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穿越時空 瓜田李夏 第四四四章 不平靜的夜晚

《瓜田李夏》 第四四四章 不平靜的夜晚

黑魚兒早就知道那錦匣裏是什麽東西,李夏見到他的時候就告訴他了,然後還不讓他給夏至聽,因為要給夏至一個驚喜。    現在黑魚兒一看夏至確實高興的,他也跟著開心。    廚房的人端來了夜宵的點心,其中有一樣就是上元節大家必吃的元宵。北方元宵,南方則做湯圓。它們的外表沒什麽不同,但是做法卻並不一樣。湯圓是像包餃子、包包子那樣包出來的,而元宵則是搖出來的。    夏至就招呼大家夥都來吃夜宵。    “這才吃過晚飯也沒多大工夫。”夏老爺子就。    “都過了好一會了。大家夥吃完好早點兒歇著,得攢足了神明過節。爺,你多也嚐嚐啊。這元宵可好吃了。”夏至就勸夏老爺子。    夏老爺子話是那麽,但其實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夏至還給李夏端了一碗元宵。廚房裏拿來的都是碗,一個碗裏也就四個元宵。李夏笑嗬嗬地接過來,還問了夏至:“是啥餡的?”    “你吃過不就知道了?”夏至瞟了李夏一眼。    李夏笑笑,端起碗吃元宵。四個元宵,是四種不同的餡料,其中就有北鎮府比較傳統經典的青玫瑰,還有豆沙、黑芝麻和棗泥的。這四種餡料也是大家夥最常吃,並且是最歡迎的。    北鎮府這個時候的元宵餡料還都是甜的,並沒有鹹的。    “這個元宵比在咱們鎮上買的可好吃多了。”夏三嬸就道,然後還跟夏老太太和夏至商量,“等咱回家,也買點兒帶回去行不?”    “行,那咋不行。”夏老太太笑了笑。難得平時寡言語的夏三嬸會開口這樣的話,看來夏三嬸是真覺得這元宵好吃。    夏至也笑了:“到時候多買點兒帶回去,讓大家夥都嚐嚐。”    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都點頭。夏老爺子還叮囑了夏三叔和夏三嬸一句:“到時候給你嶽父那兒捎點兒去。這過節咱們都上這來了,你們也沒去陳屯兒串門。”    夏三叔立刻就答應了。    吃完了夜宵,李夏看著時辰不早就起告辭了。    “李夏,你明啥時候來?”黑魚兒就問李夏。    夏老太太瞪了黑魚兒一眼。覺得黑魚兒太粘著李夏了。“大過節的,人家李夏不得在家裏過節啊,能總跟你玩!”    黑魚兒不以為然:“那李夏有空就過來唄。離的也不遠。”    李夏就笑:“我明肯定得在家過節。下午我過來一趟,然後晚上我陪著大~爺大~出去看燈。”    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都太麻煩李夏了。李夏隻笑著不麻煩。然後,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帶著眾人送了李夏出去。    送走了李夏,大家回來就開始收拾準備歇著。    夏至就跟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了田氏曾經讓二丫去找過月牙兒的事。    “我估到府城來肯定惦記著我姐了。”    夏老爺子就歎氣,虎毒不食子:“也不知道是咋想的。這個閨好不容易找回來了。對不住月牙兒,現在就算不想著彌補,也不該再打月牙兒的主意。明我跟你爹,讓你爹攔著點兒。這要是鬧騰起來,他還想不想在書院裏教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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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老太太也不能理解田氏的想法:“自己上掉下來的,就一點兒都不心疼!”    田氏還真不心疼。    大部分做母親的都是夏老太太的想法,自己的親骨別人不疼自己得疼。然而田氏這個做母親的,卻將自己的兒,尤其是閨當做是自己生利的工,是自己可以隨意置的財產。    寧華堂裏夏至在著田氏。文山書院一個的院落裏,田氏卻正在跟夏秀才抱怨著夏至。    “……看那吃穿用度,就是咱們十裏八村的大財主恐怕都比不上。在家裏的時候也不實話,還裝窮。把咱做爹娘的都當啥人了?”    然後又抱怨夏秀才:“你就在府城裏,鬧騰的這麽大你可別你不知道。你回家咋不跟我?”    夏秀才看了看旁邊的二丫,就讓田氏點兒聲:“這院子裏住的不單單是咱們,還有別人呢。”    “我不怕別人聽見。”田氏這麽著,但聲音卻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方才也是有些忘形。“……看看住的啥地方,咱住的啥地方,那吃穿用度,你再想想姥家過的那啥日子!手指出點兒來,都夠姥家花的了。”    “還別姥家了,就是你跟我,也不管!”    “哎呀,你別這麽。”夏秀才勸田氏。    “我不這麽你讓我咋。啊,我知道。你爹你~娘給你發話是吧,不讓咱掛連夏至。我心裏還琢磨著這是咋回事,後院那老兩口咋就這麽向著夏至。我現在可看明白了。夏至那錢是隨便給他們花啊,還把他們老兒子給養活的爺賽的。怪不得不讓咱掛連,他們是想獨占著夏至這份好……”    田氏著話又有些激,語音就又抬高了。    夏秀才暗暗皺眉,他還朝外麵看了一眼。院子裏倒是沒人,可黑了四周都靜悄悄的,田氏的聲音就能傳的很遠。    “老爺子老太太不是那樣人。十六做點兒事那也不容易。要是容易,那別人早就做了。咱還有啥不知足的。估著往後大橋、樹兒的事兒啊,都不用咱們心了。”    “要把那些銀錢給我,我也能張羅大橋和樹兒的事。我可是他們親娘。”田氏就。    “你早點兒歇了這個心思吧。”夏秀才的臉有些難看起來。“那關你過不了。”    夏秀才生一張和氣帶笑的臉。自從他們兩個人親一來,無論田氏什麽,夏秀才的臉上都會帶著笑模樣。這幾乎是夏秀才第一次對拉下臉來。    田氏就覺得心底一涼,這讓很快地冷靜了下來。    是啊,之前不也已經明白了嗎,夏至的事兒,是再也不能手了。夏老爺子和夏老太太在這件事上十分的堅持,是絕對不會做出毫的讓步的。而且,夏至本也讓頭疼。本就擺布不了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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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氏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來,似乎是想把在心底的鬱氣一下子都吐出來。    “你就向著後院那老兩口話吧。我知道,你是親兒子,我算啥啊,我就是外人。你們恨不得我死了,你們就都如了意了!”    “大過節的,啥死不死的,你也不嫌晦氣。”夏秀才趕忙就讓田氏收回自己的話。    不論怎樣,夏秀才都是最在意自己的。田氏再次確認了這一點兒,偏偏要跟夏秀才擰著來。    “我就了咋地。我死了,你再另外定個黃花大閨、千金姐,那你們夏家可就都高興了。”    “你這個人,你咋……”夏秀才的臉就紅了,“你別死,你不嫌晦氣,就我死了吧。”    田氏一下子就悶住了。    兩口子有一會誰都沒話,然後還是田氏先開了口:“我就順,就你們老夏家那麽多的窮講究!”    這在田氏來,就是一種講和的表示了。    夏秀才就歎了一口氣:“往後別這些話了。”    “我要不是被氣糊塗了,我也不能。”田氏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然後又跟夏秀才抱怨起另外一件事來。“夏至不和我親,還攛掇著大橋和樹兒也都跟我遠了。我尋思著,月牙兒找回來了,我跟月牙兒往近裏走走,往後也有個心閨。你可都看見了吧。你看夏至把著月牙兒,都不讓月牙兒跟我多話!”    “你多心了吧。”夏秀才勸田氏,“那是在別人家。田家不是莊戶人家,人家規矩多。十六那得顧著大局,讓你和月牙兒由著子哭啥的,大過節的在人家不是那個事兒。……你往後在府城住著,啥時候想看月牙兒就去看看,有多話不完。”    “還我多心。你看見裝看不見吧。”田氏心裏有些生氣。    “你是多心了。你看月牙兒也沒跟多話。往後你常去看,十六還能攔著你。”夏秀才就。    田氏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不過還有別的不滿。    “……九姑太太可有點兒大樣兒,有點兒看不起人。”竟然挑剔起九姑太太來了。不知道為什麽,田氏和九姑太太第一次見麵,就覺得不對付。    “你……大家夥都知道九姑太太人很好。要是真看不起來,能對十六那麽好。能對月牙兒那麽好,還認了月牙兒做幹閨!”    田氏看了夏秀才一眼,他覺得今夏秀才的話似乎比往常多,不知不覺地竟然跟分辨上了,這以前可是沒有的。    “……一個寡婦失業的,兒花花都沒,往後不得有個打靈幡的人。我可聽了,因為啥從南麵回來,就是因為不想過繼漢子家的侄男娣,怕手裏的銀錢東西都落的別人手裏。認個幹閨,最多就是給點兒針頭線腦的,到時候月牙兒還得給打靈幡……”    田氏越越投,夏秀才已經聽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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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寡婦失業的,打扮的還花哨,跟人笑笑的……”    夏秀才突然站起來,袖在炕桌上拂過,炕桌上的單耳大肚錫壺就被掃落到炕上。壺裏的水幾乎都灑了出來。    田氏就是一驚:“哎呀!”    二丫在旁邊想要上前,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就站著不了。    “你幹啥啊?”田氏下意識地手要去扶起壺來,不過轉念就收回了手。抬起頭看著夏秀才,似乎是等著夏秀才向道歉,給解釋,再手將壺收拾起來,這樣才好跟著收拾。    “我不幹啥。”夏秀才的聲音都有些啞了,“我出去溜達溜達。”    “黑半夜,你上哪兒溜達去?”    “我……”夏秀才想要往外走,不過剛邁出去一條就又回來了。他問田氏,“九姑太太那些話,你是從哪兒聽來的。我不不管是誰跟你的,你往後別和那些人瞎摻合。你看看你剛才的都是啥,你咋就不嫌……,你往後可別了……”夏秀才的臉苦,裏也覺得發。    “我咋啦,這裏有沒外人。”田氏盯著夏秀才。    “沒外人也不能胡八道。人家九姑太太,你那些話太磕磣了。你當人家是跟你們一樣呢,你們……”    夏秀才的語氣和神態都刺痛了田氏。    “我、我們咋啦。你嫌棄我你就直接,你這摔摔打打是幹啥?”田氏把眼睛瞪的更大了。    “我、我跟你沒法話了我。你、你……”夏秀才氣的了好幾個你,究竟沒你出個一二三四來,最後他跺跺腳快步出去了。    田氏就在炕上愣住了,二丫把錫壺收拾起來連著好幾聲都沒反應過來。    “姑,你咋啦?”    “我沒咋,你姑父,你姑父上哪兒去了?”田氏麵沉似水,心中地不安起來。    同一時刻,李府    李夏回到家裏就去田夫人的屋子裏給田夫人請安。李山長也在。田夫人竟沒問李夏這半都去了哪兒,隻囑咐他明過節不要再往外麵跑了,然後就讓他回去歇著了。    等李夏走了,李山長就笑著問田夫人:“你怎麽不問兒子?他沒回來看你那一通,原來是給我聽的。兒子回來,你反而一句話都沒有了。”    “我不問他,那是因為我本就不用問他。他能上哪兒去,我心裏明鏡兒似的。問不問都一樣。我問了,他拿瞎話敷衍我,我不高興。他跟我真話,我也不高興。你我問他幹嘛?”田氏微微挑眉。    李山長大笑:“夫人果然是明白人。”    田夫人就嘿了一聲。    李山長走過去在田夫人對麵坐了:“夏家人你今也看見了,麵的人家。雖是莊戶人,可我聽著他們老爺子那話行~事,是讓人敬重的。”    對於這一點,田夫人也沒有什麽異議:“確實是難得。不過,夏先生那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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