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師傅皮笑不笑的說道:“問,你盡管問,長在你上,當然怎麼問都可以。”
“但是,我要找誰干活,不找誰干活,是我的權利,怎麼決定都可以。”
村民:“……你,你不讓我繼續干活,我就去衙門告你行賄。”
他指著王府兩個侍衛,大聲說道:“他們兩個親口說的,大家都聽見了。”
馮師傅不由嗤笑一聲:“那你盡管去告。”
“這兩人又不是我帶來的,他們是何鐵柱帶來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村民急紅了臉:“你跟他們一起狼狽為,商量行賄的事。”
馮師傅可不會承認這種話。
他道:“你這話就更可笑了,這兩人剛才還跟我們大打出手,這會兒我們就一起商量給人行賄的事了?”
“再說了,”他冷笑:“我剛才說的是,別說三、五兩銀子,就算是三、五十兩銀子,王府的大人們也不放在眼里。”
“我的意思, 是說王府的大人們都是面人,自然不會收我們這些人的汗錢當好。”
“明白嗎?”
“這兩位好漢沒聽清楚,重復了一遍,倒讓你們斷章取義了。”
不得不說,馮師傅在外面干了幾十年的泥水工,還是有收獲的,至這皮子就十分厲害,死得都能說活的,直接把村民說得沒了脾氣。
經過這個曲之后,其他人倒也不敢隨便懷疑他了。
而且,對老百姓來說,什麼貪污賄的事,不過是乍然聽到的時候激那麼一下,激過后,還不是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反正他們又不到別人不貪污。
馮師傅眼看著把村民都鎮住了,這才在心里悄悄松一口氣。
他面不是很好的看向兩個侍衛,低聲音道:“兩位好漢說話也注意一下場合。”
“有些事可以說不可以做,而有些事,可以做不可以說。”
兩個侍衛這會兒還沒能把一個小管事到底怎麼貪污到大量銀子的事弄清楚,一時半會兒倒也不會跟馮師傅翻臉。
其中一個侍衛道:“誰讓你把話說得這麼夸張?三、五十兩銀子當孝敬都不夠,能不讓人吃驚嗎?”
另一人侍衛說道:“我怕我真去工地上當個管事,一年的工錢還不夠給人出孝敬的。”
馮師傅從心里鄙視他們兩個,果然是沒見過世面的,三、五十兩銀子的孝敬就嚇到他們了。
這要是讓他們知道,真正當了管事之后,可能謀取很大的利益,那他們還不死心踏地?
馮師傅想到這里,就對兩人說道:“那自然不會出這種事。”
“大家都是為了賺錢,大人們吃,我們跟著喝口湯。”
“要是連湯都不讓人喝,哪還有人愿意干活?”
“這麼簡單的道理,兩位好漢應該能想明白吧?”
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說道:“道理是這個道理,只是弄不清楚里面的關套,有點不放心。”
“幾十兩銀子,賺起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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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不容易,簡直是太難了!”
馮師傅笑了笑道:“這其中嘛, 自然是有門道的。”
“兩位好漢要是愿意去干這份活,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教你們怎麼做。”
馮師傅覺得,兩個侍衛的胃口已經被他吊起來了,明顯對于去工地上當小管事十分心,那麼現在,雙方之間的地位就倒過來了。
也該到兩位侍衛反過來求他的時候了。
說起來,他們在工地上搞這些小作,有時候也蠻危險,要是能把這兩個高手糊弄到他們的陣營里,想想都覺得安心多了。
馮師傅說道:“要是兩位好漢不愿意去當這個管事,那就當我老馮今天什麼也沒說。”
“等以后有什麼更適合兩位好漢的活,我再給兩位好漢介紹。”
侍衛想了想,問道:“你說的這個辦法,真不是昧下別人干活的工錢?”
馮師傅想了想,覺得要是一點口風也不也不好,要是這兩人什麼也不知道,說不定真不想當這小管事。
馮師傅于是就遮遮掩掩的說道:“當真不是。”
“剛才那個村民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靠昧下他們幾文錢,能有多?”
“而且人多事多,到時候萬一誰鬧出來,大家一起起哄就不好辦了。”
“所以,靠昧下他們那點工錢,本一點不劃算。”
“這個你不用擔心,不會讓你們在底下干活的人面前難做的。”
兩個侍衛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顯然還是聽不懂。
馮師傅“哎呀”一聲,道:“我這麼跟你們兩個說吧,你們去了之后呢,要是不知道怎麼辦,沒辦法,只要聽話就夠了。”
“上頭自然會有人教你們怎麼做。”
“你們按照上頭的吩咐,把事辦好就行。”
“到時候,該給你們的銀子不了你們的。”
“但有一點,兩位好漢也別怪我把丑話說在前頭。”
“讓你們怎麼辦事,你們盡管去辦,該給你們的銀子,你們也只管拿著,但有一點,就是不能說話。”
“這個不能說話,不僅僅是指不能在外面說話,把我們辦事的機泄出來,還包括,上頭有其他人問起來,你們也不能隨便說。”
“要是遇上王府派人下來檢查什麼的,你們更要守自己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雖然這個概率很低,到現在這個也沒發生過,但是我們也不能保證說,就一定沒有任何意外況出現。”
“如果,你們在辦理上頭代下來的事的時候,被人發現了,或者說被上頭其他人抓了現行,那麼,你們也不能把其他人供出來,所有事,都只能你們自己擔著。”
“當然了,你們就算想供出其他人也沒用,不會有證據能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
“這個嘛,賺錢有風險,我老馮做不來欺騙你們的事,所以要先把事給你們說清楚。”
其實最主要的是這兩人太能打了,馮師傅怕自己現在欺騙了他們,被他們知道真相之后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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