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玨不在,江承舒樂見其。
江寒深也不在意。
會議就此開始。
江爺爺開口:“今日召開這場東會議,是因為我們公司出了叛徒。”
一上來,江爺爺就直正題。
而這一句叛徒,江寒深心下一跳,顯然已經察覺到了江承舒的目的。
他看向江承舒,眼裏幾乎是淬了刀子。
盛晚到底有沒有把機泄給江寒深,這一點,還有待商榷。
但如果是真的,那麽,盛晚這麽幫江承舒,江承舒轉頭就把賣了?
而如果是假的,那麽江承舒用心實在是歹毒。
他想要奪權,卻不是衝著他來,而是衝著盛晚。
江承舒就這麽確定,盛晚是他的弱點?盛晚在做出這樣的事後,他還會保著盛晚嗎?
說實話,就算聰明如江寒深,也實在是搞不懂江承舒這波作。
他會對盛晚出手,江寒深並不詫異,但是做到這個地步,實在是令人費解。
“承舒,你來說吧。”江爺爺開口扔了那句話之後,就將場麵到了江承舒手上。
江寒深心裏已經確認。
江爺爺這是要拿盛晚開刀,能打他,也能在這件事上,抬江承舒。
可即便江寒深已經知曉,這個時候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
江承舒已經將早就準備好的文件在投影儀裏展示了出來。
“關於去年三麗度假村的項目規劃,在最後的投標中,我們輸給了奇峰建設,針對這件事,不日,我們發現,是因為我們部泄了最後報價,因此才會讓奇峰建設有了可乘之機。”
“度假村的項目,雖然對於江氏而言不算傷筋骨,但也是一個大項目,關於這個項目的機容,知道的人不多,而我們在追查後發現,泄的人,”
江承舒沒有立刻給出答案,而是看向了江寒深。
與此同時,投影儀上也放出了盛晚郵件的照片。
“這份文件,是從盛晚盛董事的郵箱中發出。”江承舒說。
這話一出,會議室立刻就沸騰了起來。
江氏出叛徒,並不算什麽奇怪的事,就算是江氏的福利再好,有人被收買,雖然很難,但並非不可能,但是這個人是盛晚,實在是讓大家太吃驚了。
“小江爺,這會不會是什麽誤會?怎麽可能是盛董呢。”有小東詢問。
江承舒微笑回答:“目前我們查到的結果的確如此,我們也查過當時的監控,在當天,並沒有人進過盛董事的辦公室,並且,IP地址也的確是在我們江氏大樓,雖然對方用了一些IP加,但是想要解鎖,還不算難。”
江承舒一句話沒說盛晚是叛徒,但是給出的證據,卻已經足夠。
這些,江寒深也查到了,或者說,江承舒今天放出來的證據,和江寒深所查的,相差不大。
“對了,我們還查到,在奇峰建設拿下度假村項目後,盛董事的個人賬戶中有一筆一千萬的賬,是由奇峰建設執行總裁的私人賬戶轉出。”
江寒深的臉已經冷到了極點。
即便在江承舒開口前已經猜到,但真的聽江承舒說的時候,江寒深還是氣得整顆心都在燒。
他不知道盛晚是不是真的在配合江承舒。
如果不是,他氣江承舒這麽針對盛晚。
如果是,他又氣盛晚被這麽背刺。
即便江寒深眼下並不能完全確定盛晚是否做了這件事,對於江承舒的行為,江寒深還是一肚子怒火。
雖然事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江承舒給出的證據又的確很足,這不得不讓信服。
整個會議室裏都喧鬧了起來,大家都在頭接耳,互相換消息。
江承舒則是看向江寒深:“哥,作為家人,我也不相信盛董事能做出這樣的事,不如讓盛董事出來,和大家解釋一下,如果是誤會,大家也說個清楚。”
“笑話。”江寒深嗤笑一聲:“無稽之談。”
“哥,這些證據難道還不夠嗎?”江承舒似乎有些無奈:“我知道哥你和盛董事的好,但是這不是你們的私事……”
江承舒點到即止,意猶未盡的意思,在場的人也很明白。
無非是想說江寒深為了個人,而影響到了公司的利益。
江寒深看了江承舒一眼,隨後掃向在場的東,開口:“三麗度假村的項目,投本在12億左右,經過計算,大概率投使用後,預計在二年歸本,第三年開始盈利。一旦開始盈利後,盛晚作為江氏董事,以及我的妻子,每季度能夠拿到的分紅都不止千萬,為了奇峰建設的一千萬,把這個項目賣了?”
“到底是傻,還是有心人把別人當傻子?”江寒深說這話的時候,同樣意有所指。
江承舒麵平靜,甚至還笑了笑:“哥……”
“江承舒,這是東會議。”江寒深冷漠打斷。
江承舒聞言,從善如流地改口:“江總,有時候人做事,未必就是為了錢,證據確鑿,江總卻依舊維護盛董事,這和江總以往的行事作風不同,江總有一日會因為私人而改變,自然也有人將看得重過金錢,也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或者說,盛董事本來就不喜歡我們江氏呢?畢竟,盛董事的父親,和大伯母,還有一段淵源。”
江寒深並不是一個喜歡容忍自己脾氣的人。
所以,當江承舒話音落下的時候,江寒深直接拿起了手邊的水杯,朝著江承舒砸了過去。
砸得很準,砸了江承舒一頭。
水從江承舒的腦袋上落下,和水混在一塊的還有江承舒的。
“江寒深!”江爺爺氣得大喊:“你又在做什麽?”
江寒深就沒在乎江爺爺,幾乎是在江爺爺怒吼的這會,冷眼看著江承舒:“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作為一個年人,江承舒你得有這個意識。”
江承舒十分狼狽,但依舊微笑地看著江寒深:“江總現在已經連一些事實都不敢了嗎?”
“盛晚背叛了江總,或者說,從一開始,盛晚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江總,為的,或許就是替自己的爸爸報仇呢?”江承舒語氣平靜,說出的話,卻直接讓整個會議室都寂靜了下來。
他,這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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