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王這一番凜然大義的話,沒有多久就傳了出去,很快傳遍整個北疆。
整個北疆的百姓都因此大為,從而更加擁戴北疆王,支持北疆王的決定。
民間更是流傳著許多,關于北疆王和北疆王世子大義凜然、一心為民的輝事跡。
北疆的百姓更表示:有這樣民如此的王爺和世子,他們北疆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百姓的生活也一定會越來越有奔頭。
只是誰也不會知道,這個時候,北疆王心里到底有多悲痛。
昏迷不醒的那個,是他唯一的兒子,走丟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兒子!
如今躺在那里生死未卜,能不能醒過來,還是一場未知。
別看北疆王話說的堅定,說什麼他相信姜湛一定會醒過來!
這種自欺欺人的話,與其說是堅定別人的信念,還不如說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念。
北疆王這是在說給自己聽,給自己打氣。
而那些大義凜然的話,也不過是為了給姜湛積累民聲。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夠醒來,那麼他今天所的苦就沒有白費;如果他以后,不能再清醒過來,那麼,有這樣一個為救百姓、不顧自安危的大義名聲在,便是后,也能讓人景仰。
所有人都只看到北疆王的平靜,本沒人知道他心里的酸楚。
傷痛早已七零八落,如果不是因為意志強大,他現在連站都站不穩。
北疆王也想像一個普通的父親那樣,在孩子出意外的時候,盡地流悲傷。
可是他的份地位以及北疆如今的況,不允許他這麼做。
為一個合格的上位者,只能抓一切機會,把利益最大化。
因為北宜縣和牛頭縣隔著一定的距離,陸王妃和薛雙雙兩人直到當天晚上才收到姜湛出意外的消息。
婆媳兩人心慌意,連服都來不及換,只穿著居家的裳就往外狂奔,還是各自的丫鬟追上來,給們外面罩了一件大氅。
兩人著急忙慌的上了馬車,什麼冷靜都丟到后,連夜趕往牛頭縣。
只是人一旦倒霉起來的時候,各種意外就會接踵而來。
們不得早一點看到姜湛,所以連夜趕路,馬車,卻偏偏在路上出了意外。
因為道路結冰,天黑路,車夫對路況不,馬車在一拐角的時候,車被地上突起的石頭彈開,另半邊車打,以至整輛馬車的重心偏離,差點翻下懸崖。
幸好車夫技過,而拉車的馬也是經過特別訓練的馬匹,素質非常強大,所以才在最后的危急關頭,死里逃生,避過一劫。
就算是這樣,馬車也因為撞在路邊的大樹上,支離破碎,無法繼續使用。
蒼鷹等跟在后的護衛臉都嚇白了,一邊確認陸王妃和薛雙雙兩人并不大礙,一面派侍衛回府重新調馬車過來。
只是陸王妃和薛雙雙兩人心急如焚,已經等不及府里再次調派過來的馬車。
兩人讓隨行的侍衛讓出兩匹馬,選擇騎馬前往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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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
蒼鷹從安全的角度出發,原本想反對兩人的決定,只是看到兩人焦急的神,一時,倒無法堅持。
而薛雙雙更是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問他:“蒼護衛又怎麼能保證,坐馬車就一定更安全?”
“如果坐馬車真的有這麼安全,我和母妃兩人,現在又怎麼會需要選擇騎馬前往牛頭縣?”
這話雖然有些強詞奪理,但是吧,說的卻是事實。
蒼鷹只能沉默著退開,讓陸王妃和薛雙雙兩人上馬,他領著護衛騎馬把兩人簇擁在中間,縱馬往牛頭縣飛馳而去。
這麼一耽誤,趕到牛頭縣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
姜湛已經從牛頭縣城門底下的民宅,轉移到軍營當中,此時,正躺在北疆王的營帳接治療。
這種時候,也不存在什麼“軍營重地,人免”的規定。
特別是有北疆王之前大義凜然的一番鋪墊,現要人人都知道,姜湛是為了救百姓,才會重傷的。
如今,陸王妃和世子妃前來軍營看重傷的世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值守的兵已經接到上頭的命令,在確認了陸王妃和薛雙雙的份之后,直接放行。
陸王妃和薛雙雙兩人連馬都沒下,直奔北疆王的營帳。
到了大帳門口,馬還沒停穩,兩人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薛雙雙只覺得一,差點跪倒在地,陸王妃的況也沒比好到哪里去。
掀開簾子走進去,一眼就看到,姜湛悄無聲息地躺在榻上,面蒼白,呼吸微弱,整個人虛弱單薄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走,抓都抓不住。
那一瞬間,薛雙雙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握住,似乎只要再一用勁,就能把整顆心生生剜出來。
甚至不敢靠近,生怕靠近了,確認了姜湛的傷勢,會再也不了打擊。
陸王妃已經沖了過去,一把撲到姜湛的榻前:“湛兒,我可憐的湛兒……”
“娘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娘一眼……”
“湛兒,湛兒……你別不說話,你是不是覺得娘最近說話總是嫌棄你,所以你就故意裝睡嚇唬娘?”
“湛兒,你說話啊……娘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說任何嫌棄你的話了,真的……”
“湛兒,其實娘并不是真的嫌棄你。”
“你是娘的兒子,吃了那麼多年的苦,卻長得這麼優秀,娘為你高興還來不及,更以你為榮,怎麼會嫌棄你呢?娘以前那麼說,只是想逗逗你……”
“湛兒,湛兒,娘錯了……你別嚇唬娘了好不好……”
“湛兒,娘就你一個兒子,你這樣,你讓娘以后依靠誰?”
薛雙雙的眼淚,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撲簌簌流下來,不知不覺間早已淚流滿面。
的雙腳跟灌了鉛似的,一步一步往姜湛躺著的榻前挪過去,低聲喊著姜湛的名字:“阿湛,阿湛……”
“阿湛,你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你說了要回來陪我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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