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許多年后的今天,姚氏回想起當天的況,都覺得記憶猶新。
這許多年的悲慘命運,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因為當著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的面,被冠上對婆婆不孝,奉違,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標簽。
本來娘家就不顯的姚氏,嫁進鎮國公府這個高門,高嫁的好沒有得到半分,一旦犯了明顯的錯誤,被抓住把柄,就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
葉老夫人邊的大丫鬟闖進小佛堂的時候,姚氏正無比愜意地靠坐在佛堂的一角,喝茶吃零食。
的丫鬟這兩天都在小佛堂門口給放風。
只是看見葉老夫人邊的大丫鬟帶著人過來時,姚氏的丫鬟還沒來得及出聲示警,就被葉老夫人邊大丫鬟帶來的婆子拿下。
婆子一把扯下腰間的汗巾塞進里,讓不出聲。
姚氏在小佛堂里一無所知,以為有人放風絕對安全。
就這樣,被葉老夫人的丫鬟一行人抓了個現行。
葉老夫人邊這位大丫鬟,可比之前那個二等婆子高明多了。
看見姚氏喝茶吃東西無比愜意,不管心里是怎麼想的,面上卻沒有出一點異常,不聲地對姚氏笑道:“世子夫人,老夫人那邊請您過去說話。”
姚氏心里這會兒無比慌。
完全沒想到,自己躲在小佛堂懶的時候,會被葉老夫人的大丫鬟抓個現行。
明明讓自己的丫鬟在門口放風,結果現在倒好,什麼風聲都沒聽到,這老夫人的大丫鬟就這麼闖了進來。
姚氏心里把自己的丫鬟恨得牙的,那個賤婢,看等下不剝了的皮。
但要怎麼罰丫頭還在后一步,眼前的危機,就足以讓姚氏手忙腳,疲于應付。
姚氏連忙對著葉老夫人的丫鬟陪笑道:“抄了大半天的經書,有點累了,剛停下來休息你就過來了。”
“紅葉,不知母親我過去有什麼事?”
“不然這樣,你先回去跟母親說一聲,就說我把手里這半本經書抄完了再過去。”
紅葉不卑不地說道:“奴婢也不知道老夫人找世子夫人有什麼事。”
“世子夫人去見了老夫人,自然就清楚明白了。
“至于世子夫人手里這半本沒有抄完的經書,可以等見過老夫人之后,再回來接著抄。”
“奴婢只是奉命過來請世子夫人的,可不敢隨便做主,讓老夫人在正院久等。”
這話說的滴水不,姚氏就算想打聽點消息都打聽不到,一時間心里也是沒底。
姚氏眼珠子轉了轉,又對紅葉笑道:“本世子夫人這兩天有點不舒服,到了這個點就,一起來就惡心,所以才讓人給我準備一些小點心,墊墊肚子。”
“總不能在小佛堂嘔吐對吧?那是對佛祖大不敬。”
“所以這種小事,紅葉你就不用向母親匯報了,以免還要讓母親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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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心勞神。”
紅葉笑了笑,沒有接這句話,而是再次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對姚氏說道:“世子夫人,老夫人在正院等您,我們還是抓時間過去吧。”
眼看紅葉油鹽不進,姚氏心里暗惱,更多的卻是忐忑不安,卻又沒辦法不聽從葉老夫人的吩咐。
姚氏只好不不愿地從地上站起來,跟著紅葉往正院走去。
倒是想把桌上的茶水點心毀尸滅跡,可正院出來的人就沒有給這個機會。
兩個婆子第一時間上前,手腳麻利的把剛才吃的茶水點心全收起來,看樣子是要帶往正院,直接呈現到葉老夫人面前。
一路上姚氏都在心里想借口,希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完的說法,把自己在小佛堂里愜意的吃茶水點心的事圓過去。
可讓姚氏萬萬沒想到的是,正院里不止葉老夫人在,鎮國公和鎮國公世子都在。
更讓姚氏到絕的是,葉老夫人把喊來,不為其,而是說病越來越重了。
在這個前提下,當那些婆子把在小佛堂里吃的茶水點心,呈現在葉老夫人和鎮國公,鎮國公世子面前的時候,姚氏能夠覺得到,自己差點被他們的目凌遲。
葉老夫人看了一眼呈到面前的茶水點心,心里一閃,詢問起自己的大丫鬟來:“紅葉,這是怎麼回事?”
紅葉上前,把在小佛堂所見的那一幕,匯報給葉老夫人。
倒是有一說一,沒有增添任何主觀看法,可是說出來的事實,就已經讓姚氏翻不了。
葉老夫人還沒有發怒,鎮國公世子已經大怒。
他不顧滿堂的丫鬟婆子在場,走上前去,抬手就狠狠扇了姚氏兩個耳。
鎮國公世子下了重手,好像打的不是媳婦,而是仇人,姚氏被這兩個耳直接打翻在地,臉上瞬間印出兩個掌印。
鎮國公世子喝罵道:“你這毒婦,讓你去給母親抄經祈福,你若是不愿意,大可直說便是,誰讓你奉違,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糊弄人?”
“在佛祖面前不誠心,惹怒了佛祖,使得母親病加重。”
“姚氏,我看你是想讓我休了你!”
鎮國公世子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覺得姚氏的所作所為丟了他的臉面,使他在鎮國公和葉老夫人面前丟臉。
鎮國公世子氣頭上不顧后果,一疊聲的讓人去取筆墨紙硯來,他要休妻!
又不是普通人家,休妻哪有那麼容易的?
且不說鎮國公世子休妻,會對鎮國公府造什麼樣的影響,就說姚氏,是朝廷冊封過的鎮國公世子夫人,在朝廷沒有撤銷的封誥之前,鎮國公世子就沒有權利休妻。
更何況,一屋子四個人,其實有三個都知道,所謂的葉老夫人不好,需要姚氏去小佛堂跪抄經書,不過是姚氏和葉老夫人之間的婆媳之爭。
只是葉老夫人手段明顯比姚氏更高明一些,加上婆婆的份使得葉老夫人在這場婆媳之爭中,天生更有優勢,所以才會出現如今這種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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