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求4     ****    粽子？李夏心念微轉：今隻有夏至送了粽子給李山長。他配夏至去找了夏秀才之後，就想著晌午要陪夏至出來吃飯，擔心回去就吃不到粽子了，所以後來還回去拿了幾個粽子。然後回到夏秀才住的地方，就看到夏至三口人被大家夥給圍住了。    粽子是夏至送的，可他爹打來的廝平安卻問的是他。李夏就暗暗給夏至使了眼，讓暫時別話。    李夏細細地盤問地平安來。這一盤問，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原來李夏傳話，書院裏的好多先生就去找李山長。李山長略一問，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雖然不大明白李夏為什麽這麽做，但當爹的義不容辭地給兒子圓謊。    反正端午節就要到了，李山長也打算要問問書院裏的先生們。然後就到了晌午的時候，該吃飯了。大多數的先生都走了，但有幾個跟李山長特別好的就留了下來。    他們不肯走，要蹭山長一頓飯。    李山長當然也不能氣了，就留這幾個老朋友在自己的院子裏吃飯。按照他先前的吩咐，服侍的人就將夏至送的粽子熱了熱，端上了桌。    這麽致好看的粽子，還是適合節令的吃食，大家都表示要嚐一嚐。白棕和甜粽都還好，就算夏至包出來的特別可口，但也是北鎮府這裏尋常就能吃到的。鹹粽讓幾位先生大大的驚豔了。    書院的學子來自南海北，先生們也是如此。最喜歡吃鹹粽的就是來自嘉興和紹興兩個地方的錢先生和宗先生。    “兩位先生來書院都有好幾年了，從沒回去過。是幾年都沒吃到過這鹹粽，這次吃到歡喜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除了這兩位先生，其他幾位倒是沒那麽激，但也覺得幾樣粽子都很好，對鹹粽接度很高。所以，李山長就打了平安來找李夏。    李夏一開始還以為他藏粽子的事被他爹給現了，後來又想他爹不能這麽氣。這個時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而坐在一邊的夏至也聽明白了。    每都要逛逛西市街，今過來的時候又看了東市街還有文山書院的食一條街，已經有賣粽子的了，但賣的人並不多，而且都是白棕和甜粽，並沒有鹹粽。    北鎮府這個地方就不流行鹹粽。    但是文山書院有許多南方來的先生和學生，這些人對鹹粽是有需求了。而且他們之間也是極數人帶了廚子隨服侍。    要吃粽子，他們必須得到外麵買。    除了文山書院之外，北鎮府還有許多滯留的南方客商，這些人對於粽子，尤其是鹹粽也有需求。    夏至想明白這些，就做了一個決定。“要吃鹹粽，應該過兩就有啦。”    李夏飛快地看了夏至一眼，沒有立刻問是什麽意思，隻是將話給平安又重複了一遍，就讓平安回去了。    然後，李夏才問夏至：“十六，你是不是有啥打算？”    “是的。”夏至確實有打算。“我手裏這四百兩先不放當鋪裏了。”要拿這些銀子做本錢，包粽子賣。

    粽子的生意很有時間，也就是這端午節前後的半個月左右。夏至的想法，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手裏還有錢，就打算試著做做這個生意。造福大家的同時，也能賺幾個錢。    “要包粽子賣，也用不了幾個本錢。”李夏就，他覺到夏至似乎是想把這生意做大。    但是於夏至來，計劃的是生意。因為有了計劃，夏至就有些待不住了。    李夏就問夏至有什麽需要他幫手的沒有。夏至想了想，這件事應該還用不到李夏。“到時候應該會拿粽子到書院外麵賣……”    “這沒問題，我肯定帶頭去買。”李夏笑著道。    夏至也笑了，沒什麽。如果的粽子要李夏帶人買才能賣的出去，那這個生意也不用做了。但李夏若是出麵，肯定是很好的促銷。    “李夏，你好好溫書吧，不是六月還有院試嗎？”夏至又。    “是的。”提到考試的事，以及自己考中了案，李夏的態度都平淡的。    夏至也有些了解他在這件事上的脾氣了，也不多勸他，隻是拿出一件東西來給李夏：“李夏，這是我和老叔恭賀你考了兩個案的賀禮。”    夏至拿出來的賀禮，赫然是一塊大如鵝卵的瑪瑙石，鮮紅潤澤，很是喜人，不過未經雕琢。李夏眼睛一亮，忙將瑪瑙接在手裏來回擺弄了一番。    “這個賀禮我喜歡。”其實隻要是夏至送的，不管是什麽他都喜歡。他沒有想到夏至會送賀禮給他，這真是意外之喜。“十六，老叔，你們從哪裏弄到的這塊瑪瑙石，實在很漂亮。”    夏至就了瑪瑙石的來曆。其實很喜歡這塊石頭，所以沒買。平時放在上手邊經常端詳端詳，挲挲。    這次來府城，也把這塊石頭帶在了邊。昨知道李夏連考了兩個案，就打算將這塊石頭給李夏了。    “這個有趣。”李夏津津有味地聽夏至完，“以後有空了，我也要去看一看。”    夏至和黑魚兒當然歡迎他去他們那玩。    李夏笑瞇瞇地將瑪瑙石收了起來，然後就歎了一口氣。夏至就問他怎麽了，為什麽突然歎氣。    “我在想，收了你們這樣一份賀禮，院試我不想好好考都不行了。”李夏做出愁眉苦臉的樣子來。    “那你就好好考吧。”夏至幹脆地道，“李夏，不是我你哦。你既然有這個分，就應該好好揮。你想想那些考到白頭都考不上的人吧。”皓窮經，這四字語在夏至看來汗斑斑。    李夏就是一愣，過了一會他才慢慢地：“啥分，我從很刻苦的。”    “那就更加不能辜負，不然你不是白吃了那麽多苦頭了嗎？”夏至立刻道。    可是那些苦頭不是他自己主要吃的呀。李夏不吭聲了。但是夏至還是看出了他的意思，能想象得到像李夏這種家境出的年，們一定是早早地就開始啟蒙，被家裏人看著讀書識字，苦做功課了。    想當年走高考的獨木橋，那也是吃過不苦頭的。

    “李夏，我覺得你盡力就好。有啥想不通的，考過之後再想也不遲。”夏至又勸了李夏一句。李夏還年輕，以後的時間還很長。    “李夏，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黑魚兒突然道。    李夏和都轉過頭來看著黑魚兒。原來夏老爺子已經教他背過這詩了。這是有名的勸學詩啊。但是黑魚兒一個不大坐得住的學前兒，他真的有資格用這詩勸導李夏嗎？    夏至扶額：“李夏，你跟老叔要共勉。”    不共勉似乎也不行，李夏瞧瞧夏至，又瞧瞧黑魚兒，考試的事似乎變的了：“我會努力的。”李夏有些誇張地表態。    這又將夏至和黑魚兒給逗笑了。    “比起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更喜歡另外一。”    年易老學難，一寸不可輕。    未覺池塘春草夢，階前梧葉已秋聲。    夏至覺得這一勸學詩的意境更好，也更加委婉，是喜歡的調調。    李夏沉默著，烏黑的眼睛隻看著夏至。    夏至微笑，覺得這些勸學詩不僅僅是針對學生針對學業，對各行各業各人等都是一樣的。總之就是時易逝，要珍惜時，盡早努力。    就像夏老爺子常的，人生一世不過草木一秋。生命短暫，真的沒有時間給大家去糾結。那是最浪費生命的事。    “十六，你的對。我念了這麽多的書，竟還沒有你想的明白。”李夏突然對夏至笑了笑，出滿口的整整齊齊的糯米牙來。    夏至打量了打量李夏：“凰兒爺，我覺得你可能是缺乏勞鍛煉的緣故。”    “啥？”李夏不太明白。    “哈！”夏至打了個哈哈，不肯了。    三個人就往外走。黑魚兒突然就問李夏：“李夏，你這名有意思啊。誰給你起的，凰兒。”    “我們家老太爺。”李夏嘿嘿笑了兩聲，臉上有些別扭。他爹李山長和他娘親之後，好多年都沒生養。直到他落生，不僅李山長和他娘特別高興，他祖父李老太爺更是歡喜的合不攏，抱著他仿佛就捧了個凰蛋似的。    這句話是李老太爺的一位老朋友，也就是李夏的外祖父的。他老人家高興的程度其實一點兒不比李老太爺，但是看老朋友喜顛顛抱孫子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要這麽揶揄一句。    這兩個老朋友湊到一總是要相揶揄一下的。但那一次李老太爺一反常態，沒有跟老朋友頂牛拌。他還幹脆就順著老朋友的話音，給李夏把名兒給定下來了，就凰兒。    李夏被一家子寶貝的程度可想而知，那真是凰蛋的待遇。    他時候對這個名還很喜歡，長大懂事之後，反而鬧氣了別扭。隻是這話不能給跟夏至。    “我爺爺給起的。”李夏隻告訴夏至和黑魚兒，“就跟你們鄉下狗蛋狗剩一樣一樣的。”    才不一樣好嗎，夏至瞥了李夏一眼，覺得他是欺負黑魚兒鄉下娃不知道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