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當我們站在第九宮手宮門口的時候,太已經西沉。
落日下的雅典衛城,多了一分神,更多了一分滄桑。
雖然我們已經極度疲憊,但我們還是強打著神,努力直腰板。
這一路走來,我們現在隻剩下三個人,我,二蛋,以及趙鐵柱。
三人裏麵,我和趙鐵柱還比較有戰鬥力,二蛋的屁之前被巫燒傷了,連走路都問題,估計是撐不到最後了。
所以,我們僅剩的三個人裏麵,隻有兩個人有戰鬥力,而加上麵前的手宮,後麵還有四個宮殿等著我們去征服。
天黑沉下來,聖鍾上麵泛起的幽綠火焰愈發顯眼,我們看見上麵的指針早已走了半圈還多,留給我們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三個時辰。
走進手宮,裏麵黑咕隆咚的,一點亮都沒有。
二蛋扯著嗓子喊道:“喂,不要躲躲藏藏,趕滾出來……”
二蛋話音未落,黑暗中突然傳來倏的一聲,像是暗劃破空氣的那種聲音。
我猛地一挑眉頭,聽聲辨位,出聲喊道:“小心,兩點鍾方向!”
隻見一道幽綠的,就像劃破天際的流星,從黑暗中激而出。
“啊——”
二蛋發出一聲痛嘶,看樣子是被那個暗擊中了。
二蛋屁有傷,行不便,所以未能躲開。
“二蛋!”我心頭一驚,跑到二蛋麵前,護住他。
二蛋發出痛苦且惱怒的嘶吼:“我幹你大爺!”
我低頭看向二蛋,隻見二蛋的右上麵,赫然著一支箭。
這支利箭可不是普通的箭,仔細一看,這支利箭竟然是一支白森森的骨箭。
何為骨箭?
用人骨或者骨磨製而的利箭,骨箭並不是很長,泛起幽綠的鬼火。
“二蛋,你怎麽樣?”我看著二蛋,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
二蛋咬著說:“師兄,別管我,我肯定是走不了了,你們走!”
“老鐵!”趙鐵柱走過來,握著二蛋的手,真流:“下輩子咱們還做兄弟……”
“去你大爺的!”二蛋一口唾沫噴在趙鐵柱臉上:“老子還沒死呢,什麽就下輩子了,大不了我就條,半邊屁!”
二蛋正說話的時候,黑暗中又傳來骨箭的呼嘯之聲。
我沒有回頭,支起耳朵,靈敏捕捉到骨箭來的方向,手臂一揚,無虛槍當的一聲,將激而來的骨箭彈飛出去。
與此同時,我左手兜,出四張三昧真火符,一口氣全部扔了出去。
四張三昧真火符分別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四團火焰燃燒起來,一下子照亮了宮殿。
那個躲藏在暗的弓箭手猝不及防,他的影突然暴在亮之中。
我一下子就看見了那個弓箭手,他穿著一黑,藏在宮殿的東北角上,那一襲黑跟黑暗融為一,就像變龍一樣,很好的偽裝了自己。
那個弓箭手發現自己暴了,腳底抹油,著牆角就要開溜。
不等我出手,趙鐵柱已經搶先出手,十字架呼呼旋轉著飛向那個弓箭手,伴隨著嘭的一聲,十字架在宮殿的牆壁上,擋住弓箭手的去路,驚的他後退好幾步。
弓箭手轉想要從另一邊開溜,我手中的無虛槍跟著出,一道銀閃過,我的無虛槍也進牆壁裏麵,斷了弓箭手的退路。
弓箭手前後兩難,正自局促不安的時候,二蛋拚盡全力,扔出殺豬刀。
唰唰唰!
殺豬刀淩空飛旋而過,完命中弓箭手的腦袋,弓箭手仰天倒了下去。
二蛋激地握了握拳頭,大喊道:“十環,漂亮!”
我們三人的配合非常默契,從我們發現弓箭手,到幹掉他,前後不過短短十秒鍾,環環相扣的攻擊,令那個弓箭手毫無還手之力。
“二蛋,還能走嗎?”我問二蛋。
二蛋試著掙紮站起來,掙紮了幾下,最後還是放棄了。
二蛋擺擺手,氣籲籲地說:“不走了,實在是走不了了,繼續走下去,我也隻會為你們的拖油瓶,我就在這裏等你們吧,我好困,我想睡覺!”
二蛋說著,擺一個大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趙鐵柱咬了咬,對二蛋說:“老鐵,等這件事結束了,你記著你說過的話,你要帶我回長白山看看!”
二蛋虛弱的說不出話來,隻是努力舉起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
我和趙鐵柱對視一眼,兩人也沒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轉走出手宮。
外麵月明星稀,清冷冷的月牙掛在夜空,月華如水,緩緩流過衛城,仿佛給山頂上的雅典娜神像,披上了一件神的紗。
第十宮羯宮終於到了,令我們大意外的是,鎮守羯宮的暗天使,竟然也是一個手握十字架的牧師。
“你們居然能夠走到這裏,生命力還真是頑強!”那個牧師說。
“廢話,報上名來!”趙鐵柱冷聲喝問道。
牧師冷冷道:“我知道你趙鐵柱,我也知道你手裏拿著的是火焰十字架!”
趙鐵柱微微一怔:“你是誰?你為什麽認識我?”
那個牧師冷冷的笑了笑:“在聖學院的時候,咱倆是同學!不過,你不記得我是很正常的,畢竟那時候你是最耀眼的學生,而我則是最不起眼的那個人!畢業以後,居然沒有教堂肯要我!我很失,既然這個世界拋棄了我,那我也隻能拋棄這個世界!”
趙鐵柱瞇起眼睛,仔細回想片刻:“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羅蒙!”
羅蒙微微有些驚訝:“你居然還記得我?”
趙鐵柱皺眉道:“在聖學院的時候,雖然你不出眾,但你卻是最安分守己的那一個!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會自甘墮落,加暗黑會!你對得起你手中的十字架嗎?”
“不不不!”羅蒙出手指晃了晃:“我不是自甘墮落,我說過,是這個世界先拋棄了我,我很慶幸,暗黑會收留了我!我在暗黑會,才到了活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