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深看著盛晚。
“你想說什麽?”江寒深心裏有些不太好的預。
盛晚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
江寒深靜靜看著。
盛晚抬手,了腦袋前的劉海,有點像是沒事找事,想讓兩人之間,好像沒有那麽無話可說的模樣。
“他不會同意。”盛晚說。
江寒深並不否認,回:“他做不了我的主。”
“但你也無法切斷和他之間的關聯,不是嗎?”說到最後,盛晚的聲音弱不可聞,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在風裏。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問江寒深,還是在問自己。
江寒深看著盛晚,問:“你在擔心什麽?”
盛晚這才轉了視線過來,對上江寒深的眼:“上,他是你的爺爺,理智上,他是江氏的前任掌權人,現在還握有很大一筆可觀的江氏份。”
“江寒深,你不可能真的為了我,和他撕破臉,又或者是老死不相往來。”
江寒深蹙眉。
的確。
江爺爺做得再不厚道,江寒深也隻能是出對策應對著,真要讓他和江爺爺斷絕關係,江寒深也不可能真的冷至此。
“其實,我覺得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盛晚說,“如果是我,我的家人和我自己的人之間,我不可能為了一段去舍棄我的家人,我也看不起為了就拋下家人的那種人。”
江寒深聽著盛晚的話,氣笑了:“所以,你覺得我不可能和我爺爺鬧翻,你也不希我為了你和爺爺斷絕關係,他一直都是我爺爺,我的長輩,但是他永遠都不會同意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盛晚,你想怎麽做?”
盛晚沉默。
能怎麽做呢?
當兩方之間的矛盾已經無法回緩的時候,又何必再去為難呢?
江寒深坐在車裏,惡狠狠地看著盛晚,說:“離婚,你想都別想。”
盛晚也有些緒複雜。
這件事,江寒深沒有錯,可是,盛晚不希江寒深為了,真的和江爺爺決裂。
江寒深和江爺爺之間關係如何,盛晚不管,隻是不希兩人決裂的原因,會是因為。
而如果江寒深不和江爺爺斷絕往來,那麽,江爺爺永遠會反對,就算勉強答應,江爺爺恐怕也不會給好臉看,而盛晚,礙於晚輩的份,還得著。
即便這段,的確來之不易,但是真的要為了去委屈自己嗎?
“江寒深,其實,我也是自私的一個人。”盛晚說。
因為不想要委屈自己,所以,生出了退意。
江寒深眸複雜地看著:“我倒希你更自私一些。”
如果真的足夠自私,就不會去考慮那些。
喜歡就在一起,其他人的想法又有什麽要?
真自私,就把所有問題都扔到他的頭上來。
真自私,也不必去在意他,那些人找麻煩,大可以毫不猶豫就懟回去。
江寒深低頭嗤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說盛晚,還是在說自己。
“自私活著才輕鬆,無私也偉大,最難的,是夾在中間,進退兩難。而這世上,最多的就是這進退兩難的俗人。”江寒深說。
盛晚沉默。
“盛晚,這些顧慮,不會真的。”江寒深又說。
盛晚詫異地看著他。
江寒深卻扯了抹角:“給我時間,我會解決好一切。”
盛晚張了張。
或許,本來也不舍得和江寒深分開。
所以,最後,還是在寒風中,對著江寒深輕輕地說了一聲:“好。”
江寒深見盛晚鬆口,心下也輕輕鬆了口氣。
“我去公司了,你……照顧好自己,有事聯係我。”江寒深叮囑。
盛晚點了點頭,隨後想了想,還是出一個笑叮囑江寒深:“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江寒深聞言,笑了起來:“好。”
兩人沒有任何的親舉,一個坐在車裏,一個站在車外,說的也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客套話,可此刻,兩人的心裏卻還是被填得滿滿的。
雖然有很多麻煩,但是彼此似乎都還在彼此的心裏。
那就——無所畏懼。
江寒深去了公司,盛晚去買了早餐。
回到家後,也沒閑著,將銀盛這幾年的報表,還有合作比較切的一個公司都了解了一下。
等到票開市後,又去盯了一下幾支想要關注的票。
看了會票,差不多到午飯點的時候,李秀的消息又跳了出來。
【哈哈哈哈,這絕對是江總幹的,禍水東引!幹得漂亮!】
伴著李秀的消息,還有幾張截圖。
都是一些論壇上或者其他社平臺上的匿名料,以及今天江氏出來的網的一條人事任命的截圖。
將這些放在一起,想要出來的消息,也很簡單。
江林兩家的確要聯姻。
隻不過和林舒宜聯姻的,是江承舒,而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聯姻,是因為江承舒需要借林家的關係,回江氏,和他的堂兄江寒深爭奪江氏的總裁一位。
這消息顯然是江寒深放出來的煙霧彈,但是在刻意引導,以及有些似真似假的料中,這事也被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網上討論得可熱烈了。
“我要笑死了,現在網友都在說,江承舒想要奪權,隻能和林家聯姻,然後又說老江總很喜歡江承舒,現在網上都覺得就是這麽一回事,否則,江承舒就算是江家的孩子,也不至於一回來就空降到啟庭的位置上。”
“而且,不止網上,咱們公司裏私下也在說。”
李秀帶著笑,繼續說:“啟庭的況可特殊著呢,本來就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分公司,之前又出現了那樣的事,這個時候讓江承舒後去,讓江承舒去鍍層金的況也太明顯了。”
盛晚自然比李秀更懂。
啟庭已經清洗過一波。
明麵上來看,一下子出了這麽一波爛賬,啟庭的賬麵短時間肯定不會好看。
但毒瘤已清,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隻要不瞎搞,啟庭很快緩過勁來後,賬麵肯定會呈現直線式上增的好看。
畢竟,江氏不可能放棄啟庭,啟庭也不過是一時的低穀罷了。
江承舒去這種地方,分明就是去撿的,將啟庭況好轉的功勞,落到江承舒上。
盛晚自然知道這是誰的手段。
一想到江寒深,盛晚就輕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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