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的表十分冷淡:“可以啊,我的時薪貴的,一個時辰一千兩。”
左相:“……你掉進錢眼裏了嗎?”
疏影笑了起來:“對啊,你才發現嗎?”
左相:“……”
他竟無言以對。
疏影的眉眼裏滿是笑意,問道:“所以你要買我的時長嗎?”
左相:“……要!”
他實在是搞不定那個脾氣古怪的小姑娘,他的直覺告訴他,隻有疏影才能搞得定。
畢竟當初是疏影幫他找到了小姑娘。
疏影來了興趣:“你要買多長時間的?”
左相打牌:“我是個清,平時就拿點俸祿,沒什麽銀子,能不能便宜一點?”
疏影淡聲道:“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我這裏原則很簡單,跟我有的,可以打牌。”
“我和你又沒有,所以不需要跟你談。”
“不談,就隻能用銀子來解決了。”
左相:“……”
他覺得疏影真的太不近人了。
明明是個長得十分好看的小姑娘,脾氣卻那麽大。
疏影看了左相一眼:“你要是不買我的時長,你就一邊待著去,別耽誤我賺錢。”
左相忍不住道:“你對我也太區別對待了吧?”
“他們一個人才十個銅板,你一個時辰頂多也就賺一兩銀子,你卻收我一千兩,這個是不太合適?”
疏影笑了起來:“你覺得不合適就走啊,我又沒有勉強你付錢。”
左相:“……”
他覺得他會被給氣死。
疏影懶得理他,對那些算命的人道:“下一個!”
覺得不管左相因為什麽原因去找那個小姑娘,他的年紀都能做小姑娘的爹了。
他這個年紀對一個小姑娘糾纏不放,怎麽看都不是個正經人。
對於這種不正經的人,自然不需要對他客氣。
左相手按了按眉心,他也頭疼。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先買你一個時辰。”
疏影把手到他的麵前:“先錢,再談事。”
左相:“……我沒帶銀子。”
疏影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沒錢談什麽,讓開,別耽誤我做生意。”
左相:“……”
他在朝堂上也是風雲人,不知道多人跪在他的麵前求著他。
到了這裏,他就了被嫌棄的那個人。
左相的心裏很委屈,隻能乖乖回府拿銀子。
疏影輕罵了一聲:“為老不尊。”
之所以會在這裏擺攤給人算命,不過是因為有些無聊。
在不夜侯府裏給裏麵的下人算了幾卦後太準,便陸續有下人來找算命。
琢磨著巧靈要玩死太傅還需要一點時間,左右沒事幹,可以也順便創點收。
隻是來找算命的人實在是太多,便在不夜侯府的門口支了個攤了。
又因為算命太準,最近有了極好的口碑,來找算命的人越來越多,以至於要排長隊。
疏影覺得以後要是落魄了,沒錢花了,支個攤就能解決生計的問題。
不夜侯這幾日幫著景墨曄忙活,忙得不可開。
隻是他再忙每天也會時間跑到這裏來找疏影,他過來的時候恰好遇到了左相。
不夜侯對左相還是相當尊重的:“相爺,你怎麽來了?”
左相之前對不夜侯不太看得上,因為這貨就是不靠譜的代表。
他今天原本也沒打算搭理不夜侯,但是在肩而過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抓住了不夜侯。
不夜侯已經習慣了朝中那些自詡清流的大臣對他答不理的樣子,所以他剛才跟左相打招呼,也沒指左相會有回應。
此時左相一把抓住他,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他問道:“左相有何指教?”
左相歪著頭看了看他,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問道:“聽說你很招孩子的喜歡?”
不夜侯聽到這話立即否認:“不是,不是,我從來不欺負孩子,也不會去唐突們。”
“我對全天下所有的孩子都很尊重,們在我的心裏,都純潔如白蓮,可遠觀不可玩。”
他說完又湊到左相的邊道:“疏疏就在前麵了,這話可不能讓聽了去。”
左相:“……”
他之前就好奇疏影為什麽放著攝政王府不住,而住在不夜侯府,他現在終於完全明白了:
是不夜侯把疏影拐過來的。
他在心裏狂罵不夜侯不要臉,但是卻又坐實了不夜侯招人喜歡的事實。
他笑著道:“這事我不說便是,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不夜侯:“……”
他知道左相能左相,並坐穩位置,還得朝臣們敬重,這必須是隻修煉千年的老狐貍。
且左相方才是從不夜侯府那邊過來的。
他不覺得左相是來找他的,那大概率就是來找疏影的,且還被疏影拒絕了。
被疏影拒絕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幫的。
於是他立即道:“我這個人平時是很樂於助人的。”
“隻是相爺也知道,如今京中不太平,我有很多的事要做。”
“我實在是太忙了,實在是沒空。”
左相剛說話,不夜侯立即道:“實不相瞞,我此番過來是想回家喝口水的。”
“但是我想起來,我還有一件極重要的事要做,連回家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相爺有什麽事,以後可以來找我,我先去忙了。”
他說完不管左相要說什麽,轉就跑。
左相:“……”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難搞了嗎?
他還沒有施展他的忽悠大法,不夜侯人已經走了,這特麽的算什麽事!
他今天先是被疏影嫌棄,現在又被不夜侯嫌棄,這個世道是出什麽問題了嗎?
他走出巷子的時候,遇到了景時硯。
景時硯看到他恭敬地拱了拱手:“見過左相。”
景時硯是晉王,份貴重,左相回了一禮。
左相回完這一禮之後將他端詳了一番,問道:“你覺得本相如何?”
景時硯被問得莫名其妙,十分中肯地道:“相爺德高重,是文武百的表率,萬民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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