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分了好幾波小高,姜彌吃得滿足,看得樂呵。
老板領著底下幾個心腹和高層開始一桌桌敬酒,沈譯科打諢,附在他耳邊揶揄:“將來辦婚禮,也就這麼個流程,你這次就當提前彩排了。”
陳麒現被他說得心馳神往,腦子里驀然跳出得請哪些親朋好友……
不過轉瞬,就又被沈譯打斷了思緒,扯著角揶揄道:“不過那時,可不興你再以茶代酒,說什麼在吃頭孢這種屁話了。”
陳麒現往下了眉,這人是真狗。
也不想想,挨桌敬酒,他有那個酒量麼。
敬到姜彌那桌,姜彌自然有些不適應。
大庭廣眾,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先前又在臺上被單獨拎出來舉例。
說實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自了。
好在,總有人能說會道,倒無需表現。
陳麒現隨意瞄了眼姜彌的餐盤,吃得還不,這一天也不知在折騰個什麼,肯定沒有好好吃飯。
他忽然低聲音對姜彌囑咐:“菜夠麼?不夠再添。”
姜彌舉著酒杯,里面倒著椰子水,趕喝了一口又放下:“夠了夠了。”
陳麒現看臉紅撲撲的,上穿著來時的那一套,和呢子,大和包包掛在椅背上。
他從上至下掃視了一圈兒,恨得牙,想給點瞧瞧。
可一見到風塵仆仆,倦容滿面,瞬間心到極致。
只想把摁在懷里抱頭親。
舞臺上的表演仍在繼續,陳麒現簡單了個面挨個敬完酒,還得來個軸演出。
以至于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上臺前,他不放心姜彌,刻意發了條微信給:【記得看我彈琴!!】
姜彌秒回:【脖子不夠長】
甜心小青梅:【只能聽沈律師唱歌了[攤手]】
皮又了。
陳麒現一邊彈著琴,一邊分著心,想著今晚要怎麼收拾姜彌這個小東西。
手指彈著黑白琴鍵,眼底一閃而過的,則是姜彌不堪一握的小蠻腰。
勾死他得了。
陳麒現看那段舞時,眼里差點沒噴火。
再度翻紅的神曲《心》,在好又座中漸漸收尾。
老板的節目,自然所有人都捧場。
沈譯更是迎得滿堂彩,把大半單迷得死去活來。
獎環節更是激人心,禮品選得高級奢華。
姜彌運氣不好,什麼獎也沒中,空手而歸。
倒是團舞,雖沒有進前三甲,卻被評了個最歡迎表演獎,獎勵是一萬獎金。
大家紛紛在群里激不已,已經在選慶功的餐廳。
人大多喜歡儀式和氛圍的地方。
思南公館的芥末,門面有花墻可以拍照,價位也差不多合適。
姜彌也投了芥末一票。
然后收起手機,在會場里跟著許山和幾個同部門的同事,趁這個一年一度難得的機會,與其他部門同事相互通流了一番。
這會兒,大家倒不再聊枯燥的工作。
姜彌不排斥際,只是不擅長,因為很做主攀談的一方,但是有問有答,態度和耐心一直很好。
餐桌上殘羹冷炙。
姜彌環顧四周,見陳麒現、沈譯和譚墨圍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麼。
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上前問他,準備怎麼回家,大概幾點走。
其實已經很累,不說強歡笑,可好像支一般頭重腳輕。
跟人說話,也有點集中不了神。
上下眼皮打架,勉力強撐才不至于坐著睡著。
需要休息了。
“先失陪一下。”姜彌打了個招呼,握著杯子,朝陳麒現的方向走去。
沈譯正對著,比陳麒現先一步看見了姜彌,提醒道:“弟妹來了。”
陳麒現不信,肯定不是來找他的。
在外面,即使公開了份,姜彌該避的嫌,還避得有模有樣。
所以他并未轉頭,眼不見心不煩。
沒過幾秒,沈譯推了推坐著一不的陳麒現:“弟妹,這家伙現在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我跟他說弟妹來了,他沒拿你放在眼里啊!”
姜彌將杯子擱在陳麒現的杯旁,聞言輕笑了一下,同時對譚墨點頭打了個招呼。
譚墨見勢拍馬屁:“姜主管,這舞跳得太棒了!你要不來大鯨搞研發,我都懷疑能C位出道!”
“謬贊了。”
“哪里哪里,半個標點符號也沒有恭維!”
“謝謝。”
沈譯跳出來:“拿了一萬塊獎勵呢,要不要請哥哥一塊兒去一頓?”
“要的要的,謝沈律師練舞期間天天請吃晚飯。”
陳麒現這才站起,驚覺老婆真的是來找自己的!
無拆穿道:“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姜彌幫著懟了一句陳麒現:“你是小人之心。”
好在,陳麒現沒計較的胳膊肘往外拐,臉和,順手摟過姜彌的腰,垂眸深地著:“來敬酒?”
天天一張桌子上吃飯,還敬什麼酒。
虧他想得出。
姜彌沒作答,見有外人在,也不好意思開口說要提前離開的話。
便沒話找話:“來看看你喝酒沒有。”
沈譯哈哈大笑,故意調侃:“陳總連吃半個月頭孢了,這要喝了酒,不得早點送他去見上帝啊!”
譚墨不知,真以為他病得不輕:“你這素質不過關啊,才幾歲就扛不住了。”
陳麒現剜了他們一眼,一對沒有眼力見兒的東西,看見他老婆來了,也不知道躲遠點兒。
影響他們說悄悄話。
姜彌被他摟懷里,越抱越。
再這麼發展下去,兩人可以跳面舞了。
姜彌清了清嗓子,不聲去掰開他的手。
這手就跟蟹鉗似的,也太了一點兒。
姜彌問他:“你開車來的嗎?”
“老趙送的我。”
“那等下直接開我的車吧。”
“嗯,看你累了,現在就能走。”
陳麒現想的是,還要回家抓辦大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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