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是云令政給封疆出的,他出這種主意,等以后天下一統,他若是不死,也難了。”云姒垂下眼來。
云令政是在往死路上走,沒法回頭了。
這些諸侯以后會有歸順,會有收復,云令政如果還能活,那就是笑話。
“一個大周的叛徒,死路一條是理所應當。”霍臨燁他們,包括云家的任何一個人,除了云姒之外的,每個人都沒有開一雙天眼,不知道云令政背后的謀劃。
他是叛徒,理所應當的該死,更是要臭萬年,被后人唾棄。
云姒閉上眼,看了一眼窗外。
明明秋日了,還是悶熱無比,奉天城,云姒的心也跟著發。
南漢的朝政越發尖銳,已經到了白熱化,劍拔弩張的地步。
封疆沒有半點收斂,以殺止殺,有不愿意,藏匿質子不愿奉天者,送來的那零星幾個,都逃不過他雷霆的手段。
月中,本應該是中秋團圓之日,兵戈驟起,幾路諸侯,揮師北上,打著“殺暴君,誅佞”,南漢徹底了。
“佞,說的是我?”云令政將白子落在棋盤,看向了眼前的封疆。
封疆笑起來,這一個多月時間,封疆眼底的神都鷙起來:“那朕是暴君?”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以諸侯分封治國,卻是不是什麼好事,陛下不應該留這些廢存在,全殺了,派自己的心腹過去,再把權力在自己手中,中央集權。也別有什麼封地分國,各的人隨時會調遣都別治理城池,有人員調上升下降,最好。”
這還是當時云令政在云姒那里聽得,說一個城池就相當于一個小城,十個城池設立一個大的員,做“市”。
市之,則為一市之長,掌權但不越權。
這個想法很不錯,又被霍慎之幾度改良,在那六年,大周改革了現在的面貌,不存在什麼士族為尊,也不存在諸侯稱霸。
權力,都集中在了中央人上。
封疆聽完覺得可靠,剛要開口,他又忍不住蹙眉。
“陛下又頭疼了,快拿藥來。”
云令政才說完,轉頭就看見皇后端著藥進來,面上凈是擔憂之:“陛下,快服藥,別想太多了,這些事,給臣妾跟云大人,好嗎?”
封疆服藥之后好了些,眼底的清明卻依稀藏著些許狂,猛然間,他握住顧清凝的手:“怪朕這些日子沒來看你?”
“不會,我知道你政務繁忙。”顧清凝眼底的擔憂真極了。
封疆卻覺得陌生,看這張臉越多,想起北苑那個人的次數也就越多。
他約還有些頭疼,是應該休息。
可顧清凝開口:“陛下,臣妾來,還有一事……有些諸侯歸附大周攝政王,借大周的實力,要造反!”
“砰”的一聲,棋盤斷了兩半。
“霍慎之是不想要他的妻兒了?”封疆轉頭,厲聲開口。
饒是顧清凝,也被嚇得匆匆下跪:“陛下,不知道是誰走了風聲,說云姒喝了能上癮的藥,他的嫡次子景昀差一點被迫致死……”
人被急了,都能豁的出去。
這一點,在當時景昀選擇自殺的時候,就很鮮明了。
“皇后的意思,是朕要殺了云姒跟景昀才對,是麼?”封疆斂眉看著顧清凝。
一旁的云令政未曾開口。
只聽得顧清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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