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離婚的日子,我深居簡出,除了養,也不知道每天在盼著什麽。
理完手頭的案子,公司的事也不想管,每天養養花弄弄草,像是一個早已經有了劇本的導演,就等著天時地利都偏向我的那一個良辰吉日去喊“開機大吉”了。
離婚前夕,王藝穎特意約了我。
包下了我和霍聿珩上次“離婚”後慶祝的那間餐廳,說是要從哪跌倒就從哪爬起來,明明很心疼錢,卻是咬著牙一聲沒吭。
我都看在眼裏,知道不敢提起上次是沈平安那個冤大頭付的錢,是怕我覺得今時不同往日,連沈平安也不在邊了。
我並沒有覺得憾,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兩個人的Party難免落寞,隻見手掌合攏輕輕拍了幾下,一群高長的男模從樓梯口魚貫而,在我麵前站了一排。
我看著麵前各型各款的男人,算是明白了是什麽意思,我輕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藝穎看著我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拍了一下桌麵掐腰吼道,“今天晚上把我姐們兒伺候好了,姐姐就開三十瓶最貴的酒!”
幾個男模服務意識極好,臉上頓時笑開了花,他們圍在我麵前,甚至不惜單膝下跪給我倒酒,喂我吃水果,還口口聲聲地著姐姐。
我有點不習慣,但是想想自己也確實到了被人姐姐的年齡。
從青春懵懂到如今完完全全了一個的人,我隻跟過一個男人,回想從前的青蔥歲月,在這種即將恢複單的關頭也會覺得自己有點虧了。
我頓時認真起來,開始觀察邊男人的樣貌,王藝穎見狀笑我,“看看吧,心了吧,你從前過的是什麽清湯寡水的日子,你給我好好,你得知道,這世界上不止那姓霍的一個男人!”
“啊?這麽漂亮的姐姐也會失?什麽人真是沒眼,活該一輩子找不到真!”
“不過姐姐還好離開那個有眼無珠的男人了,否則我怎麽有機會和姐姐遇到。”
周圍聲音雜,我有些飄飄然,誰說好聽的話我就看誰,說得好聽的我也學著王藝穎的樣子當場酒就開。
有男模,“姐姐別開那麽多酒了,你們兩個孩子喝不完,不如存起來下次再來。”
眼前說話這個是個濃型帥哥,樣貌俊的很有攻擊,心思倒是細膩,我不覺得他真是為我們著想,隻不過存著酒我們就還有機會下次再去消費。
我沒拆穿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也覺得這種調不心有點好玩,畢竟能用錢買來的快樂,真是沒有什麽負罪,“喝不喝酒無所謂,今天主要是為了開心。”
從我說了這句話開始,男模那些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往外倒,我聽得也開心。
但是奇怪,我嚐試麵對著各形各的男人,心思卻再也找不出任何悸的覺。
哪怕心髒能為了誰快速跳幾下?
哪怕有男模想要用喂我吃水果的時候,也沒有短暫地產生任何讓我興的荷爾蒙。
我不喜歡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氛圍,我假裝興,熱高漲!
鬧著鬧著,不知不覺到了深夜,我也覺得累了。
燈昏暗,我隨便扯過來一個男人,“都安靜會吧,你上去唱唱歌。”
男模們聽話,有的坐在沙發上,有的坐在我腳邊,而那個被我點名去唱歌的男人,在開口唱出第一句的時候,我就有點繃不住了。
“你真的懂唯一的定義”
“並不簡單如呼吸”
“你真的希你能厘清”
“若沒心怎麽說明”
......
這時我坐在我腳邊的一個弟弟忽然發出了一聲嚎,聲竟然過了唱歌的麥克風,“快看!樓梯上有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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