
趙景明攔不住。
“怎麽突然回京市?不再多玩幾天?”趙景明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嚴重。
盛晚回:“玩夠了,自然就回去了。”
“誒,我還沒玩夠呢,要不,你再陪我玩幾天?”趙景明說。
盛晚看向趙景明:“是江寒深讓你絆住我?”
趙景明忽然卡殼。
他這個神,盛晚瞬間了然。
嗤笑了一聲,轉頭就要走。
趙景明一瞧,知道要遭,趕追了上去:“盛晚,我真不是幫江寒深,他的確拜托我,他說京市是多事之秋,讓我帶你離開一段時間,但是我真不是幫他,我是為了你想。”
盛晚不搭理他,一直往前走。
趙景明隻好把所有都給代得一清二楚。
“我就想著,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你遠離也是好事,你順便也能散散心,要是他說的是假的,那索就直接把事做絕,也省得你再回頭。”
盛晚猛地就止了步。
看向趙景明,問:“江寒深和林舒宜聯姻的消息呢?”
趙景明又是一僵:“你知道了?”
“他怎麽說?”盛晚問。
趙景明在看到那些消息後,雖然瞞著盛晚,但還是第一時間就聯係了江寒深。
但是……
“他說,他自有主張。”趙景明回。
對於江寒深而言,趙景明也不是他需要去解釋的人,自然而然,也就沒有多說。
而現在,這句話,從趙景明的口中,落到盛晚的耳裏,又了一種催化劑。
“自有主張,好。”盛晚說,語氣輕得像是被風一吹就要散。
趙景明趕解釋:“盛晚,你去問他,他肯定會和你解釋,這話是對我說的,不是和你說的。”
盛晚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後繼續往前走。
趙景明一瞧,又跟了上去。
他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盛晚搶了話頭。
“這件事,我不怪你,現在,你也別攔我。還有,不準告訴江寒深我回去了。”盛晚說。
趙景明有些遲疑。
盛晚則是止步看著趙景明,說:“你是我的朋友。”
趙景明聽到這,隻能歎了口氣,回:“好,我答應你。”
得了趙景明的應允,盛晚再次往前走去。
趙景明沒有再追上去,隻是站在原地衝著盛晚說:“但是盛晚,你也要答應我,三思而後行。”
盛晚微頓。
“江寒深或許也有他自己的難言之,如果你可以諒解他,就給你們一點機會,但我也希,一切是以你的意願為先。如果你真的不開心,覺得痛苦,那麽,自私一點也無妨。”
“京市我是沒辦法,但是蘇市我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趙景明笑起來,說:“大不了,你來蘇市找我。”
盛晚背對著趙景明,角也揚起了一個笑。
“好,謝謝。”
說完,盛晚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趙景明目送著盛晚離開,最後也隻能歎了口氣。
有些事,旁觀者做得再多,都是無用功,隻能希這兩個當事人,能夠早日解決心結。
說真的,趙景明覺得盛晚和江寒深配的,別的不說,就值上,不是江寒深,趙景明也想不到還有誰能夠配得上盛晚了。
趙景明的期,可惜注定要落空了。
盛晚在落地京市的當天,就聯係了蘇星繁。
隻有一個要求:“我需要一個律師。”
蘇星繁沒問什麽,應了好,很快就將律師推給盛晚。
盛晚住酒店後,在酒店樓下的咖啡館見了律師。
“關於財產分割,依舊是各歸各有,我不需要江寒深的任何財產,江玨先生贈予我的江氏3%權,離婚後,可以無償轉贈給江寒深。”盛晚拿著咖啡杯,對眼前的律師說。
律師有些詫異:“不要財產?”
“不要。”盛晚回,“我的錢依舊是我的錢,他的錢也依舊是他的,互不幹擾。”
律師雖然震驚於盛晚居然能夠放棄那麽大一筆錢,但畢竟是雇主的意願最重要。
他將盛晚的要求一一記下後,又詢問:“盛小姐還有什麽要補充的?”
盛晚頓了頓。
想到江氏如今的風雨飄搖,雖然知道江寒深的能耐,不至於會輸給江承舒,但心裏多還是有些擔心。
想了想,說:“再加一條。”
“盛小姐請講。”
“星臨科技,贈予他。”盛晚說。
律師愣了一下。
“星臨科技?”律師對盛晚不太了解,對名下的產業自然還不算清楚。
不過,找律師過來的時候,盛晚已經將自己的財產一應表格給律師。
律師在快速翻閱後,很快就找到了星臨科技。
這家公司,在行業有些名氣,但對於律師這樣的圈外人而言,自然不知,但盛晚和首富結婚,離婚的時候一分錢不要,最後反贈送公司的行為,的確是讓人……匪夷所思。
盛晚“嗯”了一聲,隨後繼續說:“關於星臨科技這份協議,先不要給江寒深,等他簽署離婚協議後,再給他,或者……”
盛晚輕輕笑了一聲:“如果他沒有出麵,和他的律師談的話,也可以一並解決。”
星臨科技的市值,並不算高,但是重要的是這家公司的科技產品。
雖然江氏沒有涉及這個行列,但是,盛晚相信江寒深的能耐。
送給他一個可發展的產品,那麽,江寒深就必然會將它發揮到最大的作用,說不定,江氏改革,從這開始呢?
這後者,隻是盛晚心裏的一句打趣話。
但這也是最後能幫江寒深的。
星臨科技,不是盛晚的擅長,經營公司,也不是所熱的,再者,不管江寒深現在如何做,盛晚心裏依舊很清楚。
江寒深和林舒宜,沒有關係,這段被流傳出來的疑似聯姻的消息,多半也是假的,要說誰更對不起誰,盛晚同樣也有愧疚。
星臨科技,就算是的補償吧。
“好的,盛小姐。”律師記下盛晚的要求,當著盛晚的麵,就將離婚協議起草好。
盛晚看過協議後,沒有問題,便就點了頭。
“麻煩你把這份協議送到江氏。”盛晚說。
律師愣了一下,隨後點頭:“好的,盛小姐,我現在就去。”
盛晚依舊坐在咖啡館裏。
手裏的那杯咖啡,已經變涼,也沒有喝過一口。
目送著律師遠去,就像是……在親手埋葬這段婚姻。
這段婚姻,開始時,是錯誤,結束,或許是正確。
盛晚抿了一口咖啡。
涼了後的咖啡,苦,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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