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以前,隻聽說過晏霖打架很厲害,但除了看他打過饒毅博,易初沒有看過他打架。
打饒毅博那次,也隻是看他單方麵打,一個酒瓶子就讓饒毅博幾乎失去意識。
而這次,易初才算是真真切切看到了晏霖是怎麽打架的。
男人帶了武,一鋼,一把刀。
即便使用武,也敵不過晏霖赤手空拳。
等男人被他實實住,晏霖抄起方才男人坐的那把椅子,狠狠朝男人頭上砸去。
隻一下,男人便頭破流,腦袋重重磕在地上。
晏霖怕他使詐裝暈,從兜裏掏出匕首,給他右來了一下。
男人還有鼻息,但卻沒了靜,晏霖這才放心。
他起,走到易初跟前蹲下,替解開手腳上的麻繩。
此時易初已經嚇懵了,抖得厲害,著脖子,不停地搖著頭。
晏霖將擁進懷裏抱住。
“別怕,初初,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易初的力氣像是被走,子癱在他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自從被那男人綁到這裏,沒有一分一秒不在驚恐和煎熬中渡過。
這裏是第一次被晏霖綁的地方,也是在這裏,被晏霖用了強。
不知道這次這個瘋子,會不會做出跟晏霖對做過的同樣的事。
如果真的再一次遭這種事,會不顧一切殺掉這個男人。
很慶幸,這個男人很他的妻子,對別的人半點興趣都沒有。
易初沒有想到晏霖會來。
等著盼著段祺或者裴運來救,哪怕報警都行。
可是那兩個人,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靜。
易初的心冷了。
段祺就算了,連裴運也……
這就是犧牲自己的婚姻自由,為親生父親救回他一生心的下場?
易初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趕來救的,不是段祺。
不是裴運。
甚至不是警察。
而是,晏霖。
是這個曾經恨之骨的晏霖。
這個恨了好多好多年,好多好多次都不得他趕死掉的晏霖。
“初初,初初……”晏霖一手環著易初肩膀,一手輕輕挲的頭發,溫地安著。
“初初,安全了,你安全了。你放一萬個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今天我就是拚上這條命,也會把你救出去。”
晏霖吻了吻易初額頭。
這種劫後餘生的環境下,讓他忽然有了很強的傾訴。
他沒有控製住這種傾訴,在耳邊,道出了很多以前從未知道的事。
“初初,其實我第一次見你,並不是在你家。”
“那是……是在哪裏?”
易初稍微恢複了些理智,在他懷裏的子,仍是抖個不停,聲音也還在抖。
晏霖親了一下耳朵,在耳邊聲說道:“在你學校。那天我和瑄瑄約好在那見麵。瑄瑄去找你,我去找。我找到時,還沒跟你聊完。
“我站在不遠,一邊看著你們聊,一邊想,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看的姑娘。
“在這之前,我從沒有去過你家。我跟瑄瑄都是在外麵見麵。自打那次看見你,我就有事兒沒事兒總往你家跑。
“你們都以為,我是奔著瑄瑄去的,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是奔著你去的。”
這些話,讓易初陷了更深的迷:“你、你不喜歡我姐姐?”
晏霖搖頭,深邃的雙眸凝著。
“傻瓜,瑄瑄是我妹妹。”
易初猛地瞪大雙眼:“你妹妹?!”
晏霖著頭發,開始慢條斯理解釋。
“嗯,是我妹妹,親妹妹。確切地說,是同父異母的妹妹。瑄瑄的親生母親,曾經是我爸爸的人。
“我爸這人,混賬得很。他在外麵有不人,隻不過,我媽也不是個柿子,我媽是個狠角。
“當年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將瑄瑄的母親得跳樓自殺。那會兒瑄瑄還很小,媽媽生前的閨,也就是你媽媽,看孩子可憐,就把瑄瑄抱回來,和你爸爸一起養。
“瑄瑄的存在,是個。這件事,我媽跟我姐都不知道。我也是十二歲那年,偶然看見我爸和瑄瑄見麵,才發現的真實份。
“瑄瑄跟我年紀相近,那會兒我看坐上了我爸的車,還以為我爸喪心病狂到玩未年,氣得開始追查這件事,後來才發現,瑄瑄竟是我爸的私生。
“我爸看我已經發現這事,沒有辦法,隻好什麽都對我說了,還讓我千萬別告訴我媽,也別告訴任何人。
“以我媽的格和本事,既然能死瑄瑄母親,一旦發現瑄瑄的存在,也必定能算計到瑄瑄頭上,讓從這個世界消失。
“所以初初,現在你明白了麽?明白我為什麽會對你做這一切了麽?你會不會,稍微有那麽一點點,哪怕隻是一點點,理解我了?
“瑄瑄是我的妹妹,我們上,流淌著晏家的。我跟年紀相近,又那麽乖巧溫順,所以我跟,甚至比跟我同父同母的姐姐晏清,關係還要好。
“瑄瑄出事那會兒,我都氣瘋了。我讓那幾個王八蛋到了懲罰,我認定你一定是攛掇他們幹壞事的始作俑者,可法律無法給你定罪,我就私自對你進行懲罰。
“我太可笑了,是麽?太可笑了……初初,其實你跟著我的時間越長,我越發現,你並不是個壞人。相反,你很善良。所以越到後麵,我氣的就不再是你害了瑄瑄,而是,你不我。”
這番長長的話,在易初聽來,無異於天方夜譚。
的表從震驚到迷,又從迷,轉為了呆滯。
直覺和理智告訴,晏霖沒有騙人。
這個關頭,他沒有理由編出一個這麽離奇的故事來騙。
況且等出去,隻要找他父親晏承誌問一問,看看晏承誌的反應,也能知道一二。
易初剛從呆滯中回過神來,忽然聽到廠房的一個角落,傳來“嘀嘀嘀”的急促聲響。
易初不知道那是什麽在。
然而晏霖知道。
他猛地起,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在一個破舊的櫃子裏,看到了一枚定時炸彈。
炸彈上有個電子屏,屏幕上顯示著倒計時。
距離炸彈自,還有三分鍾。
而這間廠房唯一的一扇鐵門,從裏麵被一把大鎖鎖住了。
誰也不知道鑰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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