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順若有所思:“這麼說倒也是這個理。”
薛雙雙道:“所以啊,還不如趁現在大家都沒反應過來把發豆芽的方子賣掉,得來的銀子正好可以用來蓋房子。”
“蓋房子?”薛順又愣住了。
薛雙雙指著頭頂的茅草對薛順道:“爹呀,這個屋子冬天不好住人的,四面灌風,又冷又不安全。”
“要是遇上下雪天,指不定半夜把屋頂塌了。”
薛順不由自主點頭:“是得蓋房子,你娘和石頭的都不好,不得涼。”
以前那是沒辦法,現在有條件,自然不能再讓老婆孩子罪。
薛雙雙立即道:“是呀,我們得趁現在天不太冷,把方子賣掉,買塊地把屋子蓋起來,這樣冬天的時候也不用提心吊膽。”
“當家的,我們家要蓋房子了?”陳秋娘問道,把手里的面條放到薛順面前。
細白的面條飄在濃濃的骨頭湯里,上面臥著兩個荷包蛋,灑了一點香蔥,香味十足,讓人食指大。
薛順低頭接過來,吸溜一口面條,再喝口湯,總算覺得心里舒服些,這才對陳秋娘道:“是啊,我們買地蓋房子,在新房過年。”
陳秋娘很高興家里要蓋房子,說道:“順子哥,我看老屋這塊地基大的,哪里用得著再買地?我們又不蓋林白那種大房子。”
“我們可以把老屋推掉重新蓋。”
薛順和薛雙雙幾乎是同時開口:“不行!”
薛雙雙道:“娘,我們不能把老屋推了重蓋,到時候萬一新房子蓋好了,爺爺找上門,說這屋子是老薛家的,要收回去怎麼辦?”
陳秋娘愣了一下,不太確定道:“這個,你爺爺應該不會這麼做吧?畢竟這房子已經分給我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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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雙雙道:“娘,我倒是覺得爺爺肯定會這麼做。”
“他們要我們分家的時候不也說過以后各自不干涉對方的生活,結果還不是總想著我們家賺錢的點子。”
薛順一口咬掉半個荷包蛋吞咽下去后,說道:“雙雙分析得有道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時候家里要是真的鬧上門來,房子我們又搬不走,那就不得安生。”
陳秋娘一想到薛老太那種一罵起人來就不歇的氣勢,心里也是一陣陣后怕,連忙道:“那我們還是買塊地蓋房子吧。”
說到這里,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不是,順子哥,我們哪來的錢買地蓋房子啊?”
薛順咽下里的面條,說道:“雙雙說把種如意菜的方子賣掉,用來買地蓋房子,省得那邊過來找麻煩。”
陳秋娘有些舍不得:“真要賣了方子啊?以后每個月的進賬就沒了,十多兩銀子呢。”
薛雙雙道:“娘,冬天快來了,我們先把屋子蓋好,再來想賺錢的事,到時候,我定給家里找一門長久的賺錢手藝。”
薛順把碗里最后一點面湯也喝干凈,說道:“雙雙說得對,我們先蓋房子,”
陳秋娘聽這麼說,加上薛順也同意,就點點頭道::“好,順子哥你做主就是,我沒什麼意見。”
晚上林白過來吃飯的時候,薛雙雙跟他說了一下要賣掉發豆芽方子的事,且不說兩人如今未婚夫妻的關系,就憑賣豆芽這門生意當初是找林白合伙的,現在要賣掉,
當然要跟他說一聲。
林白當然沒有意見,發豆芽賺錢本來就是薛雙雙的主意,無論薛雙雙要怎麼理,都是的自由。
只是把方子賣給誰,怎麼賣,這是個問題。
林白出主意道:“其實薛叔可以直接把發豆芽的方子賣給現在送貨的那些酒樓飯館,他們需要的豆芽量大,買了發豆芽的方子之后就不必花錢買豆芽,對他們來說,怎麼都劃算。”
薛順點頭道:“這麼說也是。那我明天送豆芽去的時候就跟他們談賣方子的事,你們說,這方子賣多錢合適?”
薛雙雙想了想道:“賣十兩銀子。”
薛順有些擔心:“十兩銀子會不會太多了?他們肯買?”
薛雙雙道:“不會。像清水酒樓這種大酒樓也肯定會買。每天買豆芽就要花好幾十文錢,十兩銀子對他們說來,不到半年就賺回來。”
薛順道:“這麼說也是。”
薛雙雙又道:“不過爹你要跟他們說好,這種豆芽的方子不是只賣給他們某一家的,以免事后他們找麻煩。”
林白道:“要不明天我跟薛叔一起去吧,還可以把那個用到豆芽的菜方子一起賣給酒樓。”
薛順求之不得:“那好,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陳秋娘意外道:“菜方子也能賣錢呀?酒樓的大師傅還不會做菜,需要另買菜方子?”
薛雙雙笑了笑:“娘,酒樓的大師傅那也不是所有菜都會做的嘛。”
第二天早上,林白和薛順一起來到鎮上,先把車上的豆芽送到各個飯店,省得耽誤別人中午的生意。
送完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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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兩人再到清水酒樓找劉掌柜談賣方子的事。
清水酒樓的劉掌柜看兩人去而復返,還詫異了一下,以為是今天的賬算錯了,等聽林白說了來意,劉掌柜把二人請到二樓雅間,親自端來茶水點心招待二人。
劉掌柜問道:“薛兄弟,林小哥,你們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當真要把如意菜的方子賣給我?”
林白看了薛順一眼,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這才開口說道:“是的,劉掌柜您沒聽錯,這個如意菜的方子,薛叔確實要賣掉。”
“不過不是只賣給您,其他人如果想買,我們也會賣。”
劉掌柜一聽就不高興了:“林小哥這話說的就有點不厚道,既然我們花了錢買方子,你們轉頭又賣給別人,做買賣不是這麼做的。”
林白笑道:“劉掌柜聽我把話說完。”
“如意菜的方子,我們只賣十兩銀子。”
“以清水酒樓現在每天購買的如意菜數量來看,買了方子自己發如意菜,不必再花錢買,只要幾個月就能把十兩銀子省回來,幾個月以后就是純賺,怎麼看這筆買賣都只賺不賠。”
“其他店現在每天也有如意菜,所以就算把方子賣給他們,也并不影響清水酒樓的生意。”
劉掌柜心知是這個道理,可做生意嘛,誰不想做個獨家?
劉掌柜心里想著是不是加點錢,把如意菜的方子完全買下,壟斷在清水酒樓的手里。
像是知道他心里怎麼想的,林白說道:“劉掌柜,不瞞你說,這如意菜的種法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它也不難,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人索出法子,清水酒樓想做獨家生意,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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