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老宅。
小忱硯小朋友兩歲半了,到了狗都嫌的年紀,別說狗都嫌,就連焦糖也嫌棄他,一見到小忱硯就跑。
焦糖是隻很有靈的貓貓,它最喜歡林見溪,小忱硯喜歡和焦糖玩,有時候一人一貓玩著玩著就睡著了。
小朋友會講話了,遇到不會的詞他直接跳過,不管你聽不聽得懂。
今天一早,江敘親自送小忱硯去老宅,他要去接采訪沒空帶他,林見溪最近也很忙,也沒空。
所以,江敘把小忱硯丟給喬姝帶,喬姝前陣子剛殺青一部電影,現在閑得很,不得幫他們帶娃。
小忱硯坐在毯上玩玩,沙發上坐著三個人,分別是喬姝和老太太,還有懷著八個月孕的喬梔笙。
老爺子在偏廳和裴司珩下棋。
去年五月,喬梔笙嫁給了裴司珩,裴家一家人從國移民回中國,目前定居在江家老宅三公裏開外。
小忱硯丟下手裏的玩,站起來走向沙發問喬梔笙,“姑姑,我爸爸媽媽什麽時候來接我回家啊?”
小忱硯一說到江敘和林見溪就利索得不行了,小嗓音糯糯的。
“不接了,”喬梔笙著小侄子的小腦袋,“你爸爸媽媽不要你了。”
“哼,”小忱硯走向喬姝,仰著雕玉琢的小臉蛋,委屈地說:“,姑姑說我爸爸媽媽不要我了。”
喬姝抱起小忱硯,用臉他的小臉蛋,“你姑姑瞎說的,爸爸媽媽一會兒就來接我們硯寶寶回家了。”
小忱硯出可的笑,小手抓著喬姝的胳膊,“打電話,打視頻。”
“硯寶要打給誰呀?”喬姝對小忱硯那是有求必應的,小忱硯就是江敘的小版,和江敘小時候一模一樣,看到小忱硯,就想起江敘小時候。
小忱硯想了想,“媽媽。”
喬姝掏出手機找到林見溪,給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林見溪那邊都沒有接。
喬梔笙在一旁笑,“看吧,我都說你媽媽不要你了,你看連你電話都不接了,硯寶寶跟姑姑回家吧。”
“不是。”小忱硯拉著一張小臉,眼看著就要哭了,表委屈極了。
喬姝心疼地安著,“哎喲不哭,不哭,再哭要心疼壞了。”
老太太也在安他,“硯寶乖,姑姑騙你的,媽媽很快就來了。”
小忱硯倔強的抿小,把腦袋埋在喬姝懷裏,小聲泣著。
喬梔笙靠近喬姝,低頭湊近小忱硯的耳朵,“硯寶真哭了?”
屆時,眾人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怎麽了?”
來人是林見溪,一件淺素雅旗袍,形曼妙而窈窕,腰肢纖細,臉上化著淡妝,氣質溫婉中帶著清冷。
小忱硯聽到聲音,他抬起小腦袋循聲看去,看到林見溪,他爬下喬姝的懷抱,邁著小短跑向林見溪。
林見溪蹲下,麵前的小朋友哭得眼睛通紅,好不委屈的看著。
喬梔笙說:“我騙他說你不要他了,然後打你電話,你不接,他真的以為你不要他了,委屈得哭了。”
林見溪哭笑不得,抬手拭去小朋友臉上的淚痕,“哭啥呀寶寶?媽媽都要到家了,就沒有接電話。”
喬梔笙:“溪溪,他是假哭。”
小忱硯吸了吸鼻子,小嗓音帶著沙啞,“硯寶才沒有假哭。”
林見溪笑,江忱硯什麽格會不知道?這小子就是在假哭,上個月摔到腦袋起個了包,他強忍著沒哭,見一幫人在這裏,他還裝起委屈來了。
“就是假哭。”喬梔笙鐵了心要逗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就是好玩。
喬姝出來打圓場,“好了梔梔,都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喬梔笙抬手了圓滾滾的肚子,歎了口氣,“坐得好累啊,我想去後花園走走,順便賞花看晚霞。”
“笙笙,我們一起吧。”林見溪站起來,不放心喬梔笙一個人去。
裴司珩聽到立馬停止落子,道:“爺爺,我去陪笙笙散步。”
“去吧。”老爺子頭也不抬,低頭研究棋局,和裴司珩下棋,每次都是一輸一贏,他懷疑裴司珩在放水。
而江敘那小子就不一樣了,他不會顧及你,每次跟你下棋,他勢必把你殺個片甲不留,主打一個真誠。
裴司珩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喬梔笙,手攬上的後腰,微低著頭對輕聲細語,“我們一起去。”
看喬梔笙有人陪,林見溪勾笑了笑,拉著小忱硯坐在沙發上。
喬姝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快開飯了,到點準時回來吃飯。”
喬梔笙應聲:“知道了。”
小忱硯挨坐在林見溪邊,卷翹的眼睫漉漉的,小巧的鼻子哭得通紅,小表很是委屈。
林見溪拿紙巾給他眼淚,“男子漢大丈夫的,以後不許假哭了。”
小忱硯倔強地抿小,一不地任由林見溪幫他眼淚。
林見溪等了一會等不到小忱硯應,皺著眉頭喊:“江忱硯。”
小忱硯一聽林見溪喊他大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抑著不哭出聲音,眼淚又開始掉了。
林見溪心一下揪了,這麽倔的小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一把抱起他放在上,“好了好了,不哭了。”
幾個人一齊安他,就連偏廳的老爺子也聞聲趕來了,“怎麽了這是?小硯寶怎麽哭得這麽傷心?”
林見溪著小忱硯的小腦袋,目看向老爺子,“爺爺,沒事兒,小孩子鬧脾氣,哄哄就好了。”
林見溪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臉蛋,“不哭了,等吃完飯,爸爸媽媽帶你去逛超市,去抓娃娃好不好?”
小忱硯重重的點頭,雙手抱著林見溪的腰,悶悶的開口:“爸爸呢?”
見他不哭了,眾人鬆了口氣。
喬姝撈起他的小手把玩著,江敘小時候可不會這麽哭,倔脾氣可能是隨了江敘,哭是隨了林見溪。
林見溪耐心地說:“爸爸很快就回來了,我們今晚在這裏住。”
小忱硯笑著點頭,“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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