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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為病》 第468章 變成了人

第468章 變了人

    南桑是真的真的,做夢都想不到竟然這麽快,就可以和楊淺他們通電話了。

    不。

    其實有想過。

    楊淺子霸道又急躁,江州贏了後,最慢隔天就會開始催。

    一催再催三催,不停的,反反複複的催。

    催了不行後,甚至會開始威脅,然後破口大罵。

    南桑在山上想。

    照楊淺的子,三天已經是忍耐的極限。

    江州大抵會妥協,盡快安排他們通話。

    可下了山後想法變了。

    楊淺是霸道急躁。

    但對方是江州啊。

    江州現在重新掌勢,隨隨便就能找點借口和理由,讓楊淺火冒三丈,卻隻能忍氣吞聲的等下去。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江州沒有安全,是真的一丁點都沒有。

    哪怕是楊淺已經忍無可忍了,但凡有點能拖拉的借口,即便是耍無賴的和楊淺對罵,依舊會拖拖拉拉下去,沒完沒了的拖拖拉拉。

    南桑昨晚夢語,像是想姐姐了,是在變相的催江州。

    催促他的手段,早就在腦海裏了型。

    但因為江州的不安全重到命都拴在了上。

    再急,打算的也是過幾天。

    讓江州緒平穩,安全上漲點再伺機說。

    甚至還想過,好好伺候伺候他,能多急切便有多急切,讓他知道越來越喜歡他了。

    安全大抵能漲的快點。

    結果錯鬼使神差的沒忍住,喊了一句‘姐’。

    就能……通話了?

    南桑難以置信到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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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掌握在一起,到指骨泛起凜凜青白,眼淚盈滿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唐棠,聲音轉瞬即沙啞,“真……的嗎?”

    朝前了一步,鼻翼因為緒起伏,不斷,很小聲也很小心的確認,“我真的……”

    南桑眼淚驟然落了,小心翼翼很輕很輕的再說:“我真的……可以和我姐還有忠叔……”

    南桑眼淚斷了線,聲音破碎到跟著連不線,“通電話了嗎?”

    這是唐棠第一次見南桑哭。

    不。

    這是第一次見到緒嚴重起伏。

    唐棠很多年前配合江州逢場作戲時,不管和江州出現在那會不過才二十二的南桑麵前做什麽。

    南桑都是麵無表、視而不見、好似不關心、不在乎、無所謂。

    後來登門給錢,讓假裝懷孕,以此來算計江州上的財產。

    原封不告訴江州後,江州憤怒和委屈的有多崩潰。

    南桑找上門來時的冷漠和冷態度,對比下便有多刺眼。

    唐棠其實沒見過南桑幾次。

    但每次見,南桑都是那般,冷漠又冷

    不管是二十二的南桑。

    還是後來已經居高位,二十五歲的南桑。

    南桑都是那副模樣。

    就是那副模樣。

    就連視屏中的南桑在跳河,在抹去自己的生命。

    還是那副模樣。

    平平靜靜,冷漠冷,無波瀾起伏。

    鹽城的草草一眼,唐棠覺南桑不太一樣了。

    冷漠冷沒了。

    但卻沒好多

    是種看著溫和又恬靜極其有教養的好相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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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眼神還是疏離和冷淡的。

    疏離、冷淡和冷漠、冷在某種意義上屬於同宗。

    唐棠和南桑在山上的相見,山下的相

    南桑還是疏離和冷淡。

    緒也還是沒有任何大的起伏。

    哪怕是破了唐棠的心思,在勸,也是質問甚至像是威脅。

    南桑的語氣、眼神、緒,照樣起伏平平。

    太平穩了。

    穩到到唐棠很多時候想起南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南桑,是蛇。

    認為南桑的是涼的。

    不是後天,是先天。

    哪怕江州以前酒醉和絮絮叨叨的說南桑小時候多可、多清純、多暖和、多香甜。

    唐棠就是認為南桑的是涼的。

    永遠捂不,也暖不熱。

    這種冷,化為一攤白骨為鋪路,在唐棠的心目中,是活該,是應有的結局。

    可這瞬間,唐棠突然有點恍惚了。

    在南桑小心翼翼又滿懷期待的再問一遍後,輕咳一聲回神,恩了一聲。

    把去江州那拿來的專門給南桑聯係鹽城用的手機遞過去。

    南桑在離開鹽城二十四天後,終於聽見了楊淺和忠叔的聲音。

    坐在餐桌的椅子那,為了讓可能看著監控,也可能沒看,但後期一定會回看的江州放心。

    把手機開了外音,端放在餐桌上。

    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眼淚了,但眼淚從聽見可以和楊淺還有忠叔對話那刻起,便已經崩了。

    不停的掉眼淚。

    在楊淺不耐煩暴躁的喂喂喂了好幾聲後。

    抖著嗓子,很輕很輕很輕的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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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對麵的聲音停住了。

    南桑的眼淚跟著洶湧了。

    都在哆嗦,哭聲已然按不住。

    出一隻手捂住徒勞無功後,另外一隻手跟著捂住。

    用力用力再用力。

    用力到臉漲紅,脖頸通紅。

    但因為想家和想他們而早就徘徊在破碎邊緣的心髒,於聽見他們聲音的那一秒,便驟然碎了滿地的碎片。

    彎腰撿拾都做不到,止住哭泣如何能做到。

    南桑羸弱的子哆嗦抖的到一刻不停。

    拚命想瞞下的哭聲,被手掌瞞了大半。

    剩下從腔溢出的悲鳴,瞞不下。

    電話對麵的楊淺驀地冷笑出聲,涼薄又刻薄,“哭?你有臉哭嗎?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嗎?老娘和你說了多遍!不許去東邊,不許靠近黑發黑眼的人!你是沒長耳朵還是沒長腦子!現在知道哭了,早他媽幹什麽去了!你個沒用又沒出息,腦子裏進水的蠢……”

    電話對麵楊淺的罵聲還在,卻突然遠了。

    忠叔了進來,“桑桑,好孩子,不哭。”

    楊淺忽遠忽近的怒罵不斷,忠叔哽咽的勸也不斷。

    唐棠環背靠牆壁在南桑後看著。

    突然覺這兩道不是一個軌跡,聲線和腔調也截然不同的聲音,走向的終點卻是一樣的。

    滿滿登登的和在乎。

    否則南桑……

    唐棠聽著南桑不再遮擋,走向從委屈崩潰變欣喜的哭聲。

    心裏的複雜在這瞬間攀升到了頂點。

    因為南桑好像不是蛇了,變了個人,活生生的有,有所在乎的,是熱的,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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