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裏的吐槽不能說出來，隻能著頭皮回答這個死亡問題。

    “這......奴婢也不是太醫，看不出來殿下的病癥。”

    他瞧著皇帝的臉，不太像是滿意他回答的樣子，補充道：“但是觀殿下麵，確實不如以往紅潤。”

    皇帝回了他兩個字：“廢話。”

    “朕又不是瞎的。”

    蔣之賢不說話，蔣之賢很委屈。

    那邊貝婧初踏進飛霜殿，賢妃正襟危坐，看上去等候已久。

    貴妃也在，兩人嚴肅著一張臉，一副三堂會審的架勢。

    貝婧初踏進門檻的腳步頓了下，捂住臉，轉，逃。

    “站住。”

    刻進DNA的，啊，是師父的聲音，就像班主任點名的既視。

    貝婧初背後汗一豎，直接站住了。

    於是賢妃又道：“過來。”

    貝婧初宛如一個人機，被命令後轉過，放下擋住臉的袖子，嬉皮笑臉的過去。

    “哎呀呀，在宮外住久了，連方向都找不著了，原來師父和姨姨在這兒啊，初初想死你們啦～”

    尾音帶上刻意的雀躍，試圖喚起某些師徒。

    貴妃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問道：“你心虛什麽？怎麽像個小狗子似的。”

    貝婧初眨眨眼睛，企圖萌混過關，“那兒有？我就是想你們了呀～”

    賢妃見狀順從點頭，“師父也想你了，趁今天的機會，咱們過過招吧，看看你練的怎麽樣了。”

    話一說完，貝婧初揚起的笑臉就垮了下來，整個人變了一個小苦瓜。

    往旁邊的椅子上一趴，歪著撐在椅子上，一隻手扶著邊做虛弱狀。

    “可是師父，我還病著呢～人家隻是個弱可憐的小孩，做什麽整天打打殺殺的呢～咳咳咳。”

    不了解牛勁的人乍眼看上去，好一個弱不風。

    貴妃、賢妃：“......”

    裝病的事隻有自己和心腹知道，就連兩位長輩也是不知的。

    如貴妃這般，或許猜到是稱病退避朝堂，也不知道是真病還是假病。

    隻是真病的話，這病來得太懂事了點。

    賢妃歎了口氣，到底是心了，安穩十幾年被徒弟坑了一把而已，不就是被嚇嚇嘛。

    多大點事，至於和孩子計較嘛。

    一番心理建設完之後，再看這小兔崽子也沒那麽不順眼了。

    貴妃好笑的看著貝婧初裝模作樣，說道：“你這還隻是生病呢，姨姨嚇得差點沒了。”

    “大半夜的突然被婢喚起來，說賢妃意圖戕害章婕妤和秦王。”

    貝婧初跟著像是被嚇一跳的樣子，“什麽？竟還有這等事？”

    “師父沒事吧？太驚險了，是何等歹人，竟陷害師父，我相信師父絕不可能是那種人的！”

    一番唱作俱佳，非常之不要臉，賢妃都要懷疑真的和沒關係了，不然好好一個人哪能說出這麽厚無恥的話。

    賢妃沒忍住，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手去揪的耳朵。

    “這般拙劣的陷害手段，每個證據都是子虛烏有，輕易便能推翻的。”

    “一看就是故意設的局。”

    “就算沒有你在後麵推手，也和你不了幹係。”

    貝婧初抬頭天，做無辜狀。

    “啊，這樣嗎？我不知道啊。”

    “那他們可真是太倒黴了啊哈哈～”

    主打一個沒有證據，你就不能打我。

    貴妃笑道：“阿姊，咱們也不是今日才知是個小潑皮，這事兒就揭過吧，孩子現在好難得才進宮一趟的。”

    貝婧初朝貴妃投去了一個乖巧的眼神，今天的屁屁保住了，沒有挨打呢～

    於是興師問罪又變了噓寒問暖，貝婧初帶著吃的圓滾滾的肚子回去了。

    霧園中，並非所有的探子都讓貝婧初清理了出去，一些人自以為埋藏的深，其實被留著拿來混淆視聽。

    向背後的人傳遞想讓們知道的消息，直到利用價值被榨幹。

    距上次見到貴妃沒多久，便收到了宮的來信。

    此時秋，貝婧初閑閑的躺在小榻上拆封，以為是什麽如往常般思念的家書。

    裏嚼著一顆葡萄，香甜的水在口腔綻開，甜的滋味總能讓人心愉悅。

    一邊哼著歌，將信封的紙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