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加更 ***** 桂香齋是多年的老字號,頗有幾樣經典的糕點,生意一直都很好。這些年來,他們也出過幾樣新點心,但多是對老式樣點心的改良。賣的不算差,但卻也不上多好。桂芳齋異軍突起,不僅字號和他們的鋪子隻有一字之差,就是所賣的點心,也和他們鋪子裏的沒什麽差別。 他們曾經暗中打人去買了桂芳齋的點心來品嚐。那些大眾品種的點心,桂芳齋做出來的竟不遜於他們桂香齋的。至於他們鋪子裏比較經典的點心品種,桂芳齋的質量和口味就稍微差了一點兒。然而桂芳齋的人非常詐,他們聲稱這些點心和桂香齋是一模一樣的,但是賣的價格卻比桂香齋的低。 自打桂芳齋開業,他們的生意漸漸地就被搶走了不。鋪子上下都為此憂心忡忡,他們和東家的在一商量,也打算做幾樣拿手的新點心出來,過桂芳齋。但是至今為止,他們還沒有功。 “夏至姑娘,這件事我自己不能做主。不過正巧我們東家在後麵。請夏至姑娘稍等等,我去請我們東家過來。”張掌櫃略做思忖,就站起來跟夏至商量。他這回話的態度,可就更加心恭敬了。 夏至自然點頭。這在桂香齋是一件大事,掌櫃的不敢擅自做主,這也在理之中。 張掌櫃見夏至點頭,忙了夥計進來陪著他們叔侄兩個,自己則快步往後麵去了。 卿,張掌櫃回來,後就跟了個胖胖的中年男子。這男子中等材,白白胖胖的一張臉,顯得很是富貴和氣。 “這就是我們鋪子的東家。”張掌櫃向夏至介紹。 “在下田常在。”胖胖的中年男子客客氣氣地向夏至拱手行禮,“不知道夏至姑娘來了,有失遠迎的很。”他並不認識夏至,後麵這句話就純屬客套了。然而他這麽,也足以顯示對夏至的恭敬和重視。 “田老爺客氣了。我們來的冒昧了些,還請田老爺不要怪罪。”夏至也客套了一句。 大家相互見禮之後各自落座,張掌櫃就請田常在品嚐夏至帶來的點心。事的原委田常在已經聽張掌櫃過了,他也沒有多問,而是細心地開始品嚐點心。 “嗯。”田常在嚐過了點心,就點頭嗯了一聲。果然如張掌櫃所,這姑娘帶來的新奇的點心香甜,很是好吃。他經營點心鋪子久了,是知道顧客們的口味的。這種口味的點心老皆宜,一旦推出,必定大歡迎。 “點心不錯,這是夏至姑娘自己做出來的?”田常在放下手中的薩琪瑪,很和氣地跟夏至話。 夏至微微一笑:“田老爺盡管放心,這點心隻有我一個人會做,就是家裏的人也並不知道是怎麽做的。” “我若是買了姑娘的方子。那姑娘可就不能再將方子給他人。就是姑娘自己,以後也不能做了。”田常在看著夏至。 “方子賣給了田老爺,那就是田老爺的了。我自然會保,不會字給其他人知道。我自己也不會做這個點心來取利。不過,如我自家要做一兩塊吃吃,那應該是無妨的吧。”
田常在就跟張掌櫃換了一個眼。 “最後一點,夏至姑娘想自家做些吃吃,那也要在一年之後。”張掌櫃開口道。 田常在點頭,然後又看向夏至。 夏至想了想,也痛快地點了頭:“好吧。”將方子賣給了桂香齋,也不想惹麻煩。不能自己做著吃就不做吧。如果真想吃了,就來桂香齋買好了。 “夏至姑娘是痛快人。”田常在笑道,然後又問夏至,“夏至姑娘多錢肯賣這個方子。” 夏至一笑:“錢是事。我們跟田老爺個朋友,這個方子就送給田老爺。”這麽著,就從袖子裏取出一張紙來,上麵就是薩琪瑪製作的方法。寫的很詳細,其中也包括了各種配料的比例以及需要注意的火候。 田常在先看了方子,暗暗點頭,然後給張掌櫃。兩人仔細看了方子,都覺得方子不僅沒問題,而且寫的還很有誠意。 因為這樣,兩人就更加奇怪了。眼前的兩個孩子都穿戴的很麵,但是也能看的出來他們並非出自大富之家。他們為什麽要選在這樣一個時候,將這樣一個方子白白地送給桂香齋。 夏至自然看出了兩人的疑。沒解釋,隻是又了一句:“如果需要,我還可以做個示範。包教包會。” “這倒不必了。姑娘這方子裏什麽都寫的清清楚楚。咱們後麵作坊裏老師傅不,憑著姑娘這個方子,要做出這點心來不是難事。”張掌櫃就道,然後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方子,“這樣點心做薩琪瑪,不知道有什麽來曆沒有?” “並沒什麽特殊的來曆,薩琪瑪的這個名字頗有異域風味,既然是咱們這以前沒有的點心,取這樣的名字正好招攬顧客。” “果然是好名字。”田常在和張掌櫃都點頭。隨後,張掌櫃手裏拿著方子向田常在看了一眼,田常在就點了點頭。張掌櫃跟夏至告罪了一聲,就拿著方子出去了。 夏至猜到他應該是拿去後麵作坊給老師傅,要按照方子試做,自然不會阻攔。 田常在瞧著夏至和黑魚兒臉上不見一焦急,很是自在的樣子,他越相信夏至方才的話是真的。這姑娘是真的想將方子白送給他。 但是他能白要這個方子,他敢白要這個方子嗎? 略做沉,再次開口的時候田常在對夏至的態度又心恭敬了幾分。“常言無功不祿。田某和夏至姑娘素不相識,夏至姑娘為什麽要雪中送炭,白送這麽個妙方給田某?還請夏至姑娘指教。” 夏至笑了兩聲,知道,田常在這是擔心別有所圖。 “要原因,田老爺不是自己出來了嗎?” 田常在更加迷:“請夏至姑娘指教,田某實在不明白。”
“就是田老爺的雪中送炭啊。”夏至笑瞇瞇地出了答案。 田常在略一愣怔,隨即也哈哈笑了兩聲。他為人通事故,夏至這麽,他也並不反駁。“夏至姑娘此舉確實是雪中送炭,田某一家都激的。田某在府城也算薄有些麵子,若是有什麽地方能夠為夏至姑娘效勞,還請一定告知,田某激不盡。” 這是問夏至是否有所求了。不然怎麽會白送他一個點心方子? “我們雖然非富非貴,然而還真沒有求到要田老爺效勞的地方。我都了,是想田老爺這個朋友。難道田老爺瞧不起我們,所以不肯?” 姑娘年紀,詞鋒竟然如此犀利,田常在就覺得有些抵擋不住。他忙擺手連連不敢。“承蒙夏至姑娘看的起,田某人就了你這位朋友。” “還有我老叔啊。”夏至笑瞇瞇地指指旁邊的黑魚兒,“我老叔可比我朋友。我到田老爺這鋪子裏來,還是我老叔的意思呢。” 田常在自然不敢怠慢了黑魚兒,忙又衝黑魚兒拱手。兩個孩子年紀都很,看樣子就連夏至都沒他兒子年紀大。但他可不敢將兩人當晚輩看待。他也跟著夏至喊黑魚兒做老叔。 黑魚兒滿意。他知道麵前的人應該就是田來寶的爹。田來寶是管他老舅的。但這跟田常在管他老叔並不衝突。他跟他爹老爺子到鎮上茶樓聽過書,那裏麵大英雄大豪傑們結,和家族裏的輩分不同,各論各的輩分,這是很常見的事。 “既然是朋友了,那夏至姑娘也不要田老爺、田老爺的我。就我一聲大哥,或者直接我的名字就好。……老叔自然就喊我的名字了。”田常在滿臉堆笑地道。 黑魚兒覺得這樣很可以。夏至笑了笑,卻不肯喊田常在大哥,總不能太占田來寶的便宜。而且田來寶的娘和他們還是鄉親呢。也不大好喊田常在的名字。 從此以後,大部分時候都稱田常在為田老板了。 他們這般談談,時間過的很快。張掌櫃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就端了個朱漆的托盤。托盤上兩隻白瓷碟子,碟子裏的就是後麵作坊新出鍋的薩琪瑪了。 田常在,夏至和黑魚兒各拿了一個薩琪瑪品嚐,然後紛紛點頭。 薩琪瑪的做法並不難,尤其是對於常做點心的手來講更是如此。當然,也是夏至的方子寫的詳細,要不然就算是桂香齋的老師傅也得試驗幾次才能做到這種程度。 田常在和張掌櫃又暗中換了一個眼,確定這個方子不錯。 張掌櫃親手又給夏至和黑魚兒續了熱茶。 田常在在椅子上換了個姿勢:“夏至姑娘和我結了忘年之,要白送這個方子給我,那是夏至姑娘瞧得起我。然而咱們在商言商,這個方子我無論如何是不能白要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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