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孩吵吵鬧鬧,仿佛時間也過得很快。
他們幾乎每天都會見面。
直到某一天,小男孩特定的時間沒來。
小孩問中年男人,“小井今天不來了嗎?”
中年男人道:“嗯,今天是他媽媽的忌日,應該不會來了。”
小孩似乎有點失落,道:“那我寫作業去了。”
客廳里,小孩打開作業本,再放上一本漫畫,再拆開了一包薯片,開始了裝模作樣的寫作業。
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天孩快回家的時候,小男孩過來了。
他仿佛是自己走過來的,外面下著雨,他連一把傘都沒有。
中年男人看到他的樣子,看著他道:“你怎麼這麼晚來了,趕去洗個澡,換個服。”
這是工作室,但也就是個一室一廳的房子。
廚房衛生間什麼的都有。
小男孩洗完了澡,因為沒有服,穿上了中年男人的服。
男人一個襯衫,就把小男孩徹徹底底的包住了。
但這天,小孩都沒有笑他,好像覺到了他的緒極度的抑。
中年男人做了頓飯給兩個人吃。
兩個小孩平時總是打打鬧鬧的,今天也沒有。
飯桌上的氣氛也格外的沉重。
不過這頓飯,小孩把最后一個,夾著放在了小男孩的碗里。
飯后。
中年男人看天越來越晚,他問道:“小瑾,你家里人什麼時候來接你?”
小男孩這才開口說了晚上的第一句話,“我不想回家。”
中年男人眉頭皺了下,有點犯難。
小孩道:“要不帶他回我們家里睡吧?”
中年男人搖搖頭,“你媽媽不喜歡陌生人去我們家,要不就在這里睡吧,你和小瑾睡臥室,我睡沙發。”
六歲的男孩孩,什麼也不懂,睡在了一張床上。
但中年男人還是謹慎的給兩個人分了被窩。
很晚很晚了。
小男孩也沒有睡著,盯著天花板看,眼淚卻是順著眼角往下掉。
小孩敏銳的問道:“小井,你哭了嗎?”
小男孩吸吸鼻子,沒有說話。
小孩坐起來,正道:“你想哭就哭出來嘛,像我一樣。哇!!!”
小孩眼淚說來就來,哭的聲音老大了。
嚇得中年男人從客廳跑進來,問道:“怎麼了怎麼了?蘇蘇。”
小孩眼淚,“沒什麼,我正在教小井哭,我想讓他哭大聲點,哭那麼小聲沒意思。”
中年男人角微,“這大半夜的,還是小點聲。
他了小男孩的頭,溫聲道:“不過蘇蘇說的也對,你還這麼小,本來就是想哭就哭想鬧就鬧的年紀,不要把緒放在心里,整天像個小大人似的。”
小男孩看著這父二人,真的哭了出來。
聲音很大很大。
幸好這個工作室地方偏,周圍也沒有住多人,要不然肯定有鄰居要來敲門。
小男孩在那里哭,小孩給他遞紙巾,中年男人眼睛有點迷瞪。
不好意思,他真的很困。
宣泄出來緒,小男孩看著中年男人,“葉老師,我沒事了,你回去睡覺吧。”
中年男人點點頭,“哭出來就好了,哭完了,我們就繼續往前走。”
中年男人走后,兩個小孩才躺下。
小孩沒有說話。
小男孩突然聲音抖的道:“家里沒有人記得今天是我媽的忌日,只有我記得。”
小孩又坐起來,神兮兮的道:“來,跟我來。”
小男孩皺眉,但還是起了床。
兩個小小的影出現在了臺。
小孩還不知道從哪里拿來一瓶紅酒還有兩個杯子,“喝點酒心就會好點。”
小男孩看,“這是大人才能喝的。”
小孩指著他上的大襯衫,“你現在就是大人了呀。”
小男孩:“……”
小男孩又問:“那你呢?”
小孩道:“我雖然只有六歲,但我的心理年紀至四十了,所以我也能喝。”
小男孩無道:“你心理年紀最多四歲。”
小孩也不跟他爭論,拿著酒杯,站在凳子上,墊著腳手搭在臺上,看著天上道:“小井,你看,你媽媽正在看著你。”
小男孩的表一變,戰戰兢兢的道:“你能看到鬼魂是嗎?”
小孩白他一眼,“我聽人說,人死了會變天上的星星,你看,現在天上就一顆星星,那肯定就是你的媽媽了。”
小男孩把目看向天空,發現還真的是這樣。
天上只有一彎月,月亮旁,只有一顆星星,那顆星星很亮很亮。
那個月亮,也很漂亮。
小男孩把目從天上移開,看向孩,聲音很低,“那你肯定是天邊的那個月亮了。”
小孩喝了口酒,齜牙笑,“沒錯,我就是月亮上面的小仙!”
這晚。
兩個六歲的小孩沒一會就醉了。
第二天中年男人兩個小孩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珍藏在臥室的酒被開了。
兩個小鬼醉倒了在臺睡了一晚上。
中年男人很生氣。
但讓中年男人更生氣的是,小男孩竟然是抱著小孩的胳膊睡了一晚上。
還在小孩的上,恨不得掛在小孩的上。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親太刺眼。
就算兩個人也才六歲也行。
他不高興的把小孩抱回了床上。
然后把小男孩扔在了沙發上。
中年男人已經是在極力抑制自己不把小男孩扔到大馬路上去了。
毫無疑問。
兩個小家伙都冒了,接下來幾天都拖著長長的鼻涕見面。
小男孩后面依舊是家里人來接送。
可中年男人有點不待見小男孩了,甚至有時候故意給小男孩加課程。
他告訴小孩,“別跟陸南瑾走太近!”
小孩皺著臉,“爸爸。之前不是你讓我讓他開心起來的嗎?”
中年男子面略帶悔恨,“現在他是開心了,但我不開心了。”
小孩不理解,“為什麼呀爸爸,你媽媽不是走了很長時間了嗎?”
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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